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母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能允许自己的女儿再一次被推上风口浪尖。
不能允许杜轻再一次被社会上千千万万的人评头论足指指点点!
所以她刚才才反应那么激烈的推开了小张。
却没想到,小张并没有像以往的那些人一样落荒而逃,而是对秦牧的名字这么感兴趣。
杜母愣了愣。
小张又问了一遍。
“秦牧是……是轻轻的男朋友么?”
听到这句话,杜母的脸上警惕的意味少了两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很难被察觉的温柔慈爱。
“不是男朋友,是丈夫。”
“秦牧是轻轻的丈夫。”
小张听完这话,整个人这才松懈了下来。
虽然知道这种情绪在此时此刻出现有点冷血,但她还是忍不住觉得庆幸。
还好还好,还好秦牧是真的已婚。
工作能保住了……
她偷偷把手伸进口袋,在小型笔状录音机上按了一个开关。
然后又问了一遍。
“杜轻和秦牧是已经结婚了吗?”
杜母不知道小张的小动作,或者说根本没察觉对面人的细微表情和动作。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点了点头。
“是的,杜轻和秦牧领完结婚证的第二天,就从楼上跳了下去。”
大概是因为换了一个切入点,这一次杜母很容易就敞开了心扉,没再藏着掖着,更加没再指责小张冷血无情不近人情。
她脸上带着一丝悲痛的回忆道。
“轻轻和秦牧是在大学的时候就认识的,那个时候我感觉到她恋爱了,问她,她却怎么也不肯说。”
“当时我以为是小丫头第一次谈恋爱害羞了,后来才知道不是的。”
“轻轻因为这场和秦牧的恋爱,被他们学校很多女同学欺负,她们偷拍轻轻的照片,私下里议论轻轻长得不好看,还在各种场合都给轻轻使绊子。”
“那个时候轻轻应该是觉得,自己和秦牧走不到最后,所以才不肯带回来给我看,也不愿意跟我说她和秦牧的事情。”
“后来轻轻大四的时候,学校敲定了出国公费留学的名额,有轻轻,我们全家都高兴坏了。”
“但是轻轻却并不是很高兴,她说同学都说她,是和老师睡了才拿到的名额。”
“我们听完都气坏了,她爸爸当场就跳起来,说要去学校帮轻轻出头,谁说了这话,要撕烂他的嘴。”
“但是轻轻拦住了我们,说秦牧已经帮她解决了。”
“也是那以后,我们才知道秦牧这个孩子。再后来轻轻带他回家见了我们,轻轻说想在出国前把事儿定下来,他们两就去领了结婚证。”
“当时说好的是,先领证,等轻轻从国外学校里毕了业,回国再办婚礼。”
“可是谁也没想到,领证第二天,轻轻就从他们宿舍楼上跳了下去!”
“我们都觉得肯定又是她的那些同学说了什么难听话,才逼的轻轻没办法,才跳楼的。”
小张听到这里,心仿佛被杜母一起拉进了悲伤的回忆中,沉默了好一瞬,才想起了自己来这一趟医院的真正目的。
她试探着问,“那秦牧呢?怎么没来医院陪轻轻呀?”
杜母解释道:“轻轻现在这个样子,全靠钱吊着,上个月医生找到我们,说有一个国外的科研项目,就是专门研究轻轻这种症状的,问我们有没有意向。”
“但是那个项目太贵了,全套的费用单子走下来几乎要几百万,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家庭,哪里拿得出那么多钱呢?”
“后来秦牧说,他来想办法,让我和她爸爸只要安心照顾好轻轻就可以了。”
“自从轻轻出事以后,她爸爸一夜之间老了十好几岁,一夜白头。”
“要不是有秦牧在……我都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撑到现在。”
“秦牧就是我们这个家的顶梁柱啊……”
说道这儿,杜母控制不住的开始大哭起来,整个人都瘫软在地,可怜兮兮的抹着眼泪。
小张连忙从包里掏出纸巾,抽了一张递过去。
刚想安慰杜母两句,还没等说话呢,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
“喂!你人上哪儿去了?”
“让你做个背调,结果你玩儿起失踪来了是吧?”
“秦牧的资料有那么难查吗?”
“我也没让你去查人家祖宗十八代,挖人祖坟吧?”
“就查一查他是不是已婚,这都查不出来?”
副导演的大嗓门从话筒里穿过来,让小张连遮掩都来不及遮掩。
她看着一旁杜母惊讶到像是被背叛了一般的眼神,突然觉得莫名愧疚。
小张已经来不及多和杜母解释什么,只能匆匆忙忙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门口。
一直走到医院门口,小张才放开了捂住听筒的手,和副导演解释道。
“导演对不起,我刚刚是来医院实地探访的。”
“资料以及拿到了,秦牧确实已婚。”
“证据只有录音。”
“嗯嗯,好的,我回去就开始写报告。”
在整个节目组都在为了秦牧的背景资料调查而犯愁犯难的时候,另一边的秦牧正在和他家亲师哥逛街买衣服。
张诚至以一种养儿子的耐心,带着秦牧一家店一家店的逛,他挑出来的那些所谓“这件适合你”的衣服,都……充满了童趣。
秦牧对张诚至的品味彻底感到无语。
“师哥,我自己选吧。”
秦牧个人直播间的观众们看到这一幕,都纷纷乐坏了。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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