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夜色刚至,便有一名身穿武服的脸生青年来叫他去后堂。
路上,这青年自我介绍了一番,原来是此行镖师中的一个,名叫曾满,不停地跟萧于辰聊昨夜与雷燕的那场酒赛,若非后堂并不远,萧于辰总觉得此人能跟他扯到天亮。
“萧兄,快来!”
还未走近,远远就望见门里云秋长招着手,当然,还有紫凉韵那愤恨的目光,他相信这货一定很想给自己剜上几刀子,如果旁边没有雷燕压着的话。
人未至,香先到。
满屋都浓溢着诱人脾胃的香味儿,大圆桌围着十几人,看起来似乎就差他一个了。
“真丰盛啊。”
萧于辰瞅了眼桌上,约莫数十道菜,将整个桌子都摆满了,中间那大盘子中的烤肉烤得油亮,正是香味最浓烈的一道菜。
他被云秋长拉着坐在了一边,好巧不巧,就紧挨着紫凉韵。
紫凉韵眉头大皱,死死盯着他,手指捏的脆响,见萧于辰视若无睹,只得冷哼一声,转过了头。
萧于辰偷偷瞄了一眼,不禁松了口气,被人一直盯着的滋味属实不好受,心中想着,还是早些了解了和十三公主的恩怨吧。
“萧兄,那可是蓝姨烤得鹿肉,用了独家秘制配料,只此一家,快尝尝!”
“鹿肉?”萧于辰不禁神情疑惑,“不是说库中已无鹿肉了么?”
“那是大公子下午亲自去三百里外的月狼山打的,快马加鞭可是将马都差点累坏喽。没准还有可能吃一顿马肉呢,哈哈。”一个黑脸青年笑道。
“这算什么,你可不知道,大公子还顺手灭了十数个山匪呢!若非大公子着急赶回来,那山匪估计老巢都要被掀喽!”
云疏狂不禁干咳了一声,道:“行了,赶紧吃吧,这满桌子菜再不吃我可就端走了?要不是因为此镖重要,哪轮得到你们吃这么多的好菜!”
“哈哈哈!”
大家一阵哄笑,热闹许多。
萧于辰亦是笑了笑,这云疏狂倒是对弟弟关心的很,只是可怜那伙山匪了。
那六人里有三个都五大三粗的汉子,吃起饭菜来风卷残云,盘子啃得发亮,可谓是叹为观止,然而,更让萧于辰想不到的是,雷燕吃起来,更是纯汉子中的纯汉子,手里抓着比她脸都大的鹿腿,一口美酒,一口香喷喷的肉,看得他直咽唾沫。
他甚至觉得,雷燕准是投胎时被弄错了性别。
末了,大家也没再多说些什么,各自散了。
这顿饭更像是代替了新元节的团圆饭,此去五千里,加上中途休息,怎么也得耗时一个多月,那时,恐怕已至十二月上旬,回来过新元节必是无望了。
可惜,于他而言,这热闹非凡的新元节却更像是心中的一道口子,痛的撕心裂肺。
就在萧于辰神思不属的时候,那几个青年都朝萧于辰这里围过来,纷纷赞出一根大拇指来。
“萧兄的酒量可真不错,牛!”
“是啊,方才李陆那小子灌你几大碗,你脸都不带红的,有空跟哥几个再喝几顿!”
“咳咳……过奖,过奖……”
萧于辰尴尬笑着,几乎被吵得耳朵都生了茧子,却无可奈何。
一夜就这样悄然过去。
大清早,八匹马拉着一辆宽大的马车奔出惊云镇,绝尘而去,
望着那还未散去的尘烟,云疏狂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秋长是第一次一人在外,可定要平安无事啊……”
……
经过推算,他们得在今晚前赶到梨城,补充一下物资,因为在经过梨城后,有五百里都是人烟稀少的山区。
见车中气氛沉闷,那叫曾满的青年找了个话题,问道:“对了,萧兄,你是来自哪里?”
“南方。”
萧于辰随口答道,仔细检查着重新回到手中的厉蛟刀,然后背到了背上。
曾满又问道:“家中可有什么惦念的亲人?”
萧于辰不禁苦笑,“都很惦念。”
“哈哈,我呢,本是天燕城中人,家中还有爹娘和一个妹妹。”曾满眉飞色舞起来,“我跟你们说,我妹可漂亮了,就算谈不上国色天香,那也能称个沉鱼落雁!”
天燕城?
萧于辰一时忍俊不禁,看来自己和这天燕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啊。
“真的?你这小子,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这时,李陆搭着曾满肩膀,笑眯眯道。
“哼,你可别想了,我那妹妹可看不上你这丑汉子!”
“哈哈,那可不一定!”
李陆挺了挺胸,极力展示他那武衣下的发达肌肉,曾满顿时一脸嫌弃地推开这黑脸货,懒得理他。
这时,一名叫陈锐的青年提议道:“诶,我们大家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什么游戏?”
在众人疑惑中,他从怀里取出了个骰子,在几人眼前晃了晃,道:“掷骰子!”
“哎呦,我还以为什么游戏呢,我可没钱,我不玩。”
“我也不玩,我从不赌钱。”
“赌钱害人啊,陈锐,回头是岸啊!”
见几个青年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陈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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