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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看见她那小女婿没?端着伤胳膊衣裳破破烂烂,还有血。啧啧,以前仙儿一样的孩子,打咱村路过,谁见了都乐意瞅。你再看现在,才给她家做俩月女婿,这就掉壕沟。我与你说,不是她讲的那样,我特意打听啦,她家女婿……”
一顿唠,吴婆子聊起来像在现场似的。听话听音,她刚才能看到罗峻熙,说明之前一直趴门缝偷瞧。
吴婆子说到最后,还不忘使坏心眼:
“你就说,她家邪不邪性。赶明儿谁去青柳村,真该提醒提醒罗小子他娘。要我说,咱这也是好心。人家寡母带大,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到今日那么容易呢。别临门一脚,再因晦气被耽误科举。”
和吴婆子唠嗑的妇女,闻言表面上恩啊应着,心里却寻思:
咋那么损呢,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老左家人又没抱她家孩子跳过井,多大仇多大怨,她才不扯那老婆舌。
她认识罗母不假,想拿她做筏子没门。
而且,白玉兰亲娘来啦。
别看那位老太太才来没两天,可她恍惚觉得那位不是个善茬。
没看这两日左家田地没人伺候,那老太太愣是能磨着里正家给出劳力,帮左家锄草浇水。
左家大门忽然打开,吴婆子吓一跳。
以为白玉兰听见要收拾她。
然而白玉兰连个眼角风都没给,直接问别人:“看见我家甜水没?我大外孙女。”
那妇女一指。
正巧三岁的甜水拖拽柴火,后面还跟着两位五六岁的小男孩往家回。
“姥姥!”
“嗳,你咋捡柴去啦?”艾玛,孩子才多大,咋能干这活。
甜水脆生生应道:“太姥姥说,玩可以,但是要捡柴。走路不捡东西就算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