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你看咱家这么多样式。”
小二没说完,秀花就打断道:“叫大娘,别叫婶子,我只是面嫩。”
“大娘,你要想买玉兰花的银簪,别说咱镇上没卖的,就是县城我打包票也没有。您得去府城或许能买到。那多麻烦,路还远,买什么不是买啊。”
秀花摇摇头,推开小二哥。
她站在银楼门口,一边吃包子一边叹气,心想:就要玉兰花。
府城有卖,那赶明找机会,她就去府城。
秀花脑中回忆着,曾经和女儿的对话:
“娘,我到左家,为啥要说自己叫玉兰,我在家不是叫小丫?”
“闺女,往后你叫白玉兰。玉兰花是娘见过最好看的花。听人说,叫这名,男人家不会变心,你也能吉祥如意。”
那时,她将女儿送到左家后,特意改嫁。
她和左撇子的娘早就商量好,只要左家肯认下这门亲事,放心,她绝不是闺女的负担。她会嫁的远远的。
后来,当闺女和左撇子依婚书成亲传来信儿,她改嫁的那个男人正巧出事,被过路的泥石压在下面,瘫在炕上一年半。
她也就没赶回来为女儿盖上红盖头,没给孩子准备过嫁妆。
她眼下只想要个有玉兰花样式的银饰。
想着:补啥嫁妆,都不如银子能放得长远。
将来她死了,闺女日子好时,可以戴着美美。玉兰在她心里,仍是那个十岁且爱美的女儿。还有玉兰花那个好寓意在。
要是等她死了,不怨恨她,能平日里摘下来摸摸看看就好了。
而人这一生三灾八难的,日子要是不好过时,银簪更能给女儿女婿当救命钱。
玉兰花银簪,一簪三用,最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