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时明悦,立刻自告奋勇的凑上去,“这位画师,今日是我爹爹的五十大寿,时织送了一副梅兰竹菊图,说是她自己所作,爹爹格外的高兴。
但是方才,您的徒弟指出,这幅梅兰竹菊图,是您半年前所作之画,是我家妹妹用了你的画,还欺骗爹爹说那是她自己所作,这件事情是妹妹办事不周,我替她跟您道歉。”
时明悦这态度谦逊有礼,代替不懂事的妹妹道歉,一眼就让人看出了真千金和假千金之间的区别。
“果然啊,这身上流着时将军的血脉,做事就是懂事,温柔又谦逊,哪像那个整日张牙舞爪的假千金,只会破坏!”
“丢人丢到自己爹爹的五十大寿上,传出去,不知道外人会怎么笑话呢!”
听到周围那些话,时明悦的唇角微微勾起,笑容有些得意。
她望着不远处的时织,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慌乱和无措。
然而这时,那画师突然开口,“时将军,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这幅画确实是时小姐所作,她最开始来找我的时候,态度十分的真诚,说是想要亲自作一幅画送给自己的爹爹,但是当我得知她并没有绘画的天赋后,便想让她放弃这个想法。”
说到这里,画师鞠了一躬,表情有些惶恐,“看来这件事情是我办事不周,所以才会导致这样的误会……
后来,耐不住时小姐心诚,在下便程陪着她,把这幅画作完,这几日,时小姐为了作这幅画,每日都是彻夜不眠,好不容易才赶在今日,把这幅画完成,怎么会是时小姐偷了我的画呢?”
画师的这番话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时明悦,她脸上那洋溢起的淡笑,瞬间戛然而止。
嘴角隐隐的抽搐着。
时织她彻夜不眠?!
就是为了作这幅画?
怎么可能?!
画师走到时织的身边,“时小姐,方便把你的手伸出来一下吗?”
时织冷静地把自己的双手伸出来。
画师望着她骨节处磨出来的薄茧,以及这几日常拿画笔把她纤细手指上压出的痕迹。
“时将军,你看,这是时小姐这几日埋头作画留下的痕迹。”
他凝神,“时小姐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所以,旁人可能一两次便能画好的梅兰竹菊图,时小姐要一遍遍的重新画,最后才达成了这样的效果。
因为没有经验,她只能照着我原先的那幅梅兰竹菊图临摹,才会让大家觉得跟我那幅极为相似,但时小姐的这幅加入了很多自己的想法,处处都是时小姐对将军的感激之情,相比较我那副没有灵魂的梅兰竹菊图,时小姐的这幅画,更加的情意深重。”
画师说完了。
时将军的表情也彻底僵住。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时织手上那些留下的痕迹。
他记得,织织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因为做哪件事情,把自己的手磨成这样子的程度。
他满眼的心疼和懊悔。
而时织则是眸光沉静地望着他,那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只是静静开口说,“爹爹,我知道,姐姐回来之后,我便没有理由继续待在这将军府内,毕竟你们才是一家人,我只是个外人,所以我也想借着您五十大寿,给您送上一副画,表达这些年对您的感激之情。”
她没有多余的解释,也没有质问,刚才他们为什么不相信自己,只是平静说了这句话,然后便抿唇,一言不发。
这样的表情,落在时将军的眼里,更加让他心疼。
刚才他们所有人逼着她道歉。
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可她终究没有做这样的事情,为何要道歉呢?
时将军后悔不已。
可时织却只是朝着他行了个礼,“爹爹,礼物既然已经送到,女儿就先退下了。”
她说完,没有丝毫留恋地转身。
就连时将军叫她,也没有停下脚步。
走出前厅。
时织想。
这件事情一过,接下来时将军就绝对不会继续胡乱的猜疑她。
时织现在还不能完整的运用身体里的那股怪力,不能贸然从将军府出去。
等到她足以控制身体里的怪力,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从这里出去。
时织走到梨园。
梨花铺满了整个枝丫,远远望去,整个花园里的梨树,仿佛一片雪花般。
梨园内有一个池塘,上面铺满了洁白的梨花。
她走到池塘边,望着那池塘里的梨花。
几秒钟后,脚步声出现在时织的耳后。
她凝视着梨花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深,诡谲……
“时织!”
下一秒,一声低喝响起。
她转身。
望着自己的好姐姐。
“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连那城东画师都收买,爹爹相信你,但我不会相信!你这个心思深沉的女人,为了留在将军府内,真是费尽心机!”
时明悦朝着她步步紧逼。
“我用没用手段,你心里不清楚?我手上捏画笔留下的痕迹,能有假?”
“谁知道是真的假的?时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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