云笺没有武功,而崇溪也堪堪只能自保,所以两人都不知道子离是否已离开,然而秦寒就在庆云殿内,他们不可能在传人去查看。
秦寒不足惧,只是她身后的势力......
明白崇溪的担忧,云笺反而有些释然,如今两人间再无往日的亲密和依恋,秦寒一脸的嫉妒,而嫉妒中的女人最好转移其注意力,她又何足惧?
叶云笺笑得坦然,秦寒要以私藏外男来嫁祸她,无非就是在找到庆云殿可疑之处时又能让崇溪远离她,皇贵妃的品阶虽在皇后之下,却也直逼后位,后宫唯一能令她忧心的也就是自己这位置。
女人在乎的情永远大于自身,正因为了解秦寒,所以云笺也不再担心子离的行踪,反而坦荡地看着她,笑不露齿:“皇后姐姐说归云私藏外男,可偌大的殿也就皇上一个男人,归云还真想藏起来呢。”
袒露的一句话将秦寒彻底激怒了,只是作为皇后,雍容的装束从不曾卸下,说出话的却变成了把把利剑:“这狐媚皇上的罪妹妹可担当不起呢。”
“担不担的我也只能任人说,那为何不坐实了它呢?”云笺往前一步,靠近秦寒,正要说什么,却听外面有人报宸妃娘娘到。
照理说皇贵妃进宮后所有品阶低者都需参拜,也不知是秦寒或者哪个得势者的吩咐,若非宸妃的到来让云笺还想起这个规矩,她几乎要以为这个后宫压根儿就不曾传入皇贵妃一事。
在太后的鸾凰宮中,众嫔妃对皇贵妃的态度也不尽默然,若非主子的示意,这些人又怎会如此作态,而后宫的主子除了太后便是皇后,只是云笺觉得后者或许早已碾压前者。
本就在嫉妒和恼怒之下的秦寒在听到云笺的话,犹如火上浇油,挥掌而来,若非崇溪反应够快,这巴掌着实又落在云笺脸上。
只听闻崇溪一句:“放肆——”
两人皆一愣,巴掌声清脆却是落在崇溪脸上,而因为动作太大,云笺怀中的药丸掉落,药丸虽小,却在一时落针可闻时也变得突兀。
“皇,皇上——”秦寒有些傻眼,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崇溪会替云笺挡。
当女人有了感情也就有了弱点,一向争强好胜的秦寒本来的确可以按着秦枫所说的稳住后宫,而他秦枫则可以操控朝廷,父女两人便可掌控这个天下。
秦寒也觉得她会在从容之下握住这个后宫,然而千算万算算漏了她的心,而让她遗失这颗心的男人却心系这另一个女子,这让从小在秦府长大的她再次有了一种要独掌权力的欲望,而且非常迫切。
崇溪清楚的知道此事若被捅出去他亦是得不到半点好处,况且秦家的势力已经涵盖了这个皇城,所以秦寒这放在平时需以触犯圣颜的一巴掌在此时却微不足道。
崇溪没有声响却不代表云笺能坐容此行,当即便生怒:“秦寒,你虽贵为皇后,一国之母,可也不代表你能为所欲为,若秦将军知晓你在后宫掌掴皇上会是有什么想法?”
“归云,”最后却是崇溪轻呵了云笺,“此事便算了。”
又转身看着秦寒,语气不冷却带着一丝的无奈:“秦寒你回坤凌宫好好反省,不经同意便私闯庆云殿,归云无措却欲对归云施加伤害,此举有违皇后之行,等你反省过再出来吧。”
这是变相着囚禁,只是秦寒却不服,她错手打了崇溪她可以认错,可绝对不会对叶云笺说一句道歉。
崇溪背对着秦寒,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秦寒的恨意,可始终没有转身,一个女人的力气毕竟有限,可脸颊上微微传来的疼痛清晰地告诉他若是这巴掌落在云笺身上,她该有多痛!
“还不带下去!”崇溪的语气转冷,态度变硬了。
外面的人未得入内,秦寒却轻哼一声,对崇溪一躬身便转身出去,转身的一刹那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却并未入两人的眼。
就在门刹然打开又关闭后云笺才松下这口气,弯身捡起了药丸。
盯着药丸看了许久,云笺才慢悠悠地对崇溪说:“皇上,你是对秦寒起了怜意?”
云笺的话让崇溪一愣,他从未想过自己对秦寒态度的转变,只是想到便去做了。
“只是随心而已,”崇溪笑着拍了拍云笺的肩,“归云,你好好休息,计划还是照常,朕绝对不会将崇家的天下冠上他秦家姓。”
只是随心么?
云笺笑着捏碎了药丸,若只是随心那便是你心软了,或者佳人在侧怎会不动心。
云笺摸了摸鬓角,想起了当初在苏桐府上的情景。
秦寒落湖时也没见得你多为我辩解一分,如今你又说随心,那是不是代表你对她动心又多了一分?
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好笑,先帝啊先帝,云笺不由感叹,你苦心安排我入宫,是想到了秦寒会对后宫造成如今这种局面,可你是否能算到你儿子对她动了心,而这一动心会让这种局面延续更久?
云笺自觉不求能在后宫独宠,可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白走这一趟,既然先帝就连死也要拉着她步入后宫,那久夜这句四朝妃后也堪堪应证了这一切,她又何苦将自己龟缩于一角呢?
“叶姐姐——”宸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想来是黎诗将她安排在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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