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隽意走过来,不由分说地扯住傅清疏的手腕,“我有话跟你说,给我五分钟,说完我就滚。”
傅清疏看着他的表情,又感觉到手腕上的濡湿,再一看是他手心那道伤又崩裂流血了,一时没有反抗地被他拉走了,只来得及回头和莫久微微颔首致歉。
莫久看着他,又看了眼沈隽意,默默无声地咬了下牙。
刚才在楼上,他险些失控。
他靠近的时候,傅清疏手撑着墙看了他一眼,声音低的像是从胸腔之中共鸣出来,又低又哑,“莫医生,我不接受任何人的标记,请你尊重我。”
莫久眼睛通红,不知道是不是被信息素影响,虽然alpha不会主动发情,但会被oga的信息素影响被动发情。
他咬着牙说:“可是你会撑不住的!你这样根本走不出落霞集!你宁愿死都不接受暂时标记吗?”
莫久有些失去理智,他喜欢傅清疏多时,但对于傅清疏而言,他只是见过两面的陌生人,问这种话实在是过于越界。
傅清疏:“祝川告诉过你禁药的事,你就该知道我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标记,我选择相信你,相信你能帮我瞒住身份,而不是让你趁着沈隽意的离开而标记我。”
“沈隽意。”莫久眼神不经意瞥了楼梯一眼,涩涩地问:“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那个沈隽意?”
傅清疏意识已经不太清楚,仅凭本能在说话,说一阵歇一阵。
莫久心里浮现出一股浓烈的嫉妒,烧着他的理智。
他看的出,沈隽意刚才看傅清疏那种醋缸炸裂似的眼神,那种想要抢夺到自己怀里的占有欲,看着自己的攻击性,以及被傅清疏拒绝时的受伤。
他都看在眼里。
“你们是师生,这是不被允许的!一旦被学校知道了,你和他都会被开除的,你有那么大的成就,难道要为了一个整天打架不思进取的alpha断送前程吗!”
这话说得有点口不择言了,但却是莫久的真心话,在他眼里,沈隽意这种人和傅清疏简直是两个世界的极端。
傅清疏缓了一会,低声说:“莫医生,我想我们应该没有熟到这种,可以让你认为能够擅自指责我的地步。”
“抱歉。”
傅清疏撑着墙往卫生间走,低声说:“不必。”
“如果我强行标记你呢!”莫久看着他艰难行走的背影,咬着牙问:“你会怎么样?杀了我吗?”
傅清疏垂下眼睛,沉黑的睫毛敛下去自嘲的笑了声,“那就当做祝川看错了人,交错了朋友。”
莫久攥着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这话说的委婉又直白,莫久却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两人在彼此的呼吸声中静静对峙,好半晌他才颓然地叹了口气。
“我认识这里的老板,他是个oga,我去问问他有没有抑制剂,你跟我一起来?”
莫久存了心思,他以为傅清疏会屈服,会接受自己的暂时标记,所以没有一开始就说认识这里老板的事情。
虽然暂时标记代表不了任何东西,但这个人的身体会记住一段时间自己的影响,还有就是会沾染自己的气味,如果沈隽意再折回来,他一定会闻见。
他想在沈隽意面前,稍稍宣示一点点主权。
傅清疏的信息素不是很稀奇,在餐厅的熏香里夹杂着,沈隽意又生气,被他的血腥气压着,所以才一时没发现。
但他低估了傅清疏强大的自制和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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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隽意将人拉到一处角落,攥了攥自己的手,把伤口包住了。
“你跟人打架了?”傅清疏看着他的伤口,微蹙了下眉问。
“嗯。”沈隽意说:“路见不平来着,本来想上去找你的,被绊住了。”
傅清疏一愣,找自己?
他以为沈隽意这么骄傲,被自己一气肯定早就走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说上去找自己,一时不知道该气该笑。
“你上去找我干什么,我撵你走了。”傅清疏现在好多了,虽然后面还有点黏湿,但总算能忍受,站在一边问他:“你上去找气受?还是上去找我打架?”
“我这辈子都不会打你。”沈隽意冷哼了声,没说自己吃干醋的事儿,嘴硬的说:“我不打比我弱的人。”
说着伸手到傅清疏的裤子口袋里,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以两指一夹抽出个格纹手帕,没头没脑地说:“我看见他摸你手了。”
沈隽意抖了抖手里的格纹手帕,握起傅清疏被莫久碰过的那只手,翻来覆去地,挨个手指擦了一遍。
傅清疏愣了一秒,发觉这种动作过于亲昵了,忙抽出手冷声问他:“你干什么!”
沈隽意没说话,拿着帕子擦自己手上的血迹,静静地站在他旁边,过了一会才低声嘟囔:“我想干的事情多了,你又不让我干,我能干什么。”
傅清疏被他这个黄腔气得没话说,“你叫住我,就是想说这个?”
沈隽意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傻逼,一年来的互怼让他下意识就想讥讽,说完才有点后悔,拧着眉刚想说话,忽然闻到一股不太正常的清甜气味。
他往前欺近,嗅了嗅,“什么味儿?那个狗头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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