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所有人都把他当做二少爷一样的尊敬宠爱着,但他,却从来没把自己看作少爷。
陆元的父亲小时候跟人打架,个头矮小的义叔永远是冲地最猛的那个。
父亲被人揍,义叔永远都是玩了命的护着父亲,什么棍子刀子他挡起来都不带半点的犹豫!
那年父亲跟隔壁中学的人约架,栽了跟头。
义叔生生扛了十七刀、断了一条腿,愣是没让父亲破一块皮!
在医院里头,爷爷红着老眼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义叔憨憨的说了一句父亲念叨了一辈子的傻话:
“我就是老爷子捡回来的一条好狗,得护着少爷!”
后来陆家慢慢发达。
再后来爷爷走了,父亲掌话陆家,而被庆州尊称一声二爷的义叔,还依旧是那个犟脾气。
他还说着,他就是陆家捡回来的一条好狗,现在,他要护着小少爷了。
小少爷,便是陆元!
再到后来,陆家出事了,宗亲死绝了。
就那个一瘸一拐的老人活了下来,像一条老狗一样的死守着陆家的祖宅,不让任何人动一下陆家的宗祠。
陆元想了想,自从入赘乔家之后,他就再也没回过祖宅了,也再也没有看过义叔。
让他没想到的是,乔子衿竟然一直都有在看望。
这个女人啊。
陆元是真的挑不出半点的不是来。
陆元长叹了一口气,道:“车你自己的开回去,我打车。”
“嗯,我回公司把事务安排一下,明天陪你一起去给咱妈咱爸烧点纸,然后再去爷爷的坟上看看。”乔子衿道。
说完,她接过车钥匙,开着车走了。
陆元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去之后,报了地名:“去青云山。”
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本地人,笑脸话多,听着地名儿就感叹了一句:“青云山啊?这儿曾经倒是个辉煌荣耀的地,现在却可惜了啊。”
那儿可是曾经庆州第一豪门陆家的祖地啊,能不辉煌荣耀吗?
陆元面无表情,没有接话。
司机开着车,明显是个话痨,话匣子一开,就讲个不停的。
“小帅哥,看你样子不像是本地人吧?去青云山干嘛啊?我告诉你啊,那儿曾经可了不起了,咱们庆州第一豪门就是在那里扎根发迹的,只可惜一年前,他们那一家族的最核心的十几号人,突然一夜之间部自杀了!”
“这事当时在庆州闹得动静可大了,那家人姓陆,家主陆居仁可是我们庆州老百姓心中有口皆碑的大善人啊,捐了不少钱,还建了一百多所学校……你说这老天爷干的都是什么事啊?”
“我听人说啊,好像是陆家惹了不该惹的通天人物。我的老天爷啊,这什么通天人物,竟然让那么大一个家族,怕到齐齐自杀?”
陆元就那么静静的听着司机讲,不接话,也不制止。
歪着头,看着一路熟悉又陌生的风景。
“唉,以前的青云山门客踏断了门槛,这才一年而已,门庭都塌了,杂草都有一人高。哎对了,听说有一个瘸子老头,一直住在里面!”
“这老头也是可怜人啊,本来就瘸了一条腿了,前不久被无良开发商的人,又打断了另一条腿……”
“你说什么??”
突兀的,陆元猛然坐起来身子!
前排的老司机被冷不丁的吓了一跳,一脚刹车,正要开口臭骂。
可一回头,对上了陆元那双猩红可怕的眼眸之后,顿时后背一凉,说话都哆嗦了起来。
“就,就是青云山看着陆家祖宅的那瘸子啊,就三天前,被正远地产的人打了,现在两条腿都断了!而且这老头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腿都断了,就是不肯就医,死活不离开那宅子半步……”老司机颤声道。
陆元的脸色越来越冰冷了。
甚至,连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他压低着嗓门,尽可能的控制着情绪,问道:
“正远地产是什么来人?谁开的?”
“我说小兄弟,你打听这些事儿干嘛?关于陆家的事儿,我劝你最好不要管,没意思!就连他们家的大少爷,听说为了苟活一条命,入赘到了乔氏集团,自从陆家出事之后,他连头都不敢……”
“看着!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个陆家大少爷,陆元!”陆元突兀冷声。
前排的司机顿时吓得脸色一白,当场蒙圈了。
呆呆的看着陆元,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问你,青云山是陆家的祖宅基地,他正远地产什么来头,敢到青云山打我义叔?说好了,有赏!”陆元道。
庆州地头跑了几十年的出租老司机,顶核心的机密不会知道太多,但这三教九流的小破事儿,一个比一个门儿清!
就说义叔三天被人打断唯一的那条腿这事,定期看望的乔子衿还不知道呢,但小市民圈子里头却早就传开了。
前排司机声音颤抖,但看向了陆元的眼神,却颇有意思。
“你,你真是陆家的那个大少爷陆元?路大少爷,请受我一拜,当年要不你们陆家捐建那么多的学校,我家孩子根本就没机会在这庆州城里上学!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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