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又在练剑啊?”
“嗯。”
院子里,一个少年正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手中的剑法,瘦削的身子灵活翻舞,一阵又一阵惊人的剑卷起无数落叶,紧接着又被斩成无数细叶,簌簌飘落。
小丫头早已习惯了这一幕,毫不惊奇地蹲在台阶上,手捧着脸儿,眨着眼睛,歪头问:“二哥,你不是喜欢刀么,咋又天天练剑呢?”
少年手中动作一停,噌的一声,长剑入鞘,他道:“你知道吗,每当我握住剑的时候,我的心里就会有一种感觉……天不能压我,地不能震我,有种‘群峰并起我独立,一剑可覆天下道’的感觉!”
“吹牛!”
小丫头翻了个白眼,满脸不信。
少年摇头一叹,总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那你要那么多刀干嘛嘞,天天去抢那些王侯子弟的宝刀,阿爹知道又要打你了。”
少年揉了揉小丫头的头,笑道:“嘿,你不懂,长大就明白了。”
“嘁……装大人……”小丫头鼓了鼓腮帮,“离长大还有好多好多年呢!”
……
“嗬……”
萧于辰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古朴简单的房间随之映入眼帘。喉咙里火辣的痛感不断刺激着神经,他现在只想喝口水。
他坐起身来,注意到桌上的茶水,过去倒了倒,不见水流出来,又掀开茶壶盖子,才发现里面却是一滴水也没有。无奈之下,他将衣服整了整,摸了摸胸口所藏的风云会玉佩,稍稍放心了一些,然后就走出了门。
今日倒是旭日和风的,不是很冷。
可纵使万里无云,他的脑子依旧糊涂一片,只记得昨晚自己和一个姓雷的女人比喝酒,然后自己喝完了整整一缸酒加一缸凉水,之后就记不得了,此时想起来都跟做梦一样。
“呀……喝!”
隔着老远,萧于辰就听见了演武场的操练之声,十个身形壮硕的汉子正严阵以待,将一个银衣青年围在当中,这青年萧于辰记得,貌似是云秋长的兄长。
“来吧!”
云疏狂声音沉厚,银衣在阳光跳动着光芒。
十人闻言,便同时冲向云疏狂,出手都是毫不留情,因为他们非常清楚云疏狂的实力,留手等于和自己玩命,每个人都十分干脆地用处自己所练武学,招招威势凛然!
云疏狂身子一侧,眼神飞速扫过其中的每一个人,最终,步子往前轻飘飘跃出,看似轻如鸿羽,实则快似疾风,身子穿行过十个人的间隙之间,竟是在演武场上留下一道道残影,一共十人,他也只点出了十指!
十指完毕,他回到演武场中心之处,下一刻,十个人几乎同时感到胸口一股爆炸般的力量乍现,个个横七歪八地飞了出去,摔在演武场下。
接下来,十人急忙爬了起来,站直了身体。
云疏狂也不转身,从袖中取出了一个玉瓶,接着向上袍飞,玉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刚好落在后面一人手中。
“三颗真灵丹,足够你突破真源境了。”
“谢公子!”
“其他人,今日加练两个时辰!”
“遵命!”
十人纷纷身子一躬,便四散离去。
“你醒了?”
云疏狂注意到萧于辰过来,淡笑问道。
“如果你说的是酒的话,我想还没醒。”萧于辰苦笑,此时他还头晕脑胀。
“雷姑娘她们正在商议前往万煌城之事,我是在此特意等你的,随我来。”
萧于辰点点头,跟着云疏狂穿过了不少青瓦红柱的长廊,终于是到了书阁。
“爹,萧阁下来了。”
云秋长还没来得及打一声招呼,一旁的紫凉韵当即就跳了出来,翻了白眼,愤愤道:“居然没喝死你,真是可惜!”
“萧兄弟,昨晚的约定你还记得吧?”雷燕将紫凉韵拽到身后,不顾紫凉韵满脸的委屈,续道,“若是觉得输的冤了,可以重新再比。”
萧于辰摇头一笑,“雷姑娘的酒量属实如汪洋大海,我可输的不冤。”
雷燕这才点点头,“那就好,敢作敢为,才是大丈夫行径。我们此行的具体人员已经确定了,算上你共得十人,具体哪些人,就请云前辈说说吧。”
云万里深深看了眼萧于辰,才详细说起来。
此行共十人,算上雷燕、紫凉韵、萧于辰和云秋长,还有六个惊云镖局的化气境九重天的高手。
而此行所为,乃是运送天逐国当今陛下五十大寿的贺礼,是十三公主特意准备的,贵重之程度自不必多说,虽然只有一辆大马车,但是贺礼个个都是价值连城的瑰宝。
“明日启程,晚些给你们摆一桌饯行宴,期间你们就好好休息吧。”
门外响起一个声音,随后,便走进来一个中年美妇,也是昨日出现过的,
云秋长忙笑着招手:“蓝姨!”
蓝七雨朝云秋长笑了笑,来到其旁,拉起他的手,语重心长道:“这是你第一次出远门,今晚想吃啥,蓝姨给你做!”
“好!”云秋长眼前一亮,“我要吃清煮鲤鱼,还有烤鹿肉!”
“胡闹!”云万里一挥衣袖,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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