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完,我直接送他们到学校去。”
张继祖早就点燃了香烟,一边抽,一边挥手:“去吧,去吧!白老板喊你帮忙,你去就是了。”
白芷下了车,俏立在张扬身边,她今天换了件粉色棉袄,里面穿件纯白针织衫,头戴撞色遮耳帽,脖子上挂着一条红色围巾,益发显得娇嫩靓丽。
“喊我去做什么?”张扬轻声问她,“这个点了,你不回学校啊?”
“上车说。你就这么爱学习了?说得好像你没旷过课似的?”白芷白了他一眼。
张扬嘻嘻一笑:“好吧,你有所命,我必遵从。这世间物,唯有美景和美人,不可辜负也。”
白芷羞涩的低头:“你越来越没个正形了,我不理你了。”
白景明请张扬上车。
张扬钻进后排坐好。
白芷本来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此刻也坐到后排来了。
车子启动后,白景明回头说道:“小张啊,今天要麻烦你了。”
“白叔叔,是什么事?”张扬身子前倾一点,两人好说话,也显得对长辈的恭敬。
白景明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昨天,有人介绍了个现席。我去看了看,觉得拿不准,约好今天再去,你看古玩有点眼力,所以请你帮忙掌掌眼。”
“爸,现席是什么?”白芷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现席是盗墓行的俗语。”张扬对这些却是略懂,说道,“宝贝还在土里,没有挖出来,盗墓贼先请一些信得过的买主,一起挖开墓地,当场拿出古玩,任你挑选,这叫吃现席。这么做的好处是,买主不必怀疑文物的真假,盗墓贼也可以最快套现。”
白芷轻哼一声:“你这也懂?爸,他说得对吗?”
“是这样的。”白景明笑道,“小张,你不愧是高手啊。”
白芷微微嘟嘴道:“还真让你蒙对了!”
张扬对她一笑,问道:“白叔叔,这是谁介绍的?不会又是那个罗贵民吧?”
“不是他,是刘萍的一个熟人。”白景明停下车,让前面的一群鸭子过马路。
那鸭子走得慢吞吞的,见着车子来也不知道害怕,排着队,就那么悠闲自在的走过去。
张扬也不再多问,到了现场自然知晓。
有父亲在,白芷的话也不多。
开了一个小时左右的车,来到一处连绵起伏的山区。
张扬没来过这边,但知道这已经到了县界。
此刻,天已擦黑。
车子转入一条山间土路,白景明停了车,三人下车,沿着山路走了一阵,看到前面有座小屋,应该是护林人的住处。
屋里有人,听到外面脚步声响,门吱的一声开了。
“景明,你怎么才来!”刘萍的高音传过来。
张扬心想,原来她早就到了这边,难怪没见她。
“我把张扬接来了。”刘景明笑着看看四周,“他们人呢?”
刘萍指了指屋里:“在睡觉呢,昨天晚上,他们挖了一宿。”
她转身进屋,喊了一嗓子。
紧接着,里面走出来三个人。
两个男的,一个女的,一看就是一家三口。
做盗墓这一行,太多自相残杀的故事,危险程度高,不是亲人,都不敢轻信。
“还有几个老板没来,等几分钟。”男人五十左右,五短身材,穿着薄薄的两件单衣,身上是泥土。
他话刚说完,就看到一辆面包车开过来,从上面跳下来七、八个人。
这些,都是前来吃现席的老板。
白景明一看来这么多人,微有不悦,打量那些人,看他们实力如何。
“人齐了,我们进去吧。”男主人喊道,“昨天晚上,我们加班,挖得差不多了,今天晚上就可以出货。”
刘萍对他邀请这么多人前来,也颇有微词,说道:“老马,你确定这下面有东西?这么多人呢,够不够分啊?”
老马咧嘴一笑,无奈的摊开双手:“这个嘛,我也说不定,一切看运气。也许是个王侯墓,也许是个富人冢。最倒霉的一次,我们试过连挖三坟,都是薄葬墓,白费了一年工夫。”
说话间,众人来到一处山坳处。一个稍微平整的平台上,挖开了一个盗洞。
天色完黑下来了,山里格外的冷,加之这下面又是个墓,张扬没来由的觉得寒意袭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