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心里难受了,会去找朋友买醉,甘云霆不会,他只会找个网吧,狠狠的打游戏,在游戏里通过厮杀来宣泄自己心中的那些不快。
他本就擅长游戏,在国外的时候也玩过那种真人枪战游戏,面对现在新出的战争游戏,他几乎是很快就上手了,在搞懂了基本的游戏规则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尝到过失败的滋味。
Thefirstblood……doublekill……triplekill……quadruplekill……pentakill……
听着耳机里一次次的传来对方被消灭的声音,甘云霆冷漠得如同一个真正的杀手一般,不带丝毫感情的朝着对面最后一位敌人发起最后的攻击。
胜败几乎不用太多质疑,在同伴顺利拿下最后一名敌人的项上人头之时,耳机里传来了意料之中的欢呼声,听到那些口哨混杂着欢乐的声音,甘云霆没有跟着一起快乐起哄,反而觉得心里更冷了。
他默默的点了退出游戏,返回到桌面,看着桌面上的地方公安局通知发呆,回想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会一切都偏离了自己的设想。
按照他的预想,自己在说出那样类似于承诺的话时,安禹诺不是应该会心底小小的感动一下吗?为什么她会像是做贼被抓住了一般的惊恐?为什么还会不由自主的看了眼丁汀?难道她真的是怕丁汀误会了他们?不对啊,如果她真的怕丁汀误会,那又怎么会在便利店等待自己时,满脸的期待,在看见自己时又会忍不住的想要掩藏被自己发现的慌乱?她和丁汀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各种问题在他冷静下来之后,都一股脑的涌进他的脑子里,十指交叉撑住额头,他开始回想这次到底又是哪里出错了。
从自己出门开始,一直到送她到家楼下,他把整个过程仔细的又想了一遍,这才搞清楚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今天,应该是他第一次牵住了安禹诺的手,这些天他虽然都准点接她下班,可他们一直都保持着一定距离,像今天这样的动作,还是第一次出现,也难怪当时她脸上会出现慌乱的神情。
甘云霆又仔细的回想了下安禹诺当时示意自己的模样,轻咬唇瓣,眉头打结,慌乱和急迫的神情在眼中交织,还夹杂了一点点的错愕与……羞涩?
羞涩?
他猛地抬起头来,拼命的在脑海中回想那个眼神,恐怕是因为自己的主观因素产生了臆想。
不会错的,不会错的,是,她很慌乱,因为自己的突然牵手,她也很急迫,是怕丁汀会发现他们牵着手,错愕应该是因为自己毫无预警的靠近,那羞涩呢?羞涩是因为什么?是怕被人发现?还是因为自己?
自己……
甘云霆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如果现在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真的很想狠狠的给自己来上两巴掌,他怎么就能忘记了安禹诺本就是那脸皮很薄的人,别看他们现在相处同一屋檐下,那也是因为自己落魄了,她好心收留自己而不得必须跟自己共处一室,在自己出现之前,她明明是个合租人带男朋友回家都会出门躲避的人,她怎么可能适应得了自己毫无预警的靠近?
怪他,都怪他,他接触的女人都是些没脸没皮,能跟男人称兄道弟之人,哪里还记得一个普通女性在面对突如其来靠近时的正常反应,都怪他最近放松了警惕,忘记了这些,才会把她的这些本能反应都误解成了对丁汀的在意。
呸,老子这么帅,凭什么要在意那个小四眼儿。
想通了这一点以后,他很快就对丁汀的存在呲之以鼻。
丁汀其实没有戴眼镜,也不算小四眼,可他就是不喜欢丁汀那副拿腔捏调,文绉绉的模样,像极了以前班上那些脸上挂着眼镜,说话想要学着大人一样有模有样,没事儿喜欢去班主任面前告状的学生,他最讨厌这样的人,自然就把丁汀和小四眼儿这个词给挂钩了。
匆匆去前台结了账,他出了网吧就快速朝家跑去,这里离着家不远,他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人就已经站在了楼门口。
他一边往上爬着楼梯,一边想着该怎么解释刚才自己为什么出去,想通了安禹诺不是在意丁汀才那样对自己以后,他开始考虑起怎么自圆其说来,他刚才是难受不想回家面对她,这会儿也不过半小时不到,她肯定还没休息,自己要是这么快就回去,总是要拿些话来说的。
说什么?说什么?
他现在没有朋友,否则也不会找她收留自己,能让自己这么晚还出门的正当理由,除了去接她下班,就只剩下工作上的事情了,可他现在手里什么都没有,就算是要谈工作,怎么的不得带点资料什么的回来?
资料,对,资料。
站在楼梯里,他赶紧打开了自己的邮箱,从里面挑拣了一个最无关紧要的副本下载了下来,看着上面简单的工作资料,他确定不会被看出破绽来,这才关了手机,专心爬楼。
安禹诺的家就在楼道拐弯之处,上了楼梯就能敲响房门,他站在房门前,咳嗽了两声,整理了一下情绪,扯了扯嘴角,让自己的面部肌肉没那么僵硬,这才掏出钥匙开门。
或许是有些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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