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本来就不大的病房里,谭玉站在中央,承受着这些人的视线,如果可以的话,真的好想凭空消失。
到底人的转变,快的让自己无法接受。
想起那时爷爷对自己的关照,谭玉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什么是值得相信的。
本以为,爷爷作为长辈,能明白一些,可结果证明,他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怎么可能擦亮眼睛来看自己?
不知道爷爷是心疼曾孙,还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赶走,不管是哪一个,谭玉都不想去深究。
解释,没有人听。不解释,人们都认为是自己做的。
进退两难,这滋味真不好受。
“爷爷,您别说了,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张宸赫见谭玉站在那里,一副无力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心疼,恨不得上前拥住她,给她依靠。
听到张宸赫的话,谭玉的眼睛亮了下,她觉得很好笑,刚才在走廊里时,让自己给燕听寒道歉的人,是他张宸赫,现在,在张老爷错怪自己时,出来替自己说话的人也是他,真是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想的。
“我不想听你说,都怪这个女人把你的心给迷住了,是非颠倒的向着外人说话?亏你还是孩子的父亲。”张老爷虽然年龄大了,可在训斥晚辈时,可是一点点的不显老。
外人?
这么说也没错,他们都姓张,就算燕听寒和他们是异姓,但也是张家孩子的妈妈,只有自己是外人。
谭玉不是个厚脸皮的人,当初她主动找上张宸赫也是无奈之举,但没有想到张宸赫后来竟然让自己和他领了结婚证,这个结婚证的确是自己意料之外的,既然这证书来的不切合实际,那就不该是自己的。
想起那个翡翠手镯,谭玉心里更是一凉,她强忍着眼泪,声音柔柔的说道,
“爷爷,孩子的受伤和我没有一点关系…还有,是我的出现让谭小姐没有名分,现在我主动退出,和张宸赫离婚,您,别生气了…”
谭玉的话,从字面上来看,有点大逆不道,好像在说反话,但事实上,在场的人,没有怪谭玉的,因为她说话时的语气极具诚恳,让人听不出半点怨气。
燕听寒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是保持稳重的,可听到自己梦寐以求的话,她还是难以掩饰心里的喜悦,细心的人都可以看到,她现在的表情哪里是个孩子受伤在床的,母亲该有的样子?
天知道她想做张家孙媳妇的梦有多久了。
谭玉的话,多多少少让张老爷的眼神里有着一点点软化,但孩子受伤是事实,在孩子的方面,他还是选择倾向曾孙这边。不等张老爷说什么,张宸赫却马上站了出来。
“你胡说什么?离婚是随便就可以说的吗?”张宸赫想都没想的说到。
他怎么可能让谭玉离开自己?这些日子里,因为心情不好,总是在公司的休息室住,倒不是不想谭玉,而是太忙,心情也太烦。
所以谭玉看到的张宸赫的卧室,没有女人的痕迹,也是很正常的事,张宸赫单说公司的事都忙不过来,又哪里有心思回别墅面对燕听寒呢?
谭玉抬起头,看了看张宸赫,深紫色的眼睛里,满是迷茫,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
“我不和你离婚的话,那天元就不会有个完整的家…”
“那我也不许!”张宸赫上前拉住谭玉的手,生怕她消失似的。
燕听寒看着张宸赫的反应,心里对谭玉的恨意更深了。
“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说话!让她走,张家不需要这种魅惑人心又心肠歹毒的女人。”张老爷的话,每一个字都砸进了谭玉的心里,如果没有张宸赫拉着自己,估计都会瘫坐到地上。
既然人家长辈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了,要是自己再赖着不走的话,那病房里的人可就有笑话看了。
主治医师见孩子的情况没什么,便低声和燕听寒交代了些,然后又和张老爷还有张宸赫打招呼便离开了,这下,病房里可真的就只剩下张家内部的人了。
谭玉用力的把自己的手从张宸赫的手中抽出,张宸赫不肯,谭玉抬眼看向张宸赫,低声说道,
“放开我…”
谭玉在离开前,想和爷爷打声招呼的,可刚要开口,就见到张老爷把头马上转到一边,想要说的话,都卡在了嘴边,最后竟然成了一句话,脱口而出,
“谢谢爷爷之前的照顾…玉儿走了…”谭玉说完马上转身离开这里,燕听寒露出嘲讽的笑,本来就不该存在的女人,归根结底,还不是要走?
而张宸赫像个孩子似的要往外跟去,这时听到张老爷大声呵斥道,
“你给我回来,为了那个女人你连爷爷都要放弃吗?”
张宸赫停下了脚步看向张老爷,
“爷爷,您误会她了。”
“给我闭嘴!你要是敢跟出去,信不信我让这个妖精在当地找不到工作!”张老爷怒不可遏的话,在谭玉的身后响起,明明都已经出了病房的门,却依然能听得如此清晰。
不知道是自己听力太好,还是爷爷底气太足。
张宸赫看着谭玉瘦弱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心里的痛意,就像是被注射了某种药物一样,由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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