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动地浑身颤抖。
电话那头的人正是我最熟悉的人,大叔……
当初他妻儿被杀,他本佯装逃回警局,但从此杳无音讯。
有人说他已经死了,有人说他离开了灵城县,有人说他又当回了真正的警察……
可我都没有一个答案。
现在,他竟然打电话给我了!
“大叔,是你吗?”我颤声道。
“嗯……”他的声音很是低沉,一听就让人很心疼的声音。
“这些天你都到哪里去了,我打你电话总是关机,你现在在哪里?”
大叔淡漠道:“不用了,我跟你打这个电话就是想跟你聊聊天而已。”
我顿时一愣,他好像开始与我生疏了,恐怕就是因为他妻儿的那件事。
我苦笑道,“大叔,嫂子和孩子的事情……”
“别说了。”他不耐烦的打断了我,“我不想再提这些事。”
我砸了咂嘴,“好吧,那我们见一面行不行?让我确定你是不是过得好。”
他那边沉默了许久。
我又重复了一边后,他才答应,说明天下午灵城湖旁边见。
我心里有些欣喜,立即就答应了。
随后他也迅速的挂掉了电话,当我再度试着打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是空号了。
我原本有些欣喜的心情立即就黯淡了,他好像变了。
他难不成在恨我?或者恨青帮?
第二天下午,我早早便赶到了灵城湖旁边等着,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湖面,倒影中的自己,心情突然莫名变得惆怅起来。
这时,耳边响起了刺耳的引擎声,停在了我身后。
转头一看,满嘴大胡子的大叔从车上下来,穿着牛仔裤和皮鞋,穿着棕色外套带着帽子,那头卷发都已经垂吊到了耳朵,显得很是颓废堕落,手里拿着洋酒瓶,浑身酒气的走过来。
我当时就傻住了,这…这还是那个文艺秀气的大叔!?
他走到我旁边,双手撑在扶栏上,对着酒瓶吹了一下,眯着眼看我说,“怎么?不认识我了?”
我眨了眨眼,连忙回过神来,“不是,大叔,你怎么……”我指着他浑身上下,无一不透发着颓废的气息。
他看了下自身,淡淡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仅有些怒气,沉声道,“你消失两个多月,就是把自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他没有回答我。
我继续说,大叔,我知道你很难受,可是你变成这样我也很难受啊,为什么你……
砰!
他猛地将酒瓶摔烂在地上,酒水四溅,他一脸淡漠的看着我说,“够了,你难受?你难受什么?”
“你知道那种老婆孩子死了,自己还不能去见她们最后一面,不能去祭拜他们的感受吗?”
“家破人亡的感觉你懂吗?”
“不,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你就是靠着背景,靠着身边的人才走到这一步而已,要不然你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我坚定道:“不,我懂,我懂失去最亲爱的人是什么滋味,我……”
“算了吧。”他摆手自嘲道:“你不就是气死了你妈吗?还拿出来显摆干嘛。”
我顿时一愣,心里突然有些寒心,愠怒道,“简卫国,你没病吗?你他吗耳朵哪来干嘛的,你有气洒我身上,别拿我妈来当受气包,我看在我们是兄弟的份上,这一次不和你计较。”
他切了一声,“兄弟?兄弟很值钱吗?兄弟有什么用?我就是为了你这个区区的兄弟,把我老婆孩子赔进去了,难道还不够吗?你是不是也想让我赔进去?”
我瞪大了眼睛,心里尽是不可置信。
眼前这个邋里邋遢,可是脸庞却又万分熟悉的人,还是我所认识的大叔吗?
不,他不是。
他已经变了,变得很陌生,陌生得我都快不认识了。
我忍着痛心,说,“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他越来越激动,沉声低吼道:“为什么不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杀人凶手。”
我立马说,什么?我们是杀人凶手?
他一边往后退一边指着我说,“你们本来就早已经策划好了杀我妻儿,我都已经调查清楚了。”
我问他是什么意思。
他说,击杀他妻儿的子弹是橡胶子弹,可是警方那天意外换上了真枪实弹,而且警方从来都没有给卧底下达过射杀他妻儿的命令,就连他的假投降,警方那边也是毫不知情。
我瞬间就呆滞住了。
他笑了,笑得很是凄惨,“青帮那些人自以为很聪明吗?以为用橡胶子弹就能嫁祸给警方,我都想清楚了,青帮那些人想嫁祸给警方,让我恨他们,让我更加死心塌地的当他们的卧底。”
“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警方那边意外换上了真枪实弹吧。”
我张了张嘴,心里早已经泛起了滔天巨浪。
大叔的妻儿,是青帮策划杀死的……
这…不会吧。
想起当天的情况,他们每一个听说大叔的妻儿被杀后都很是着急,根本没有一点异样啊。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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