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粉饰太平,错落的情感便找到归属吗?
不的。
所以有宝石执意离开熟悉的地方,寻找冲出束缚的方法。故而有人踏月归来,向他伸出手时,他无反顾地抓住。长久的干涸只靠水源的滋润,而不是回避自身的欲求。逃避有用,终究只解一时之渴。
一只手拼接好了。
叶障目伸出刚拼好的手,示意道:“剩下的事情我来吧。”
“……这种事情也是可以自己做到的吗,还是我来吧?”
“江湖人总是独来独往。而我再怎么说,也算得半个江湖人。这种疗伤的事情,我自当是比你熟练的。”
“好。有什么事你直接叫我行。”
叶障目看着他,轻轻地说:“嗯。”
玉人莞尔的样美得纯然,有种隐秘的圣洁感。
但有着明显的距离感。
他似乎已楚留香身察觉到了什么,于是他推开楚留香,这是在用行动告诉对方:不再问了。
不让我为难。
楚留香站在房门口,他静静听着门内的声响。盗帅还有很多很多问题没有问出口。你与原随云到底是什么系?叫你来交易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可是这一天内发生的事情真的太多了,而叶障目最后那一段低语般的自白太过沉重。楚留香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将心头的苦涩化作叹息,咽下喉管。
地有几颗钻石颗粒。楚留香低下身,一点点把拾起来。他想:来的路一定遗漏了很多碎片,还是得去寻一寻才行。
他想得没错。
地的砂砾里总是有发着光的琉璃碎片,有的实在是太过细,『逼』得楚留香不得不伏趴在地『摸』索,才勉强把碎片抓住。他难得以这样狼狈的姿态去完成某个目标,但是他边这么做着,心中却完没有其他什么意味,只是充斥着满满的怜惜。
因为总归有一件事情,他是可以确定的。
叶障目有一颗寻死之心。
人的动力源于浓烈的情感。叶障目错把情绪寄托于爱而憎恨的同袍身。被不断地否定,被一而再再而三地甩下。对自我的怀疑充斥了他大半个人生,他已无法再试图去肯定自己了。
他失去了独属于自己的那份动力。
“除了天赋,我一无是处。”
解铃还须系铃人,曾的叶障目最需的,是那位搭档的回眸。可依照他的只言片语,他似乎早早地与同伴分别,踏一人的旅途之中。叶障目再也不到同伴的那一句“钻石,你是个优秀的家伙”。
他已不到了。
真可怜。楚留香怜惜地想:既然他说我像他的师长,那我更应该代替师长的身份去陪伴他,去肯定他。
他需一份活下来的动力。
可是,怎样做才好呢?
……
在此之前,还是先把手中这满满的钻石碎片交叶障目吧。
楚留香掏出胸前的锦囊,心翼翼地将手心里的碎片妥善放好,这才寻着来时的路走回去。
屋内的灯火仍然通明,但是已听不见任何声息了。
楚留香敲了敲门,没人应答。他便推开门来。不出所料,看见了倚在墙边歪着头睡去的玉人少年。
此时正是三更天,也该是常人睡觉的时候了。
楚留香的目光柔和下来,他将姿势僵硬的玉人平放在床,为他盖被,细心地掖了掖被角,这才离开。
锦囊被他放在桌确保触手可及的地方。
明早,玉人少年睁开眼,便看见差点错失的件。
。
楚留香本以为自己会彻夜难眠,却不想在这一夜睡得很是香甜。
到他睁开眼时,已是日三竿了。
窗边的太阳早已高悬了不知道多久。楚留香急匆匆地撺掇好自己,便下了楼。迎面便是玉人少年完美无瑕侧脸的攻击。
叶障目向他遥遥敬了杯茶水,笑着以口型道:早啊。
楚留香『摸』了『摸』鼻,走近苦笑说:“别取笑我了,这都时至正午了,还早呢。”
叶障目眉眼弯弯地笑道:“苏醒的时日哪怕再晚,都是早。”
“哦?这可有什么说法不成?”
“冬日里沉眠的动物醒来所感知的第一个事物,是什么?”
楚留香想了想,捡了一句不会出错的答案:“是初春的气息……?”
玉人少年托着下巴,轻松地道:“这便是你的说法了。”
真是一句妙极的敷衍。楚留香笑了:“也许比起我,更适合与无花说禅的人是你才对。”
——无花?
叶障目的视线定格在楚留香身,玉人少年问:“你认识他?”
“妙僧无花,世间何人不知晓?更何况,我与他还是至交好友。我自然是认识他的。”楚留香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不对,“……你也认识他?”
此处的认识,与其说指的是了解,倒不如说指的是有所交识。
叶障目低笑了一声,眼底有浅浅的冷光流『露』:“他是极乐教的人,我是极乐教的教主,我怎会不认识他?”
楚留香缓缓瞪大眼睛:“可他是少林的人,他怎么会轻易加入别的教派?!”
“因为他做错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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