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退下,刚转出军统处正厅,刑豪便阻止二人离开,道:“二弟,以后若有什么事情,莫要瞒着我。”
曹离会意,道:“我也是刚刚才确定的,叫我如何提早与你说呢。”
“如果是这样,那便算了,是做大哥的多疑了。”刑豪有点自责,似乎自己真的是小人之心,又关切曹离,道:“大哥见你近两年修行那套《鬼刺》秘籍,整个人也变得阴戾些许,性情也大为急躁,大哥劝你还是弃了此书为好。”
曹离不解,道:“我这功法,对我速度和力量都有极大提升,何时如你所说那般偏门,你若要怪我没有及时将妖族信息告知你,你直说便是。兄弟之间,何必如此旁敲侧击。”
刑豪不曾想,曹离何时变得如此蛮横无理,竟将兄弟情义说得如此刻薄,转念一想却又不该怪曹离,只能怨那本来历不明的刺客修书《鬼刺》。
一旁的江望辰却看不下去了,站了出来,道:“大哥从不是心胸狭窄之人,这是满城军士皆知的,他也是看你上次猎熊,多次急功近利,更是有点嗜血好杀,这才提出来。你若不听,也别错怪了大哥的一番心意。”
曹离冷哼,道:“若不是我,那黑熊怎会被引到崖口,虽被你二人联手踢下山崖,可大部分的功劳,却应该算在我身上。算了,不跟你们说了,我还是勤加修炼,若真的遇到了妖兽,也可自保,不必连累你们。”,曹离蛮横说完,便未做停留,转身离开,兀自将其余两位兄弟留在风中发呆。
春日的阳光,一扫边城多日的阴霾,春风几里,桃花初开,空气中有着淡雅的清香,城中百姓亦如往年一般享受着春日的宁静,却只有刑豪和江望辰依然感觉着许久未散的阴霾,这份忧虑更多的则是在替另一个人担心。
刑豪道:“小江,你参军多年,可曾累了?”
江望辰道:“我从不曾想过,我只愿与两位大哥并肩作战,便足矣。”
刑豪神色却有忧伤,道:“我戎马半身,信念从未有过动摇,每每想起边城百姓,每个年岁,都能享受着平凡的春耕、秋收,便再也不觉得累了。只是这一次与黑熊作战,我真感身心疲乏。”
江望辰迎着刑豪的视线,沉默。
刑豪接着道:“我想这次行动结束,就向城主申请隐退,回老家作个寻常百姓,以后这护卫队就要靠曹离和你了。你二哥性格太过刚愎自用,不适合领导,你要多帮着分担点。到时候我会向城主推荐曹离和你同时晋升中尉,也算了了大哥最后的心愿。”
江望辰重重点头答应,心中也想让大哥放心地归园田居。
刑豪满意地拍了拍江望辰的肩膀,眼眶微微湿润,道:“离开了自己奋斗二十多年的战场,还有日日夜夜和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还真是让人不舍,大哥让你见笑了。”
“这春日的沙子怎么爱撩人眼眶啊。”,江望辰被感染,拥抱着刑豪道:“到时候我和众将士去看你,大哥可得准备几道可口的乡村野味。”
被江望辰这么一说,刑豪顷刻又恢复了往日的豪纵之情,道:“哈哈哈,一定一定,还有那陈年香醇的桂花佳酿。”
林逐箭在刑豪不远处,已经来回碎步了好一阵了,他有心事,这谁都看得出来,更何况是十几年的老友——刑豪。
“老林,什么事让你如此焦躁不安。”
林逐箭被刑豪这么一喊,吓了一跳,他走到刑豪身前,欲言又止。
刑豪心中诧异,悄声问道:“这事与我有关?”
林逐箭没有反对,终于长吁一口气,向刑豪招手,道:“我们到那边说。”
刑豪跟随着老林走到阴暗的墙角处,心中诧异:“老林一向沉稳老练,在军中也是率直坦然,为何今日如此吞吞吐吐。”
刑豪再也忍不住,道:“这里已经够偏了。老林,你我多年老友有话不妨直说。”
林逐箭嘴巴刚要张开,好像又顾及什么,又把嘴巴闭上。
刑豪见林逐箭这般婆婆妈妈的,实在受不了,玩味道:“难道是你在天地局里把刚领的饷银输光了。”
林逐箭摇了摇头。
“那是人到中年,体力不济,夫妻生活,力不从心。”
林逐箭干瞪了刑豪一眼。
“哦,也不是啊,那就一定是在染香坊风流,一不小心中了……。”
“停,停,停,人家都说边城刑豪刀法精通,其断水双刀刀意千变万化,时而惊涛骇浪,时而绵延不绝,当悍勇天下。却不知其更有一张惊世骇俗,冠绝天下的巧嘴,就算那骂街的泼妇在他面前都要退避仰慕,礼让三分,只可惜呀,天地之间,偏只有我一人领略他这张嘴的风采。”
刑豪哈哈大笑。二人吹嘘玩笑之后。刑豪收起了笑容,脸上再无戏虐之意,再一次重复道:“老林,你我兄弟十几年。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林逐箭也恢复正色,开口道:“我觉得,曹离已经愈来愈有问题。”
林逐箭停了停,预判着形豪惊讶的反应,却没想到,形豪不动声色,仿佛在他意料之中,只得接着道:“自三年前,幽潭一役之后,他整个人都受那神秘功法潜移默化的改变,你还记得他刚入伍时,多么的朝气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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