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休回头看向被高杨震得血肉模糊的邪灵,喉管一抽,捂着嘴一阵反胃。
几人同时被他的动作吸引,屠蛮蛮见状取下腰间的小水壶丢给他:“又不是没见过,至于吗?”
周子休咕咚咕咚喝下一大口才觉得好点,高杨和屠蛮蛮知道他更成为灵师还好理解一点,王七宝和左依依则是暗自嘀咕,这人这么没用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我们那可没有这么刺激的场面,这玩意儿叫限制级懂吗。”周子休是看过一些血腥的限制级别影片,可真正发生在旁边就不是一个感受了。
屠蛮蛮扣上水壶道:“你们那还真是个好地方。”
“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子休指着变成人形的邪灵。
“兰姐应该跟你说过吧,灵师的形成是因为祭灵,现在的灵师虽然不需要再用那些繁杂的祭礼来换取力量,但祭灵确实从古自今一直都存在。”屠蛮蛮道。
“比如高杨的祭灵,就是一种生活在南越岭的妖灵,那些没有天生祭灵的人就会寻找这些妖灵,想办法得到它们的承认,使之成为自己的祭灵,但想找到和自己心意相通的祭灵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这是如此有些心术不正的人就会利用某些邪咒来控制妖灵,剥夺这些妖灵生命,让其跟自己融为一体,这种方法虽有可行之处,但太过邪异,等于杀鸡取卵,因此被世人所不耻。”
剥夺妖灵的生命,让其跟自己融为一体?这跟周子休从小听的神话故事完相反,在那些故事中都是妖吃人,取人皮囊以幻化成人:“所以叫做人侵邪灵?”
“这些不是,人侵邪灵是指因邪咒失败而丧失理智的,就像刚刚被杀死的两个,是人非人,是灵又非灵。”
“施咒失败的形成的邪灵,会因为怨念而大肆杀戮,还会以死尸为温床孕育更为妖异的邪灵,所以三百年前,灵师界宣布的《灵师公约》中把猎杀人侵邪灵作为灵师的本职工作列入其中,衍生出了专门猎杀邪灵的组织——战灵殿。”
“即便如此也依旧无法从根源上解决这些邪灵,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产生邪灵的可能,几百年来,那些强大的邪灵依旧占据很多人迹罕至的地方,例如北方的凛冬谷和南方的厄秽泽。”
屠蛮蛮跟着高杨一边走一边给周子休讲解,三人住过的酒楼此时已经残破不堪,高杨拿出一块玄铁令牌交给坐在地上欲哭无泪的店主:“拿着这块令牌到离这里最近的战灵殿,他们会补偿你的损失。”
“真……真的?”店主抹了抹眼泪道,“谢谢,谢谢您,尊贵的灵师大人。”
“走吧,把东西收拾好,别落下,我们直接去北崖山。”高杨道。
屠蛮蛮瞥了他一眼,听得出他语气中包含的情绪,高杨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为了保护他而被邪灵屠杀,如果不是会长抱着襁褓里的她刚好经过,高杨也活不到今天。
曾有一段时间高杨非常渴望成为战灵殿注册在列的专职灵师,不过因为会长的恩情,最终还是选择了留在有间公会。
三人坐着马车刚出镇,分开没多久左依依就跟了上来,独身一人脚踏飞剑:“我们一同前行吧,你们去北崖山的任务就是我们左家发布的。”
“是吗?”高杨看向屠蛮蛮。
“确实是他们颁发的,不过左小姐一个人来的?”屠蛮蛮往周子休身边挤了挤。
左依依一步踏上马车收了飞剑:“来历练历练,不需要带其他人。”
众人离开后的比河镇中,穿着宽松长袍的少年眯着眼躺在楼顶,细细咬着嘴里的草叶,许久才慵懒地睁开一只眼看向天空,喃喃道:“哟,正主来了。”
只见他轻轻打了一个响指,这一片天空便暗了下来,滂沱大雨陡然落下,街上的行人纷纷避雨回屋。
豆大的雨点砸在少年裸露的胸膛之上,却没有溅起任何水花,像是融入了少年身体之中。
“吼!”他身旁的虎狩扬天长啸,声音如层层波浪传入低垂的乌云。
电闪雷鸣之中显出一个人影,当空而立。
“师兄,我们这么久不见,也不打声招呼,还要虎狩喊你。”少年坐起身,一只手臂放在膝盖上道。
空中的人影直视着他,声音低沉:“我没有功夫跟你这个叛离师门的家伙玩,若是拦我,我不介意清理门户。”
“啧啧啧,看你说的,一点儿同门兄弟的情谊都没有,我就说师傅偏心,不仅教你行云布雨,连分身万千也传于你,看看师弟我,上乘的功法还需要自己去寻。”少年人摊摊手道。
“你拦下我就是为了说这些?”空中人影语气转冷,身影一闪,五指成勾冲向少年人。
“其实我还有不少东西想跟师兄你聊聊,既然师兄你不耐烦我也就斗胆试试,看看这些年是我进步大还是师兄更胜一筹。”
人影眨眼已至,一爪便将少年人的身体碎成水珠,下一刻纷乱的水珠在他身后汇聚,露出少年人的面目。
少年人耸耸肩声音一沉:“你不会自大到以为一个分身就能跟我打吧。”
话音刚落,人影宛如炮弹一般斜飞而出,被他从楼顶打下,撞碎小镇的石板路。
还未等他起身,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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