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夺看到屏幕里出现房卫国,不由露出了惊讶之色。
他什么时候跑倭国去了?还外派成了驻江户记者?
宁霜也是知道房卫国的,此时开了口,“想必很多事情他没告诉你,这里头定然不简单。”
吴夺点点头,心跳忽而有些加速。
宁元祺并不知道房卫国,但他终究是阅历丰富,“看起来好像要有个转折,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让他继续提问。”
而在江户的新闻发布会现场,房卫国说完之后,翻译则先看了看主持人,接着才把房卫国的话翻译了出来。
主持人立即说道,“这位华夏的记者,我们虽然是现场采访,但也是有程序的······”
土蜘蛛长健心中犯疑,因为此次发布会并未邀请华夏文物报记者,但却很轻松地摆摆手,“我听说过房记者,也在华夏看过他的深度报道。既然房记者性子急,那就请提问吧。”
他虽然精通汉语、甚至能说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但这个场合,他说的自然还是倭语,翻译接着又翻了一遍。
这时候宁元祺看着屏幕说道,“土蜘蛛长健确实是个聪明人,如果这时候不让房卫国说,已经拿着话筒的房卫国万一情急之下乱说话,更不好。毕竟这是现场直播,他们也不可能控制所有到场的媒体和记者。”
但是,远山次郎此时却对身边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低声说了一句话。
房卫国刚说了两句开场白,这个女子就上前打断:“这位记者,请出示记者证和我们发出的防伪邀请函。”
土蜘蛛长健见此场景,不由看了看远山次郎,远山次郎面无表情,但是一只手却在腹部做了个下压的动作,以此示意土蜘蛛长健暂时不要说话。
现场略显骚动。因为记者们都是冲着“九鼎”来的,当然不愿意时间浪费在这种琐事上面。
房卫国倒是不慌不忙,转而拿出了记者证和邀请函。
这位女子查验的时候,房卫国拿着话筒,语速极快地说道:“高仿九鼎有问题!不仅算不上高仿,简直是个笑话!”
他说了三遍,一遍汉语,一遍倭语,一遍英语。
此话一出,略显骚动的现场立即安静下来!
土蜘蛛长健遽然皱眉,他本自忖完可以应对各种突发情况,却没想到是这种猛药。
而房卫国眼前的女子却举起了邀请函,“这张邀请函才是个笑话!我们并没有邀请华夏文物报驻江户记者站!这种邀请函,是我们送达华夏的麒麟新闻社驻江户记者站的邀请函!”
主持人闻言,立即招呼起了安保人员。
房卫国笑了笑,转而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份带着红头和公章的文书。
华夏文物报记者房卫国,也是麒麟新闻社特约记者,享有采访权和署名权。
······
“好了,不要浪费各位记者和嘉宾的时间!”土蜘蛛长健提高声音,一脸严肃,一边说一边走到房卫国面前,“房记者,这是现场直播,你要对刚才说的话负法律责任!”
“当然。”房卫国云淡风轻,“就怕你不让我说完。”
土蜘蛛长健沉声道,“我给你五分钟!够不够?”
“谢谢,一只鼎顶多用三十秒,九只鼎五分钟足够了。”
房卫国说着,便迈步走向了最左侧的一只鼎,迅速找出一处区域,并指着上面的纹饰说道:“大家看,这处纹饰是不是有些奇怪?”
土蜘蛛长健的嘴角勾出一个弧度,让人感到轻蔑的弧度,“房记者,奇不奇怪,并不是你的主观意识决定的。”
“嗯。但是,只取三厘米以下的直线的横和竖的线条,不分阴凹和阳凸,其实是一个汉字!”房卫国接着说道,“只需要拍一张图片,然后标示出来,就能辨识。”
话音未落,周围的快门声音便如爆豆般响起。
房卫国转而走向了相邻的下一只鼎。
······
九只鼎的九处小区域一一被房卫国指出,而但凡拍下照片的记者,则迅速将图片传入电脑,一一进行了“划线”操作。
每只鼎上,果然能划出一个字!
简体汉字。
虽然都有些别扭,而且不那么规范:比如没有“点”这个笔画,比如有的横钩或者竖钩不带钩,比如斜向的撇和捺,是横向或者竖向线条代替······
但是,却依然能认出来!
而且,这九个字,调整一下先后顺序,竟是有着完整意思的一句。
土蜘蛛长健精通汉语,看着助理在笔记本上利用绘图软件、选定符合条件的线条之后、用红线划出的字,很快便也连出了一句话:
犯我华夏者,远近皆诛!
“刺激!”一位不知哪国的记者,忍不住蹦出一句蹩脚的汉语。
而此时,房卫国却不见了。
趁着刚才所有人关注“划字”之时,他已经悄悄遁了;而且出去之后顺利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车头旗杆上飘着一面鲜艳的小红旗。
远山次郎也拂袖而去。他自然比房卫国走得要晚,而且走之前冲土蜘蛛长健做了个手势。
土蜘蛛长健的脸色比生吞了一坨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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