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父亲长途跋涉,不远万里来到非洲的地界,这天,天气格外的好,一路走来,父亲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途中经历了许多坎坷的困难生活,然而,老天是公平的,即使经历了很多痛苦的折磨,光明的一天还是被我们等到了,虽然来的不像想象中那么及时,不过,至少,这一天出现了,对于经历了多次生死浩劫的我们来说,这一天的出现,带给我们的绝对不止是一时的惊喜。
记得前往目的地的最后一段旅途是坐船前往的,当船靠岸的一霎那,我的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父亲也难以抑制心中的喜悦,支撑着已经患病多日的身体,倔强的不要我的搀扶,一个人兴奋的下了船,看到这样的父亲,虽然我不能理解他的顽固,然而,看到他脸上久违的振奋,我的心中也不免安慰了许多。
的确,这看似同在一个地球上的两地,我们的行程却持续了将近一年,在这段期间里,我尝试了这个世界上现存的几乎所有的交通工具,甚至在穿越某个不知明的地界时,和父亲走散,被三条蟒蛇带到了父亲身边,或许,这是我短短的人生中最为震撼的一段回忆了。然而,或许是因为我的无知,又或许是因为我的幼稚,不知道为什么,那时的我不论做什么,都会给父亲惹来一身麻烦。父亲可能真的累了,一路上,父亲的脚步越发的沉重,时常在深夜中一个人叹息,有时候,甚至一整晚都无法入睡。我曾经问过父亲,是不是因为我的拖累,可是父亲说,人都会老的,人老了,都是这样的。或许吧,那时的我的确不怎么明白,只有对父亲深深地信任。
时间一晃就到了靠岸的一天,看看眼前被绿色植被覆盖的岛屿,想着这一路上惊险的经历,我对生活的看法又多了许多新鲜的元素,人生同样需要闯劲。
陪同父亲下了船,我们的身体还没平衡,便听到前方不远处有人叫嚷父亲名字的声音。沿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那里站着三个高大的男人,其中两个蓄着一脸的胡须,乍看上去很不友善,剩下的一个皮肤细腻,据我推测,这一定是找父亲干活的人了。
果然,父亲听到这个人叫嚷的声音,呵呵的笑了起来,径直朝那人走去,似乎忘了我的存在,面对这样的场面,我又能怎样呢,一个人傻傻的提着笨重的旅行袋,呆呆的跟在后面,低着头,打定主意似的死死的盯着自己的鞋尖,猛然发现,鞋的顶部居然为我的脚趾开了天窗,十个脚趾头不安分的晃动着,似乎紧张别人看到自己的丑态。
“哈哈,哈利,老朋友!”
那人过分激动地说,这嗓音让我听起来很不舒服,象唱歌剧一般,我和父亲似乎是歌剧中等待富人救济的乞丐,听着富人没完没了的自我夸耀,总之,很让人受不了。
“多谢您给我这份工作,能让我养活我的女儿。”
父亲的声音颤抖着,我不知道这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父亲的身体,然而,听起来怎么都不像是朋友之间的平等对待,倒像是杨白劳对黄世仁的苦苦哀求,父亲这般低声下气,这让我对这位声称好客的人没有一丝好感。
等等……
“走开……”
我大叫一声,然而,父亲根本不顾及我的感受,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狠狠地打了我。这样的对待让我觉得极其委屈,父亲似乎也后悔了自己的行为,双手微微颤抖着向我靠近,然而,我却丝毫不去理会父亲的面子,畏缩的向后躲闪。
“哦,哈利,你太急躁了,我只是想看下她脖子上的胎记,其实我的身上也有一个,只是好奇罢了,没什么。”那人似乎也觉得尴尬,用正常的嗓音缓和着空气。
听到那人这样说,在我的角度来看,父亲的地位似乎些许的得到些认可,然而父亲的神态却令我大失所望。
父亲深深地觉得,是自己让眼前这个样貌堂堂的主人陷入了十分尴尬的境地,顿时觉得难以自拔,不知所措的如是说:“这小孩子从小没人教育,不懂事,没见过世面,如果让您不高兴了,希望您看在她是个孩子的份上,不要和她计较了。”
父亲求饶似的话语似乎真的起了作用,那人双手撑着腰大笑起来,然而,那笑声没有丝毫的嘲笑,反而有种爽朗的感觉。
“哈利,这是非洲,我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了,这里没有什么农场主,只要认真干活,就能得到应有的待遇,让你来这里,的确没错。”说完,他拍了拍站在右边的男人的肩膀,仍旧爽朗的笑起来。
父亲被那人的笑声弄得更加不知所措,也顺带着咧起了嘴。
就这样,我和父亲开始了在非洲的生活,在后来的相处中,我知道了这位雇佣父亲的人是这里的主人,在这个岛屿上有大片的土地所有权,拥有很多家奴,家产更是不言而喻。可是,这位主人并不像我认为的那样,这里的所有人都喜欢他,尊敬他,说他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的好人,他也经常到这里走走,每次来都带着各式各样的新奇玩意,分发给当天干的最好的人们,父亲是个天生只懂得干活的人,这些东西的犒劳,基本上每次都有他的份。
而我,不知道懒惰是不是和基因有关,每天的工作只是喂养那些产奶的牲畜,但是,每天却都让我觉得腰酸背痛。终于,随着时间的推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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