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现代欧洲历史的开始,15世纪的文艺复兴时期出现了波及整个欧洲的一股莫名的搜巫热潮。这股热潮,在16世纪及未来的17世纪达到了顶峰。
于是乎,在由男性主导的教会及国家中,身为弱势群体的女性更容易被冠上巫师之名。并且,也会因为老年、守寡、贫穷、丑陋,畸形等几个方面的因素受到更加直接的威胁。
除了以上几个方面,法律地位低下,不能参政,没有经济基础,更年期,无法生育,没有男性亲戚,无法和男性抗争等因素也都会成为指控女性为女巫的“罪名”。
独身一人步行来到诺丁汉城堡,没有金钱、没有食物、没有男性的陪同、使用特殊手段杀死男性看门人,巧妙的利用身为天主教信徒的年轻的守夜人逃离城堡……有了这般行径,也就不难理解伊莎贝尔·沃尔顿会被视作女巫的看法了。
然而,伊莎贝尔却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只是自顾自地坐在一旁大嚼着奥古斯丁给她的一坨天然酵母发酵的裸麦面包,不时的再猛灌上几口饮用水。
至于被她胁持过的骑士队长奥古斯丁,巧合的与她是同一姓氏的问题,她也没有做过多的考虑。因为在她生活的时代,同一姓氏这种现象太正常、太普通,普通到可以完忽略掉。
准枪骑兵弗格森·康格里夫命令三个见习骑士对她实施武装看管之际,冲奥古斯丁·沃尔顿递了一个眼色。奥古斯丁会意地站起身,走到早已被见习骑士牵过来的马匹一旁。
弗格森来到他的面前,在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伊莎贝尔后对他说:“爵士,我非常感谢您为我做出的牺牲。不过,假如您真的是为了捍卫骑士荣誉,为什么要扔掉自己的武器,甘愿做这个女巫的人质呢?”
奥古斯丁明白他在说什么,轻轻摇了摇头说:“我的好兄弟,你不明白当时我的心情。”
“你的心情?等等,爵士,你是说你开始同情这些女巫了?”
“兄弟,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女人长得像谁?”
“唔……?我的天主,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队长,你是说她长得像您的女儿罗莎琳德?嗯,现在我才发现,她们两人的容貌的确非常相象。”
奥古斯丁久久地凝望着伊莎贝尔的侧面,眼前不断浮现出女儿生前的音容笑貌。表情沉重地看了眼弗格森,缓慢地说:“也许是太想念我的女儿的缘故,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
弗格森轻轻拍了一下兄弟兼队长的肩头,轻声说:“很抱歉,我不该提起你的女儿。爵士,您现在打算怎么做?您知道,这个女人杀死了公爵殿下的看门人。”
“阿克曼这头蠢猪,竟然会想到用5个便士去收买这个女人的身体。”
“哈哈哈……这不能怪阿克曼,谁叫他没钱娶老婆呢。我认为,假如公爵殿下可以理解她的反抗行为,但她的女巫行为却不能被其他人所容忍。毕竟,她的行为对公爵殿下的名誉是一种严重挑衅,您不会反对这种看法吧?!”
“不,我当然不会反对。弗格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殿下撤消对她的女巫指控?”
“爵士,公爵殿下的意志是不可违抗的。难道仅仅因为这个女人长得像您的女儿,您就打算以牺牲自己的骑士荣誉来保护她的生命?”
“我对她做出过骑士的承诺。”
“什么承诺?”
“不管她受到何种判决,我都会为了恪守公正而付出任何一种代价,包括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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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士满公爵,诺丁汉城堡及封地领主—亨利·菲茨罗伊在家庭教师亚伯拉罕、管家亚瑟及贴身男仆的陪同下来到城堡的庭院中时,奥古斯丁一行人及被捆着双手的伊莎贝尔已经待在那里了。
身着甲胄的奥古斯丁及其准枪骑兵属下在看见亨利时,脱下轻盔、左手按右胸的同时对他点头致意,庭院中围观的一些仆役则对亨利行躬身礼。众人在行礼之际,唯独伊莎贝尔挺直了腰,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平视着亨利一行人。
管家亚瑟·菲尔德勃然大怒,走上前严厉地说道:“你这个犯下严重罪行,流浪乞食的农民,为什么不对尊贵的领主大人行礼?”
伊莎贝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他是你的领主,不是我的。”
“那么,你的领主是谁?”
“我的领主,当然是我自己。先生,我只对我自己行礼。”
对方一番似是而非的回答,让亚瑟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样反驳。站在离城堡主楼阶梯不远的亨利瞅着管家的窘相不禁莞尔一笑。
轻声问着身旁的亚伯拉罕说:“格兰特老师,我从来听见过如此精彩的作答。难道,这就是主张自由平等和自我价值体现的人文主义世界观?”
亚伯拉罕对此也很纳闷,好奇地看了两眼奇装异服的伊莎贝尔后,轻声回答说:“殿下,按照刚才您所说的,这名年轻女性的确表现出了对人的个性的一种关怀。”
亨利点着头又说:“这很意思。虽然这个女人的行为是公然对我的一种冒犯,不过我想我可以原谅她这一次。”
亚瑟还想接着斥责伊莎贝尔时,忽然听见领主在背后说:“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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