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王家夫妇来到了临近苏屋邨的明爱医院之后,护士很快就把三人带到了一个病房里。
“婆婆。”苏韵走过去,轻声喊了一声。
不管是她曾与原身承诺过要代为照顾苏阿婆,抑或是感激苏阿婆前些日子在她病还没好整个人迷迷糊糊时那不眠不休的照顾之恩,苏韵这一声喊得都很是情真意切。
“苏、苏苏啊?婆婆……没什么事……咳……”苏阿婆看样子是想安慰苏韵一下的,只是刚刚开口,就干咳了起来。
“她到底是怎么了?”苏韵一边拿起床头柜上的热水壶给苏阿婆倒水,一边看向旁边的医生和护士。
“别着急,小妹妹,医生会和你们慢慢解释清楚的。”护士柔声安慰了苏韵一下。
“你们是她的家人吗?”医生捧着文件夹上前,目光看向王家夫妇。
“她只有苏苏这个外孙女了……”王师奶沉默了一下,然后又在丈夫的同意眼神里站了出来,“我们两公婆是她多年的邻居,有什么事,你和我们说也是一样的。”
“是啊,医生,麻烦你告诉我,我婆婆到底怎么了?”苏韵也忙开口追问。
医生怜悯地看了床上的苏阿婆和床边的苏韵一眼,心里为这可怜的一老一小暗叹一阵之后,这才缓缓开口解释道:“你们看,她这里长了一个相对明显的肿块,用手摸可以触及骨的膨胀变形,一般来说,这种就是典型的骨肿瘤表现……”
“而骨肿瘤又有良性和恶性之分,良性肿瘤容易根治,预后也良好,如没有影响生活的症状甚至可以不管它;但恶性肿瘤却是发展迅速,危险性很大,需要尽快做手术。”医生说到这里时顿了一下,又在王家夫妇疑惑的目光里补充说明道,“也就是俗称的骨癌。”
最后两个字一出,明显可见王家夫妇顿时就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管是什么年代,大多数人都是闻癌色变的。
“确认了吗?我婆婆真的是……”苏韵追问道。
“目前化验报告是高度疑似,但不管是良性还是恶性,她的情况已经影响到日常生活,是必须要做手术切除的了。”医生回答道。
“那,那做手术要花多少钱啊医生?”王师奶问。
医生想了想,回答道:“如果是良性肿瘤的话,简单的切除手术和恢复治疗最多是两千多点,但如果确认是恶性的话,这就不止是一两次手术的事,后续还有许多恢复治疗和其它的试验疗法,两三万都只不过是起步……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听完医生对治疗费用的讲解,在场几人都是一阵窒息。
“算了,我都一把年纪了……”好一会,苏阿婆第一个开口,打破了这番死寂般的氛围。
“阿婶,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王父立刻就急了,“自小就是你老人家看着我长大,我一直都把你老人家当成我家人一样……”
“就是啊,我们两家人一直都像一家人一样,如今你老人家有事,我们是绝不可能不管的!”王师奶也急急表态。
“我们家里还有多少钱?”王父看向王师奶。
“凑凑应该还能凑出五六百。”王师奶想了一下,开口回答道。
心知王家夫妇都只是工人,赚的本来就不多,而且他们家里孩子又多花销也大……于是苏阿婆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们有心了,不过……”
“阿婶,别不过了,医生刚才不是说现在你老人家现在身体底子太差,也还不能直接做手术么?总之,你先放下心好好养好身体,钱这边我们来想办法!”王父咬牙下了决定。
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以苏韵现在的小孩子模样是插不进嘴的,因此她也只能跟在王家夫妇的身边,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病房。
回到苏屋邨时,电梯和楼梯的门都已经锁上,反正家在三楼,王父也懒得吵醒打瞌睡的看更阿伯,直接带着王师奶和苏韵上楼,轻声对二楼楼道那边喊了两声。
屋邨地方治安欠佳,前些日子附近的屋邨又发生了歹徒伤人案,其操作就是夜晚时分装作路人或访客之类的跟着居民同乘电梯,然后等电梯开动无处救援时,就突然暴起掐住居民脖子,来一趟“箍颈打劫”谋夺钱财。
其性质之恶劣,甚至还有出了人命的先例。
而这时候的皇家警察们又大多是光拿钱不干活的,因此歹徒一日未落网,一众屋邨地方都是人人自危。
苏屋邨的居民有感于此,所以就自发性地组成了屋邨互委会,每晚天黑后不但锁上电梯,并且还安排两个人手持长竹竿在楼道里值夜巡逻,以作维持治安之用。
巡逻的两个人在第一次巡逻完楼层之后,就会分别锁上各层楼梯的镂空铁门,然后就到二楼楼道里坐着歇息,以方便晚归的住户回家。
“哟,这么晚才回来啊?”楼道里巡逻的两个汉子听到声音,赶紧拿钥匙过来开了门,“听说三楼的苏阿婆进医院了?”
屋邨就是这样,谁家有点什么事,不止这一栋楼,就连附近几栋楼都能在一天之内传遍。
王家夫妇简单地说了一下苏阿婆的病情,两个汉子唏嘘了一阵,看向苏韵的目光便更是柔和。
“出去了这么久,苏苏也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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