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原本建议白净雪先处理下伤口,却被白净桓阻止。
我知道他的险恶用心,不就是想用白净雪脸上的嫣红博取蓝尧辰的庇护嘛,我倒要看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蓝尧辰能做到何种程度。
自从白净雪窝进蓝尧辰的怀中,就再不肯脱离,哪怕进了警局,也要拉着他站在自己背后。
不等我说话,白净雪先哭哭啼啼地控诉,“警察同志,我和白净颜是姐妹,姐妹吵架原本是家务事,我也不打算追究,姐姐却不依不挠。现在都闹到这里,我也没什么要求,只想麻烦您帮忙劝劝姐姐,以后不要再这样任性,就算是家人,容忍度也是有限度的。”
白净雪半张俏脸被血染红,本就楚楚,再哭成泪人,警察看了都不由动容,温声安抚她,转向我时变的严厉,“你叫白净颜?”
我冷着脸答是,所有人都误会我又怎样,我绝不会为求得他们的信任而卑微作态。我冷静地听着白净雪兄妹一唱一和混淆视听,平静地面对蓝尧辰越来越冰冷的目光和他在白净雪肩上温柔的抚触。
他应该彻底相信白净雪了吧?
我转动椅子,偏头眉眼弯弯地看向白净雪兄妹,“都说完了吗?”
或许是我的沉静镇定惊着了他们,他们是那样胸有成竹,连警察都一边倒地偏向他们,我却镇定自若,他们焉能不惊?
我掏出手机,快速点开录音文件,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哥,揍她,跟她客气什么……”
白净雪瞠目,甚至忘记了抽噎,白净桓结舌,不敢置信地喃喃,“你怎么会录音?”
“吃一堑长一智,被你们害过无数次,你以为我还会傻傻的什么证据都不留下?”我冷若冰霜地从鼻子里哼气,周身披着复仇的寒气,倾身压向嘴张大得可以塞下鸡蛋的警员,“警察同志,我被白净雪兄妹用刀子胁迫,不知道该判几年刑?”
警员已经完懵掉,支吾好久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迷惑地转头,看看我,又看看白净雪,“你,刚才竟然在恶人先告状?”
“不可置信吧?”我嘲讽地讥笑,心机婊又如何,二打一又如何,我同样能将他们兄妹虚伪的外衣狠狠地扒下来。
蓝尧辰一直放在白净雪肩膀上的手掌缓缓滑下,白净雪抓住救命稻草般焦急地抱住他的手掌,晶莹着双目仰望他,“辰,事情不是录音放的那样,我和哥哥……我只是太爱你,受不了也同样爱着我的你每天和姐姐同住一个屋檐下,我……我要是不昏迷就好了,都怪我,都怪我!”
白净雪说着用双手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头,仿佛蓝尧辰不原谅她,就永远不会停下。
不用看,我也知道蓝尧辰有多动容,毕竟是他爱在心尖上的女人,如此泣血哭诉,不心软才怪。
这回换我咄咄,“警察同志,做为法律的捍卫者,是不是该为被人胁迫的我讨回公道?”
不管白净雪兄妹如何狡辩,事情已经上升为刑事案件,就算蓝尧辰找来律师,也不能改变白净雪兄妹必须被拘留的事实。
白净桓被押走时,凶狠地对我激喊,“贱人,你这样破坏白家的声誉,爸爸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不放过又能怎么地,像你一样拿刀来杀我吗?”我没所谓地耸肩,这话却震惊了正押着白净桓的警员,他回头奇怪地瞥我两眼。
我自嘲一笑,十个人九个都不会相信做父亲的会对女儿狠心如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