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突然停了下来,眨眼间变成了一个男子,一身白衣,身姿挺拔,他手一挥开了车门,指了下院子,便离开了。
梦寻起身下了车,身边男子已经立在地上看着她,在她下来立稳后,抬步带头往院子走去,经过门口时被一个长着猫眼和耳朵的守卫一把推了进去。
梦寻遭到同样的待遇,她差点摔倒,被他反身扶了才站稳。
感觉到扶着她的男子身上猛然喷涨的灵力,梦寻赶忙推着他往前走,不想他刚到就把命送这。
只是当她抬眼扫了下院子时,心还是凉了。
她低下头,袖子里的手握了起来,指甲掐进肉里,就听见身后传来惊哭声,她知道一定是她们看见那满院子风干的人尸害怕了,一排排悬挂起来,像人们冬天悬挂晾晒的腊肉。
后面传来骚乱,她回头看见乱跑的人群被围困在一起,有个女子情绪崩溃,被一个守卫一刀砍了脑袋,身子立了一会倒了,血像喷泉往外涌,而脑袋早已经滚到角落去了,………
骚乱平息了!
梦寻感觉肩膀被人揽在怀里,她没有抗拒,也没有依偎,只是冷冷盯着角落里那个人头,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刚刚她还是个娇弱的女子,现在算什么呢?
一个牲畜?
人群里有很多晕倒了,可晕倒也没有改变命运,只是没有感到疼痛,没有感到恐惧,就去了他们不想去的世界。
妖族已经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过去一刀就将地上的人抹了脖子,像人类宰杀一只鸡或鸭子,用来庆祝年节喜事!
站着的人也不敢哭不敢闹不敢晕………
那边乱糟糟一片,只有梦寻和身边男子呆呆立着,她感觉肩膀上的手握的她有点肉疼,可是她忍着没有吭声,竟然还希望他再用力一点,好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眼前一幕是人间,不是地狱。
那地上尸体被铁勾子挂住脚腕悬挂在墙上放着血,哗啦啦的声音让现场显的更加安静。
场没有一句话,人们呆呆看着妖族忙乎着宰杀自己同类,在他们面前,仿佛他们不是万物灵长,而是那没有神识的畜牲。
“你叫什么名字?”,
原先她是不想问的,觉得何必多次一问,都是生死边缘的人,知不知道又如何?现在觉得这种时候能有一双手臂揽着她,给她安慰,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也太没良心了。
“贺清影!”
贺清影!她看看他刚毅的侧颜,此时他该多难过!现在觉得好像什么大事都化为泡影了。
她抬手拍了拍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似乎想安慰他,也或许是想劝他:
面对现实吧小子!
眼前就是现实,虽然很难让人接受,也确实和人们猜的一模一样!
梦寻用眼角余光扫了扫墙角那个一直没有吭声的男子,他坐在一张躺椅里,摇晃着脚,阴醫的眼睛一直盯着贺清影。
她心里担忧的厉害,又后悔自己一路过来,不该和贺清影说话,不然现在就不会如此为他担心。
那个男子完人模人样,什么妖族印记都掩藏了,说明他的修为很高,贺清影身上的灵力怕已经被他发现了。
看见他移目看她,梦寻忙收回视线,不给他发作的机会,可是他发作又哪里需要别人给他机会?谁家杀只鸡还要给它解释个理由呀?还需要创造个机会吗?
见贺清影似乎一直知道他在看着他,虽然未曾扫他一眼。在他向他们过来时,他一把将梦寻拉到了身后,抬眼对上了那个人的视线。
梦寻只感觉眼前男子身上灵力瞬间四溢,不知在他溯望他能排第几,若按天狼灵师的法力等级算,他可以算是里面拔头筹的一等一高手。
可是对面那个男子妖力也不弱,而且阴邪的很,更有这么多妖族围绕,打起来,他们俩必死无疑。
可是不打,好像也必死无疑!
“退远点!”
贺清影的声音传来,同时反手将她往后推去,她只能照做。
想起父亲的话,他说死亡是一道关卡,每个生命都要越过,逃不掉,可是都想它来的晚一点,再晚一点!
她想说,有时也会有人迎面冲向那道关卡,不是为了证明自己勇敢,是为了替别人拦住它,让它迟一点,再迟一点,到她面前。
贺清影空手一抓,一把气流集结成一把气刀,泛着紫光,稳稳握在手里,周围空气流动,鼓动着他的发丝和衣袍。
她想问问他,你进来要了却的心愿是什么?你若死了,我若活着,一定替你办了,办不了也会拼尽力去试试,就像现在你立在我面前一样。
对面那个阴醫的男子没有给她机会,挥剑和贺清影打了起来,气流鼓的梦寻后退好几步,撞上身后一条风干的人腿,只觉得天旋地转。
待看清,见贺清影被围困起来,院子里守卫都上了,他像孤立的狼,被团团围住,旁边都是等着吃他肉喝他血的猎手。
他刀一旋隔空向一侧砍去,剑光泛着亮延伸出去,劈在了两个妖族身上,他们顿时一分为二,倒在地上!同样鲜血淋漓,梦寻竟然觉得解恨!
其余几个趁势围上来,贺清影似乎带着点兴奋,让梦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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