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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麻麻黑的时候,刘荣才终于醒来,睁开眼睛一看,窑里一个人也没有,想起下午吃饭的情形,刘荣有些着急,赶忙掏出手机给王正打电话,窑里信号很差,几次都拨不出去。

刘荣起身穿鞋走出窑洞在院子里拨通了王正的电话,“喂,王乡长,我是刘荣,刚醒来......”电话那头王正的声音很大,好像还有呼呼的刮风声,“我往乡上走着哩,通知晚上有个党委会,你今天先在管饭点住下,明早上我就下来了。”

挂掉电话,刘荣知道王正正骑着摩托车往乡上走,想着也只能按照王正的意思住在这里了。

这时,管饭点的婆娘从伙房里走了出来,“醒来了。”婆娘笑着问到。

“嗯。”刘荣答到。

婆娘走到窑洞门口把门帘掀起来挂在门框的一颗钉子上,然后又返身往院子的柴火堆走去,刘荣知道那是要烧炕。

等婆娘抱着一捆麦草柴火再走回来的时候,窑洞里已经有些黑了。

这天黑的可真快,刘荣心里想。

婆娘把柴火放在窑里的炕洞口,起身拉亮了窑洞里的灯泡。

“热炕你能睡惯吗?”婆娘边把麦草往炕洞里填,边和刘荣搭起话来。

刘荣也知道人家是关心自己,忙说到:“能。”

“那就好,那我给你多煨上些麦草,黑了睡下可烙滴很。”婆娘说着扭头看了刘荣一眼。

窑洞里的灯光虽然不是很亮,但刘荣看的真切,婆娘看他的眼神带着笑,炕洞里的火光映在脸上,面上的颜色也是红红的。

婆娘拿了一根灰棒子,半蹲在炕洞前,来回的在炕洞里捣着里面烧尽了的麦草灰,一前一后,婆娘的身子也跟着前后晃动着,虽然是冬天,穿的厚实,但胸前仍有两块凸起和腰身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

灰棒子捅的深的时候,婆娘会跪趴在炕洞前,肥硕的臀部一上一下,这让20出头的刘荣突然就觉得有些异样。

“黑了你就睡在这里,支书走的时候说他明早过来。”婆娘烧完炕麻利的关上炕洞门,边拍打腿上的土边对刘荣说到。

“麻烦你了。”刘荣客气了一句走进窑洞准备上炕去。

“晚上我和娃在伙房里睡着,你关灯地时候灯绳在这里一拉就关了。”婆娘临出窑洞指着门口靠土炕一侧的灯绳说到。

“哦。”婆娘似乎又想起什么麻利的上炕拉开一床铺盖,“你就盖这个铺盖,这个被子干净一些。”

“没事没事。”刘荣赶忙说到。

“我过去再给你拿个枕头。”婆娘说着便下了炕走出门去。

刘荣也脱了鞋上了炕,一眨眼的功夫,婆娘拿来了一个枕头,放在拉开的被子前的炕沿上。

“那我过去了。”婆娘说。

“好的,谢谢你。”刘荣看着婆娘走出窑洞,又下炕去穿上鞋关了窑门,然后又回到炕上,只脱了外面的棉衣就钻进了被窝躺下。

窑洞里静的出奇,刘荣想关灯又觉得有些早,但又无事可干,总不能跑去找人家婆娘聊天吧,刘荣想。

翻了几个身,刘荣还是拉灭了窑里的灯,闭上眼睛胡思乱想起来,想起昨天早上在牛头沟的一幕,尤其是王义老汉的小女儿哭着求大家不要拉他家粮食的那一幕,刘荣不由得心情沉重起来,接着他又想到了今天下午喝的那几杯酒,感觉十分懊悔,自己虽然不怎么喝酒,但也不至于几杯酒就成那样啊,明天一定要问问支书看看那是啥酒,一会又想到自己在部队的时候,想起喀喇昆仑山,想起帕米尔高原,就这样想着想着竟然就睡着了。

这一夜,刘荣在窑洞里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同样的梦,他以前也做过,只不过做梦的对象不同,这一次竟然是管饭点的婆娘,至于细节这里就不过多表述了。

刘荣把这个梦的原因归结于炕实在是有点烙,而自己又没咋脱衣服,加之年轻,火气太旺盛的缘故。

天蒙蒙亮的时候,刘荣已经睡醒,但还是有点不想起床,正躺着回味昨晚梦里的情形,只听得外面一阵嘈杂声。

刘荣翻身起来走出窑洞,只见管饭点的婆娘也已起来正去开院门。

刘荣边往外走边问道:“外面咋了?”

婆娘回头看了刘荣一眼说道“起来了,我也没听清,好像说牛咋了。”

说着院门已经打开,刘荣也来到了院门外。

两个年轻的后生见刘荣走出来,赶忙问道:“支书在里面吗?”

“没有在,找支书怎么了?”刘荣回道。

“我大一早到沟里饮牛去来,牛从水泉子里掉下去把腿崴坏了。”一个后生焦急的说道。

“那你找支书咋办?牛还在沟里啊。”看那后生着急的样子刘荣不免也跟着着急起来。

“想给支书说一下叫给兽医站打个电话,叫来一个人跟我们一块到沟里看一下,听人说乡上工作组下来了,以为支书昨个黑了在这跟工作组住着哩。”

刘荣听完说道:“来我联系,走,先抬牛。”

说完给管饭点的婆娘说道:“你给支书说一下,我到沟里去看撒情况。”

“奥。”婆娘应了一声看着刘荣跟着两个后生往沟里的方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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