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旻今天回去得晚,再次经过井边的时候,将左倩倩的作业丢进了井里,看着贴满小人画的语文书,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收了起来。
练习本不重也不轻,唐旻就等着它们慢慢消失,才满意离去。
夜里小妹发高烧,秦兰第二天才发现,匆匆给她请了假,便带她去了镇上的诊所。
小妹连续挂了三天吊瓶,诊所的两个大夫都说没事,可就是不见其退烧,第了五天秦兰开始着急,与高强商量着带小妹去市辖区找大医院看看。
秦兰这边急得焦头烂额,秦荷那边也收到了消息,但她不认为小妹是生了什么病,给秦兰拨通了电话,介绍了一个道士过去。
“旻旻那晚回来的时候,天都黑透了,我怕他中了吓,半夜里喊他起来叫吓,第二天生龙活虎的。”秦荷在电话那头呷了口茶,提起了周末那天的事,“你可能不知道,那天这两个伢子还有一个好像是同学,三个人跑到城东去了。”
“这事我知道,说是去送猫,我也没多想。”
“你知道?”秦荷放下茶杯,脸色划过一丝难看,很快调整好语气,“两个伢子那么小,怎么能放他们跑那么远,换作是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秦荷见电话那头没了声音,干笑了两声,“不过好在伢子们都没事,听说他们那个同学把猫丢进井里去了,那种荒废的阔井,我瞅着是不干净的,猫又是邪物,小妹绝对是见到什么脏东西了。”
“叫吓我又不会,而且她妈妈又不在边上,我叫也没有用啊!”
“所以你跟人家道士联系一下,我问过了,也是有法子的,你试一试,总比你现在这样干着急强。”秦荷坐起了身子,继续劝道,“邪祟这种东西,你可不要小瞧了,也是会出人命的。”
“这……”
秦兰一听这话有些慌,早知道就不接这烂活了,小妹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她名声没捞到还沾了一身腥!
“哎哟,小妹都烧了四天了吧?到现在还没见好,医生既然说不清,那就不是病!”秦荷见秦兰开始动摇,再接再厉道,“这事你可得趁早,再耽搁下去,把脑子烧坏了,小姨夫那边也不好交代。”
秦荷说着匆匆挂断了电话,秦兰坐在窗边想了半晌,又去看了一眼昏昏沉沉都小妹,还是联系了道士。
小妹挂了第五天吊瓶,秦兰将她背到床上,后者迷迷糊糊地抓住秦兰的衣领,“猫……”
“好了好了,小妹,再睡一会儿,晚上就不难受了!”
“对不起……”
“傻伢子,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秦兰想着还是给小妹量了体温,见体温表里水银又往上爬了一点,立马给道士打了电话,后着定了下午六点到,期间秦兰一直坐在床沿,心里忐忑不安。
小妹哼哼唧唧了一下午,到了四点边上才睡着,道士来的时候还在睡着,“一个办过大事的福碗,一把陈年的糯米,三只新筷子,再去庙里求一勺香炉灰,记得,一定要炉子底的,最后去你们说的那个井里打一瓢水,晚上去,不能照了阳光。”
“哎呀大师,这后面几样倒是能凑出来,那个福碗……我们家是真没有啊!”
秦兰见眼前的道士像模像样,心里也起了几分敬意,后着摸了摸胡须,半晌才道,“这种福碗可遇不可求,一家也未必找得出两个,有钱也难买。”
“就是说呀,那该怎么办呢?”
“哎,算了,也是缘分,我那里有个小福碗,藏了好些年也没用着,今天碰见这个孩子了。”
“哎哟,这真是……您看看……还让您出东西!”
秦兰拍了拍大腿,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却没有拒绝,打电话叫高强回来,去准备道士要的东西。
八点边上,道士将井水倒进福碗里,又撒了三次糯米,将三只筷子的头部插进碗里浸湿,拿出来在小妹的眉心鼻尖和人中处轻点,嘴里念念有词,将筷子倒过来,插进碗里。
只见筷子倒立于碗中,道士伸出手指招了些水,从筷子上方淋下,最后将福碗摆在了床头空旷的位置。
“这孩子一魂飘到黄泉路,二魄游到恶狗岭,好在及时,不然神仙都难救!”
“大师,那现在没事啦吧?”
高强半信半疑地看着道士,秦兰也听得仔细,心里一阵后怕。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道士迷了迷眼睛,看着小妹的额头,“这孩子的命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那福,未来还长着呢!”
“这是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道士叹口气,接着道,“她心里有个坎,才是真正的起因。”
高强送走了道士,秦兰一个人在屋里推敲,高雯等人并不相信鬼神之说,从头到尾没有露面。
次日凌晨,天还没亮,小妹缓缓醒来,她仿佛做了个很长的梦,看着黑压压的天花板,没有了以往的害怕。
小妹慢慢坐了起来,努力回想梦中的场景,却是一片空白,越着急想,越是想不起来,就紧紧闭起眼睛,想再做一次同样的梦,大脑却无比清醒,直到可以看到墙壁泛白,才有了睡意。
秦兰在天亮后来查看小妹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