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医书上,这是从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帛书,上面有引导、推拿之术。
帛书是古代的,但经过现代专家的解读,翻译成了现代文,还配上了专业的图画和视频讲解。
张扬一学就会,当即运用起来,帮赵雅南推拿。
“咦,张扬,你什么时候还会这个?”赵雅南讶异的问。
“我爷爷就是个跌打医生,只不过死得早,不然的话,我还可以多学很多知识呢!”张扬即兴扯了个谎。
赵雅南也没有深究,哦了一声:“舒服多了,你这祖传的推拿手法,很有效果啊!”
“赵老师,你在这天台上,做什么呢?”张扬故意问道。
“我、没事,吹吹风。”赵雅南有些不好意思的撩了撩秀发,说道,“你不上课吗?”
“历史考试,我交了卷就出来了,也是想散散心,到天台上吹吹风。”张扬嘻嘻一笑,“看来,咱俩有共同的爱好。”
赵雅南羞涩的一笑,想着眼前人是自己学生,须注意身份,便轻咳一声,说道:“张扬,上面太冷了,你先下去吧。”
张扬应了一声,说道:“赵老师,我背你下去。”
“被人看见不好。”赵雅南低声说了一句。
“这有什么好不好的?嫂溺叔援,事急从权。来吧,赵老师,我扶你下去。”
张扬说着,不由分说,将她扶起来,往下面走去。
让她一个人留在上面?
笑话!
转过背,她要是跳下来了,咋办?
那这半天,岂不是白忙活了?
赵雅南住在三楼,正是上课时间,一路下来,也没撞见个人。
她也不逞强,由得他扶着自己,回到家中。
张扬以前来过班主任家,一室一厅带小小的厨卫,一个人住的还凑合。
扶她到沙发上坐下,张扬拿起热水瓶一摇,没有热水了。
学校有开水房,但张扬不敢离开她。
他用水壶灌了壶水,放在灶上烧。
这样的单位房,空调是肯定没有的。
厨房有个煤球炉,里面的火是熄的。
“赵老师,你家煤球在哪里?我给你烧个火,这大冷的天,你房里怎么也没个烤火的啊?”张扬是农村长大的,对这些家务活,倒也门清,熟练得很。
“在阳台上。我一个人在家,懒得弄。”赵雅南躺在沙发上,神思不属的回了一句。
张扬等水烧开了,用铁钳夹了个煤球,放在煤气灶上烧,待烧红了一小半,便夹回媒球灶里,又放了一个干煤球在上面,然后找到本书,对着通气孔使劲扇,炉火很快就烧得旺旺的。
“赵老师,你先喝杯茶。”张扬泡了杯茶,端过来,递给赵雅南。
赵雅南伸手来接,但不知道在想什么,手并没有碰到茶杯,反而触到了张扬的手腕。
还好张扬抓得稳,不然这杯热茶,就要泼在她身上了。
“赵老师,你哪里不舒服?”张扬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我没事。张扬,你回去上课吧!”赵雅南无力的摆了摆手,双手捧着头,极力掩饰内心的痛苦。
南方的冬天,客厅一般不放茶几,放一张烤火桌,用烤火布罩着,下面放一炉火,暖和得很。
张扬把烧好的煤球炉提出来,放进烤火桌下面,笑道:“赵老师,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张扬,我没有心情听笑话,你回去上课吧,老师求你了。”赵雅南有一种歇斯底里的冲动,她只想好好痛哭一回,但不想在学生面前太过软弱。
此时此刻,任何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张扬搜遍博物馆,也找不到安慰她的方法。
他怜惜的看着她,走过去,轻声说道:“赵老师,你想哭就哭吧!我的肩膀,借给你靠。”
赵雅南再也忍不住,靠在他肩头,哇的一声,痛哭出声。
泪水,汹涌而出,洇湿了他的衣服。
张扬抬起手,轻轻放在她的后背。
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去年买了个表,一定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那个陈世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