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爹说听我的,那我等会买什么爹都不许反对哦!”
秦父收起笑容:“不能乱花钱。”
“我不会乱花哒,我要买的东西都是咱家有用的。”
叶夏眼睛弯如上弦月,语声轻快地说着。秦父却没有做声。多多少少猜到秦父心中所想,叶夏再次扯了扯秦父的衣袖,示意对方弯腰低头。
秦父不解,但有照做。叶夏凑到秦父耳边,压低声音说:“爹你就放心吧,那支野参我卖了六千两银子,咱家往后不会缺钱花的。
另外,我这不是草药么,而且还和娘学了刺绣,回头我既可以采草药卖钱贴补家用,也能做绣活换银钱补帮补家里,总之,我定能让爹和娘过上好日子的。”
秦父怔愣,良久,慢慢回过神。
六千两!
他女儿把那支野参卖到了六千两,这……这不是他幻听,是宝贝女儿亲口告诉他的,秦父心里激动,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爹,淡定!”
叶夏轻笑着说。秦父脸上一热,清清嗓子,故作严肃,出言为自己挽尊:“不许没大没小。”
“夏夏最最喜欢爹啦,怎么可能在爹面前没大没小呢,爹,你不能冤枉女儿的。”
叶夏鼓起腮帮子撒娇。
秦父被她的可爱样儿逗笑,轻揉揉她脑后扎着的大辫子,温声说:“就你精怪。”
“是聪明,而我这么聪明,是爹和娘给我哒,我好喜欢好喜欢爹爹和娘呢!”
叶夏甜声说着,听得秦父心里熨帖得很,他拿定注意,不花女儿卖野参的银钱,现如今,由于家里的现实情况,
不得不花用一点,回头等家里周转过来,花掉那部分银钱他会补给女儿,日后算作嫁妆里的一部分。
集市上并不是特别热闹,毕竟前面闹旱灾,县城外的百姓大多背井离乡往外逃荒,县城里的人,虽说不是满城人或迁居或前往其他州府亲戚家躲荒灾,
亦或是像城外的百姓那般为活命逃荒,但能留下来的,要么和桃溪村那些不能动的人家一样,只能想法子找吃的熬日子,
要么是富户大户,家里有屯粮,又有深井,就固守着家宅,想着再撑一段时日,没准能等来天降雨水,改善旱情。
基于此,有叶夏相继数次“降雨”,这些固守家宅的富户大户高兴至极,等雨水完完全全滋润土地,
等井水上涨,等雨后城外一片绿色时,但凡府上有余量的大户富户,主动在城外搭起粥棚,向逃荒在外返回故里的百姓施粥,率先打开铺子门面,对外营业。
有这部分人带动,那些陆续返回县城的住户和商户,一安顿好,就跟着重新对外开张,好弥补旱情期间的损失。
然,百姓们正处于灾后恢复期,哪来的闲钱逛街采买,以至于眼下的县城,各商家铺面、酒楼、茶馆、客栈……门大开,却看不到多少客人。
“集市上人真少,卖东西的人也不多。”逛着集市,叶夏小声说着。
“再过段日子就会好起来。”
秦父随口回应。
“卖牛的只那一家,都没什么挑头。”
整个集市就一黑瘦老头在卖牛,叶夏和秦父问过价位,想着再看看,就没和那老头在价位上多谈,
谁知,逛完整个集市,没找到第二家卖牛的,叶夏心里倒没什么想法,秦父却不免有些失望,为宽慰秦父,叶夏嘀咕着,代替秦父说出心里话。
“没挑头,咱今就先不买了。”
秦父好笑地摇摇头。
“买!咱就买那头牛,瘦是瘦了点,但看着蛮精神的,再说,那位老爷爷能在这个时候卖牛,肯定是家里有急需用银钱的地方,咱们买了老爷爷的牛,也算是帮那老爷爷一把。”
之前闹旱灾,人都没啥吃的,牛自然更得饿肚子,而那位老人能把牛养到今日,想想都知,对牛有着极其深厚的感情,
否则,早牵到集市卖了,然,早前没卖,现今旱情有所改善,正需要耕牛翻地之际,却牵到集市上来,不难想到,家里必是出了大事,极有可能是和人命有关的大事。
叶夏如此推测着,抿了抿唇,对秦父说:“爹,咱们别还价了,就按那老爷爷说的价把他的牛买下吧!”
“好。”
秦父应声,丝毫没多做思量。叶夏能想到的事,秦父一个成年人自然也能想到。
爷俩回到那卖牛的老人摊位前,叶夏说:“老爷爷,你这牛我们买了。”
秦父从袖兜里取出两张十两的银票和五两碎银,不用多想,这银票和碎银是叶夏在集市口看到秦父那会,悄咪咪交给对方装在身上的。
“你们……”
见秦父和叶夏没还价,老人家一时间面露迟疑,没伸手去接秦父递来的银票和碎银。
“老爷爷您快收起来吧,我知道您家里肯定急需用钱,不然,您不会在这个时候把自家的牛拉出来卖。”
叶夏这话一出,那卖牛的老人直接就用袖口擦拭起眼角,须臾后,老人平复好心情,伸手接过秦父递来的银票和碎银,连声对秦父和叶夏说谢谢。
“老爷爷您家是有人生病了吗?”
叶夏问。
老人点头,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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