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辰一直心绪不宁,一面渴望着新的壁画出现,或许关于那一缕幽魂的结局会在新的壁画中出现转机,一面又怕再一次撞见更为血腥惊悚的场面。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新的壁画依旧没有出现,而心中矛盾和纠结渐渐地被另一种情绪取代。之前在第一副壁画附近处,出现的一丝若有若无的戾气,随着二人不断地深入甬道,变得愈加浓烈,戾气弥漫的甬道,连远处零零星星的烛光,也被渲染成诡异的桃红,在黑暗中微弱地挣扎着。
江望辰眼见此景,不禁想起前些日在戾化黑熊的兽穴中的场面,忍不住胃酸一阵涌动,还好拼命忍住,他咽了一口唾沫,道:“想必甬道外的法阵封印的戾气应该源于此处,也不知当初是如何将如此稠密的戾气聚集在此处的?”
花幽幽本是花妖,天生就极为厌恶戾气,见她将一条缬草紫的轻纱蒙面,道:“会不会是那巫术之下,惨死的亡魂不得超生而被困于甬道中。”
听着花幽幽的猜测,江望辰回想着那壁画上用简单的线条代表的苍生,也代表了他们简单草率的命运,唏嘘不已,道:“若能找到出口,他日一定再回来,让光明教的神谕者超度这些无辜的亡魂,也让他们找到自己的出口,好登往生极乐。”
花幽幽不以为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一场战争所带来的死亡就远远多于这些,更何况在她百年阅历中还有诸多天灾人祸,只是她心中这般想着,口中却没有说出来,只是郑重点头道:“嗯!”
江望辰下定了决心之后,又恢复十足干劲,大步流星地向戾气更浓郁的甬道深处迈去。花幽幽悄悄为江望辰的铠甲上镶了一层“花荆刺”后,便也亦步亦趋地跟上。
这一次,倒有点出乎二人的意料,因为甬道很快就到达了尽头,尽头连接的是一间宽敞的密室,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眼波中没有过多的起伏,经历了一系列的惊异,似乎已经将这种突如其来变得习以为常,二人认真地打量着密室,在密室的其中左右两面墙上都有巨型的烛台。烛台之上,烧透的烛火略显阑珊,最为醒目的是正面那堵墙壁上,又赫然出现一个封印,封印上那暗黑色的墨丝缠缠绵绵地搅绕在一起,再经千转百回后,凝聚成一副五芒星阵,五芒星中自有几抹浓重的墨点,按着五芒星图案上的线条,自成圆周的浮动,再看那墨色法阵之下,压抑着丝丝紫气,好似隔着黑雾氤氲飘荡着,应该便是这封印所镇压的元素。
花幽幽突然大吼一声,吓得江望辰跳起,道:“啊!你看这个石柱和上面的器皿,是不是和壁画上面所描绘得一模一样。”
“嗯,从形状和结构上看确实很像。不过密室中的这个器皿从比例上推断,应该远比壁画中的高大。”江望辰收起警戒姿态,又一脸严肃认真地看着花幽幽,道:“以后不要这样一惊一乍的行吗?尤其是在这昏暗肃静的密闭环境中,能被你吓掉半条命。”
花幽幽吐着舌头,翻过白眼,避开江望辰锐利的目光,低着头轻声狡辩道:“明明是自己胆子小,还怪别人说话太大声?真是颠倒是非。”
江望辰只听着花幽幽在一旁碎碎念着什么,又觉得刚刚语气有点重,道:“你在那边说什么呢,还不站我后面来。”
“用不着你保护,我能照顾好自己。哼!”花幽幽怄气道,可她的实力虽然远在江望辰之上,但作为花妖,本就天生忌惮凶煞戾气,又口是心非地挪到江望辰身后,但念及江望辰无时不刻不挂念自己安危,心中小小的疙瘩很快就被夷平,便转过身来,嬉笑地看着江望辰,算是表达和解,又很快恢复警惕道:“我觉得这个器皿便是这戾气之源,虽然现在它的气息不知为何内敛,但作为花族,凭借天生对戾气的排斥,这样的判断应该不会有差。”
江望辰道:“现在整个密室除了那个黑色的封印,便只有这个器皿最为可疑。”
花幽幽再次凝神看着那石柱,石柱上刻画着一只黑色的盘龙,盘龙腾云驾雾,在石柱上升空一般,最后停在半空的龙首噙着器皿,又在腾龙的留白处,以古文浮刻着“龙噙血釜”四字,血釜是以青铜锻造而成,釜身上铸刻诸多铭文,而这些铸铭又让花幽幽眼前一亮。她认得这些铭文,那是花族的最早的文字。此刻却出现在器皿之上,心中顿时又有了惊疑,难道这一场巫术竟然和花族也有关系?
花幽幽扯着江望辰的衣角,怯生一般悄悄道:“江望辰我们一起靠近那血釜行吗?那上面的铭文好似花族的古语,我想要细看一番。”
“怎么?花族的文字怎么会出现在人类的古迹中”江望辰一边疑惑问道,一边带着花幽幽向着血釜靠近。
“我也不知道,或许很早以前,人族和花族是生活在一起的。”花幽幽也不知缘由,瞎说着,眼眸中竟有着短暂的浮想。只是很快就背那镂刻地紫金色铭文重新吸引住。
那是花族最古老的花语,而这种花语在几经岁月周折后,与现在花族所用的花语,已经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幸得花幽幽机缘巧合下习得过花族古语。只见那铭文上浮雕着:“魔血者,天地诛戮,肉体尽毁,魂飞魄散,又天诛无眼,地戮有为,差毫千里。魔血者,一缕落魄残魂,苟活流离,不知去向。魔阵,引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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