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让人沉醉的绿宝石和高贵的紫金静静地躺在东妈略显粗粝也并不白皙的脖颈上,形成了刺眼的反差。
“儿子,好看么?”东妈问。
许文东用力点头:“好看着呢,妈!你就好好戴着!可打扮人呢!”
东妈不好意思地笑了,对着镜子摸了摸绿宝石,笑道:“天天种地喂猪的,哪能一直戴着。”
“在屋里戴一会儿美美就行了,给你留着将来娶媳妇儿,给我儿媳妇儿戴。”
许文东拍了拍东妈的手说:“您呐,就别操那么远的心了,好好戴着吧。”
“再过一段时间吧,咱家就搬到街里去。我想想办法把文蕙转到实验小学,毕竟是县里的小学,还是比咱这乡里的好一些。”
“文蕙的路还长着呢,可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到时候我爸去上班也方便,再不用来回骑几十里地了。”
东妈连连摇头说:“不去不去,我和你爸在这儿住的好好的,可不搬,你挣点钱就好好存着,留娶媳妇儿吧。”
“再说我走了,我这两头猪咋办!谁伺候!”
许文东说:“给隔壁张婶吧,让她好好伺候着,过年咱家只要一头猪,那头给她。”
东妈赶紧摇头道:“那可不行,那可不行。”
东爸也说:“刚说完你,转头就忘,嘚瑟啥啊!刚挣俩钱就要往街里搬,再挣俩钱是不是还得给我和你妈搬燕京去!”
“人呐,三穷三富过到老,我和你妈就在这儿住的挺好。真给我俩接城里去,我害怕压不住那福。”
得,许文东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被爸妈一顿喷。
故土难离,老两口到了街里没啥认识人,又舍不得农村这几间房和老母猪,不愿意搬可以理解。
慢慢来吧。
一家人一直聊到深夜,第二天一早许文东就要回绥分河。
临走的时候,许文东给东妈留了一万块钱,让她别心疼钱,半年必须花完。
东妈没好气地捶了自己儿子一下,心里美滋滋地把钱藏了起来。
“你和凤义到街里了,再去看看你凤贞姐,不能让人家说你这么大孩子不会办事儿。”
“哎,知道了,妈。”
“出门在外地注意安全,见着凤义头上的伤,你爸昨天又给他还在部队的几个老战友打了电话,估计这几天就能有信。”
“知道了,妈。您有事找我就去村委会往我留给你的电话号打电话。我走了啊!”
东妈看着儿子渐渐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又开始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