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仁只收缩了一秒,便马上换衣走了。
乔烟浑身哪里都疼到极点,可是都及不上心里的死灰和凄寒。
这便是她爱了数年的男人?
这便是她甘愿背着被城的人看不起的罪名所要嫁的男人?
每个人都认为,她为了嫁给慕家少爷,她耍心计扮可怜骗取慕父的信任,无所不用其极,可是谁又知道,她其实只不过是爱他,才接受了他父母的安排而已……
卧室的门被撞开,男人怒气冲冲去而复返,又是重重一耳光甩在她血液还未干涸的脸上,脑袋都嗡嗡作响。
乔烟冷着脸拿过被子盖住自已痕迹满满的身体,不管嘴角的鲜血,冷冰冰质问:“怎么?刚走又想我了?”
他怒火冲气:“你还敢说不是你绑架的?”
乔烟怒极反笑:“是她告诉你的?”
紧接着,一个女人走进来,一下子扑到慕承佑怀里,手腕和脖子上都是勒痕,她瑟瑟发抖地哭泣:“我就知道她不会承认,她以为派人用黑布蒙住了我的眼睛,我就不知道了,其实在他们下手之前,我就看到了她的脸,就是她绑的我,可惜我没有证据,报不了案,要不是我死里逃生逃了出来,指不定就被她害死了,承佑哥你一定要替我作主……”
乔烟握着被子的手紧得颤抖:“不愧是戏子,演起戏来老练得很——啊——”
慕承佑突然狠狠一把拽起了她纤细白皙的胳膊,便往外拖去。
“你放开我!”乔烟用另一只手紧紧用被子裹住自已,拼死挣扎。
慕承佑一语不发,气势汹汹将她拖出卧室门。
乔烟看到韩秋儿双手换胸,在他们的婚床上坐下,嘴角勾着得意而阴冷的笑。
慕承佑如刀似刃,寒气逼人,不管乔烟的挣扎,一直拖着她下楼梯,又过客厅,一直扔到别墅的大门外,而后将门砰地一声关上,落锁。
韩秋儿假惺惺道:“承佑,外面下着大雨呢,还那么冷。”
“那种女人,冻死活该,早知今日,她就不该用下作手段!给我看看你的手……”
外面雨势越来越大。
深秋的雨,寒冽如刀,她裹着单薄的空调被,在雨里冻得瑟瑟发抖,按门铃,捶门,都没有人应。
她累到了极致,眼前一阵阵发黑。
黑色的路虎划破雨幕而来,面容冷竣穿着笔挺警服的高大男人擎着一把大伞走过来,一把将她拽进伞下,怒喝:“这就是你想要的?这就是你一再拒绝我死活要嫁的男人?你心瞎,眼睛也瞎了?”
贺一航气不打一处来,强行要将她扯进自已的路虎车里.
乔烟挣扎,脸肿着,嗓音沙哑到无声:“不用你管!”
贺一航把她狠狠塞进车里:“你这种无耻自贱的女人,我也不想管。”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年情人节,平生第一次跟女人告白,却被她当场拒绝的耻辱。
将车门嘭地关上,清俊的脸上浮着伤痛,他低咒:“是我活该,我控制不住我自已!”
“你这样冷静的人,不该像我这么蠢吧?”乔烟看他一眼,漠然出声。
“当然不会!”他冷哼,上车,他发动车子,看向旁边披头散发一身湿的女人:“找个地方喝点酒暖暖身?”
“我要下车!”
贺一航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盘上,而后低吼出一个字:“贱!你就留在这里看他们恩爱,自悲自怜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