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机让他泡酒喝了还没赔呢,他破那么大点口子还住院,没事儿浪费个瘠薄医疗资源,让他没死赶紧回来给人傅教授报销修车费,哦还有闯红灯的罚款,少一毛钱薅他一根头发。”
余磊一哆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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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了酒吧,一齐往校门口走,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半了,校门应该早就关了,但傅清疏的自行车放在了门卫那里,要过去拿。
沈隽意也要回宿舍。
“老师,您对炮友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沈隽意想起他常去相亲,想起祝川,又想起莫久,突然没头没脑的问。
傅清疏脚步一顿。
沈隽意走的快他一步,转过身来伸出手,遮住了傅清疏眼前冷白的路灯灯光,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成一个暧昧又微妙的尺度。
傅清疏甚至能闻见他身上似有若无的信息素气味,覆盖住腥腻的鲜血。
他已经二十九岁了,本该心如止水,但因为信息素的影响和这一句话反射性地觉得后颈的腺体肿胀发热。
他向后退了一步,避开沈隽意:“你情我愿,不支持不反对,没什么看法。”
“老师。”沈隽意一本正经地像个好学生一般,问着并不规矩的话:“待会去我宿舍?”
这句话本身就有些越界,再加上傅清疏先前便以为沈隽意已经知道自己是oga的加成下,瞬间就理解成沈隽意在向他提出约炮。
“沈隽意!”傅清疏眼神一沉。
“啊?我怎么了?”沈隽意的表情看着无辜极了。
“既然你知道我是你老师,就应该有点做学生的分寸。”傅清疏手指不自觉地掐紧,嗓音发干的补了句:“我不约炮。”
沈隽意忽然笑起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春气,眼角微微上挑,嘴角也勾起一点弧度,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他说:“放心吧老师,我不搞师生恋,也对您没兴趣,更没找你约炮。问你去不去我宿舍就是想还你衣服而已,你要是嫌我穿过脏了,不要了,那算了,我回头原模原样给您买一套。”
傅清疏喉头微哽,不甚自在地说:“不用,丢了吧。”
“这样吧。”沈隽意略一偏头,说:“你给我个微信,您那衣服多少钱,我转给你。”
傅清疏略有些不自然地说:“你手机不是被君燃泡了酒。”
“……对哦。”沈隽意恍然,顿了顿又说:“那您加我好了,我微信号就是手机号。”
傅清疏看着他,沈隽意到底年轻,直勾勾看人的时候,像个小狼崽子一样的眼神轻易地拨动他的心弦,让人无法拒绝。
半晌。
“不必了,我不缺钱。”顿了顿,傅清疏又补了一句:“我们之间,也没有联系的必要。”
沈隽意看着他说完就转身,清瘦的背影被冷白的路灯撒上一点清霜,真像个被精心修剪过的,带着积雪的雪松。
“有病吧,跟你好好说话也不行。”
沈隽意嗤了声,一脚踢走路边的石头,没跟在傅清疏身后去跟门卫打照面,扭头翻墙进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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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早睡成个死猪,呼噜打的震天响。
赵路还没睡,坐在床上焦虑的打游戏,晚上沈隽意出去之前说给他带饭回来,结果他等了一晚上也没等来,电话也打不通。
他饿的不行,外卖都吃完四个小时了,沈隽意的手机还是关机。
该不会死外头了吧。
赵路忧心忡忡地给许奕打电话,旁敲侧击地问他俩是不在一块儿,结果许奕茫然地说了声:“啊?”
赵路沉默几秒,说:“没事。”
他跟沈隽意是高中同学,两人又恰好考到了一所大学,对于他家里的事情多多少少知道一点,虽然并不太多。
沈隽意推开门。
赵路抬起头,看见他抬脚将门从后头关上了,两手一伸将t恤兜头脱了下来,露出精瘦却肌理明确的腰腹线。
沈隽意将衣服扔进垃圾桶。
“我靠,你刚跟谁在一块儿啊?”
沈隽意头也没回,随口说了声,“傅清疏。”
赵路被吓崩了,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三魂七魄都吓离体的问他:“你这一身的血,那那那人……死了还是没死啊?”
沈隽意没过脑子,以为他说的是那女人,就说:“不知道,还在抢救。”
赵路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了,慌忙扒着栏杆说:“不是,你虽然冲动,但是从来不打比你弱的人啊,傅教授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知识分子,到底怎么惹着你了啊?”
沈隽意这才发现两人说的不是一件事,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说:“我没揍他,不是他的血。”
“哦那就好。”赵路松了口气,忽然又提起来,瞪大眼睛问:“那这是谁的血?你受伤了?”
“……一个孕妇。”
赵路懵逼了,张了张嘴“啊”了半天,“怎么还有孕妇?”
“君燃酒吧里出了个三角撕逼案,我在门口正巧遇着他了,一块送……”沈隽意说着说着就烦了,看着赵路探究的表情,摆了下手,“算了跟你说不明白,我洗澡去了。”
赵路扒着床栏杆,看他脱了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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