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们要罐头!鱼罐头,肉罐头和水果罐头我们都要!”
“完美!”许文东打了个响指。
阿杰莉娜深绿色的眼睛颇具深意地看着许文东,这个眼神不分国别,是个人就能看懂。
许文东说道:“那么,这笔生意的利润,我们三七开如何?我七你三。”
格纳吉还没说话,阿杰莉娜已经握住了许文东的手,并热烈地亲吻他的脸颊。
“许,你的慷慨让我惊讶。那么,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当然。”
格纳吉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发货?”
许文东说:“随时。东方进出口贸易公司将是收货方,这是我刚刚注册成立的公司。”
格纳吉眼中惊喜之色一闪即使,仍旧面无表情地说道:“好,我回去后可以马上安排,你的罐头呢?”
许文东笑道:“钢材到货后,我马上安排起运!请你放心。”
一场大宗易货贸易就这么谈妥了。
没有办公室、黑西装和咖啡,没有太复杂的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就这样在绥分河边境谈成了。
这就是九十年代初期的中俄边贸。
草莽,混乱,义气,信任以及暴利这些名词,共同组成了它的畸形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