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急不躁的找,不光找她们,也在找贺清影的气息!
难得有机会让她逛,她就逛个够,她知道他们就在旁边屋子,可是她偏偏向另外一栋房子跑过去,她闻见一丝气息,是人类的。
可是才跑了两步,“咔嚓”一个结界当头罩下,她像一个骰子被扣进了骰盅。
回身面向那间房子定定看着,没有说话,想着自己身上这点价值还没有利用,他不会让她死的。
还没想完,结界内的气压陡然升高,强压之下她只能跪在地上紧紧缩成一团。五脏六腑都要挤到一块了,感觉他再轻轻一握手,她就会变成一个爆浆的果子。
快要昏过去时,陡然之间又恢复了原样,她一时不适应,吐了口血,喷在眼前,像一朵小红花!看着它,她笑了!那是给自己的奖励!
奖励自己没有求饶!
她知道他就是想让她明白,自己的命在他手里握着。
“滚进来!”
这次声音有点情绪,薄怒!结界打开,她从地上爬起来!回头看了看那间屋子,里面有人有妖。
可是她现在不想进去了,不论他是谁,自己也救不了他,有可能还会害死他。
收回视线,她屈服于命运,不得不迈步向那个主子走去,等到她立在他们面前,心里已经承认大半,他就是她的主子!命运掐着她的脖子,让她接受现实!
离老远她就听见屋里嬉笑的声音,浅浅的,进来才发现这个男人竟然莫名熟悉,想起就是那天孤身立在屋顶赏雪的人。
小狐狸坐在他怀里,两只手拦着他的脖子,正向她笑着。
男人坐在桌子前写字,低垂眉眼并没有抬头看她,虽然坐着依然可以看出身材伟岸贵气逼人,小狐狸在他怀里显的娇俏可爱,五官立体如刀刻,长长的银白发丝垂下几根在脸庞,被小狐狸抬手又拢到了身后。
他修长的手指轻握着笔,顿也没顿的写完两个大字,两个梦寻不认识的字。
她来到桌前,正低头想着这是不是他们自己的文字,就听见一个云淡风轻的声音说:
“跪下!”
猛的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发现他近看比远看更好看,可能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男人,蓝眼睛银发丝,肤白如玉,眉眼如画,满身桀骜高贵,像立在山巅的鹰,有蔑视苍生之气,又如流在山底的清泉,有润泽万物之灵,桀骜不驯与温润随和集到一身了。
只是此刻他的眼睛又微微泛着淡淡的蓝光,好像对她愣愣盯着他的眼睛看,而动了怒。
“为什么?”
她想问凭什么?她这双膝盖上可跪天,下可跪地,中间可以跪父…亲,凭什么要跪你个妖精?
刚想完,膝下一痛,她“咚”的一声跪在了书桌前,抬眼看着那个男子的眼睛,以为会看见一片冰蓝,却是一片清明!
不生气了?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用力想站起来,可怎么也站不起来,他给她下了禁固。
“这不算!”
她朝他怒道,接着又说:“你恃强凌弱,凶暴残忍,阴险………”
“啪”的一声,梦寻的脸被打偏向一边,这次是小狐狸打的,还带着愤怒低垂眉眼看着她,可她依然在他怀里,只是动动手而已,风就替她揍了她。
让梦寻觉得,此刻她就像地上一颗尘埃。可是这个尘埃很倔强,她转回头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浑身上下一点妖气也没有散露出来的妖怪,她现在看不透他到底是个什么。
她可以看透小狐狸,看透昨天盯着贺清影的那个狼妖,可是她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的本体,还有那天自己刺他刀子的那个,她也看不透。
“你为什么不杀我?你留着我到底要做什么?”
男人放下了笔,看了看怀里的小狐狸,眼神温和的,他轻启嘴唇,隐隐约约间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尖,对她轻声细语道
“阿狸,下去!”
小狐狸带着不情愿的从他怀里下来了,转身趴在了旁边案子上看起了书,而那个男人从书桌后面过来,饶过她到屏风后面去了,仿佛没看见她这个人,没听见她刚才的质问。
梦寻觉得自己现在连尘埃都算不上了,他此刻一定把她当条狗!哪个主人会因为一条狗随便“汪汪”两声,就放下手里的工作来应对它的呢?
她想哭,替自己哭两声!
可是那不是她的风格,哭她不是没哭过,小时候父亲不在的日子,她就是靠哭挨过来的。父亲不许她出去,说她体质特殊,不能适应外面的世界,现在她独自一人在断壁残垣中浪荡了两个多月,还在这深宫中待了二十天,什么事也没有呀!
她想告诉父亲,自己好了,却找不到他了。
那天她愣愣看着结界一点点消融,不仅没有欣喜,心里反而很难过!因为她没有等来父亲,他逾期两个月没有兑现,接着她盼来了莫名消融的结界,她不知道父亲是准备放她出来,还是无法再圈养着她?
她立在那个她无数次站立的地方,愣愣等了一天一夜,他没有来,她也不敢走。那个传音螺磨破了她的嘴和舌头,父亲也没有回应。
第五天的时候,大雨之下,雨霖哥哥来了。她愣愣的看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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