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化身魔鬼,用手里的羽箭一次一次的刺穿他的身体,渐渐地,容夜身上都是血迹斑斑。
容瑾的靴底踩上容夜胸口,他像是挑衅一样,冲悬崖上的云笙说:“看到没有?你的阿夜,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一个窝囊废而已!云笙,我要你亲眼看着你的男人是如何被我弄成废人的,我要你体会到比我多千百倍的痛苦。我要让你明白,你选择容夜是错误的选择!”
云笙哭得泪流满面,看着不可一世的容夜被踩在他脚下,她心里好疼啊,疼得快要裂开了。
容夜,他是那么的骄傲啊。
“不要管我……不要我管我,容夜你起来啊,你站起来啊!你是那么骄傲的人,你怎么能为我折下你的头?我不要……我不会原谅你的,你害死了我家,你以为我还会原谅你吗?你拿剑,杀了他!杀了他啊!谁要你救我了?谁要你救了……杀了他……”
云笙痛苦地瞪大眼睛,疯狂地咆哮着,呐喊着,整个人都接近崩溃的边缘。
她知道,容夜是为他才束手就擒的。
可他知道吗?容瑾会杀了他的啊!
值得吗?
为了她,而放弃这一切?
不值得……
她不要,她不要他这以为是的牺牲。
容瑾残忍的刺破容夜的身体,看着鲜血喷洒,看着容夜痛不欲生。
容瑾痴狂大笑,眼里尽是报复性的快意。
他太高兴了。
可以打败自己毕生的对手,尤其是还能这样把他踩在脚底下,这更是一大快事。
容夜已经数不清自己挨了多少箭,多少刀,容瑾的恨意都统统的发泄在他身上。
他看着那个不停哭喊的云笙,眼里有泪光闪烁,可他无惧。
“容瑾……你要我死,你放了她……”
他已经气若游丝,但依旧这么执着的惦记着她的生死。
容瑾眼神一冷,手中长剑飞舞,凌厉剑光如同闪电撕裂这长空。
他的身后快如闪电,手气,剑落。
容夜的腹部就再次中了一剑,鲜血喷洒而出,划过长空。
他的脸上飞溅的都是鲜血。
他月白色的长刨从开始的明亮干净,到最后的血迹斑斑。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为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就可以得到这一切?而我哪怕不管有多努力,这一切从来就不属于我。我有什么比不过你?我不想再做你的陪衬品,你从小就比我出色,可你太出色,你衬得我们都太无用了!哪怕你犯下那样的死罪,父皇依旧不肯杀你!为什么你一出生就要夺走我们的一切?为什么——”
容瑾一想到过往曾经受到的不公平待遇,他已经杀红了眼睛。
他恨不得就这样弄死容夜。
容夜轻笑,“一直以来,是你把我当成你的假想敌。云笙心里的人是我,你设计陷害我,囚我在荒洲……容瑾,你即便是今天杀了我,你依旧是个窝囊废——”
“扑哧——”
容瑾忍无可忍,最后一剑贯穿容夜的胸膛,那一瞬,天地都寂静了。
就连利刃穿透骨骼,血肉的声音都是那么的清晰。
他的手握住长剑,目光阴森,“我是窝囊废?现在是谁生不如死?容夜,你要不要试试是你的命硬,还是我的剑硬?”
撕拉一声……
容瑾疯狂地挥舞着手里的长剑,割破了容夜的袖子,划破了他的手臂,血肉往外翻着,狰狞又可怕。
容夜咬着牙,连一声闷哼都欠奉。
他不是疼,而是习惯了隐忍。
鲜血从容夜身体的伤口里浸出,似三月的绯色桃花战犯飘落,他躺在冰面上,周遭都是浓郁的鲜血味道,血腥味在孔立反复流动,不断的刺激着他的感官。
“我可以死,放了她——”
他虚弱的开口。
悬崖上的云笙一遍又遍的哭喊着,她看到底下那越来越多的鲜血,心痛得几乎要死掉了。
她的眼泪也快流尽了,整个人绝望而无助,只能不停的哀求容瑾,“求求你……放了他,容瑾你放了他啊!”
话音才落,容瑾却故意当着她的面,又狠狠地刺了容夜一剑。
“云笙,你给我看清楚,你的男人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