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手术刀。

刀尖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阴冷的寒光，一寸寸朝温暖逼近。

看着距离自己，只剩下十厘米不到的距离的手术刀，温暖再也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冷亦寒，你就是个恶魔！！”她以前为什么没发现，他这么残忍呢？

“怕了？”好似故意的一般，涔薄的唇瓣，得逞的上扬着：“既然你怕了，那我就换一个人好了，你和温阳的眼睛还是很像的，我想小晴应该也不会嫌弃……”

“我哥还活着？”温暖激动的想要从床上起身，奈何浑身除了两只手是自由的，腿和身子都被捆着：“冷亦寒，我哥他们究竟在哪？”

“想要知道你哥在哪，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要我的眼睛是吗？”温暖咬牙：“好，我给你！但是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食言，我就算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呵……”她的威胁，冷亦寒根本就不以为然：“知道你和小晴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她不管对谁，都是温柔礼貌的，而你……

张扬，跋扈，嚣张！”

“原来，你一直都是这样看我的？”

她承认，她的脾气是不怎么好，但是在面对他的时候，从来都是尽可能的收敛的。

算了，看不上就是看不上，即使她做的再好，都不一定能入的了他的眼。

缓缓闭上双眼，嗓音淡漠如水：“你可以开始了。”

其实没了眼睛也好，反正她也一直识人不清。

久久等不到，他的下一步动作，却听到他说：“我突然又改变主意了。

我觉得，用两只眼睛，换温阳一条命，似乎有点吃亏。”

“不管你想做什么，只要能保证我爸和我哥的安，随你的便。”

说这话的时候，温暖还是一直闭着眼睛。

不想看他，更不想用温晴的声音，跟他说话。

“记住你说的话！”冷亦寒一字一顿的说出自己的条件：“我要你，做我的一条狗。”

“从今往后，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温家大小姐温暖，你只是我身边的一条，我说什么，都必须无条件执行的狗。”

狗……

十年痴恋，五年婚姻，这是她最终换来的。

不仅如此，他还拿出一张银色面具：“这张面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摘下，哪怕是睡觉都要给我戴着。”

面具……

他是不想看见她这张脸吗？

只要有机会，他总是不遗余力的羞辱她。

温暖没有别的选择，为了家人的安，只能答应。

反正也被他折磨不了多久了。

最多也就一年，一年之后，她就会彻底解脱了。

**

从那之后，温暖对冷亦寒，几乎是言听计从。

这不，他招了招手，她就过来了。

低眉顺眼的站在他面前。

如墨的眸，上下把她打量，眸底蕴着让人看不真切的幽光。

“跟我出门一趟。”

温暖点头。

没问去哪，更没问去干什么。

其实从那天之后，温暖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了。

不想一开口就听见温晴的声音，从自己的嘴里出来。

如今的她，只是行尸走肉，如果不是为了父亲和哥哥的安危，她早就走了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