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两千块,算是酬劳,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办公室内。
唐清皱着眉头,一根一根抽着烟,深邃的眼神中满是后怕之色,在他面前的烟灰缸里早已插满了烟头。
他旁边还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神色都有些萎靡不振。
正是杨秋和周卫雪。
周卫雪还好,受点惊吓,没什么大碍,杨秋则是亲眼目睹他被一只干枯的大手透胸而过,剧烈的疼痛,鲜血的腥味…
可在一个青年冲进来后,就一切都消失不见,仿佛就像一场噩梦。唯有那真实的记忆仍旧在提醒他,先前的一幕幕,绝对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唐清干咳一声,若有所指的说道:“咳咳,我们身为警察,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宣扬出去,更不能去相信,不过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所以接下来我们说的话,仅限于我们三个人,不要到外边乱说,明白吗?”
杨秋两人苦笑着点头,先不管乱不乱说,就算说了,也不见得会有人信。
“抽烟吗?”唐清递过来一根红河,杨秋伸手接过红河,猛地吸上两口,苍白的脸上才渐渐恢复一丝血色,也不等他发问,便率先道:“队长,这些话你不说我们也懂,可刚刚的事情,也太诡异了,我当了快十年的警察,生平仅见,是不是代表所谓的封建迷信,其实是确有其事?”
唐清眼睛一眯,叹气道:“话不能这么说,封建迷信就是封建迷信,可不能一概而论,杨兄弟,这世上有没有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我们暂且不提,但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世上,的确有神仙般的人物。”
杨秋和周卫雪闻言一震,唐清也不急着解释,亲自倒上两杯咖啡,笑道:“喝点咖啡,提提神。”
“谢谢队长。”
“别客气。”唐清点头一笑,长叹一声:“有的机密事情,我无法跟你们细说,但有许多你们不知道的案子,也就是我们常人无法解决的案子,都会有上头派来的人接受,详细的我不能说,但我曾亲眼见过,有人驱使鬼怪,图财害命,也曾亲眼见过,有人可以一跃十几米,高楼大厦,如履平地。”
唐清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栗,杨秋听得都手脚发冷,烟都烧到手指,方才反应过来。
周卫雪则是双眸中带着一丝好奇,还有一丝仰慕。
见两人露出这幅表情,唐清笑道:“刚开始,我也是和你们一样,从不信天地神鬼,现在也是。”
杨秋楞了一下,旋即笑了笑,很明白唐队长的意思。
身为公务人员,就算明明相信,也不一定非要说相信,否则这天下还不大乱。
“报告!”
“进来。”
唐清看着脸色苍白的警员拿着报告单走了进来,皱眉道:“报告出来了?”
警员点头。
唐清掐灭烟头,上前拿起报告单仔细的看了一会,眼眶便红了,轻叹道:“张雷同志,钱山同志牺牲了,死因是窒息,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孙催小北他们受点惊吓,幸好没事,放他们两天假,休息一下应该就好了。”
警察局内有人牺牲,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小雪。”
“在。”
周卫雪还处于同事牺牲的巨大惊恐中没出来,闻言僵硬的站起身子,俏脸上不见分毫血色。
“你是和孙催一块进去的,不过你却看样子没什么问题,能说说当时的情况吗?”唐清问道。
“我…我什么也不记得,只知道孙大哥,就是孙催,他接受明月观烧毁的案子,然后去调查那些罐子,我劝他不要打开罐子,可他不听,就打开了一个罐子,我还以为要出什么事情,可是什么也没发生,然后…然后孙催好像中邪了,四肢僵硬,面无表情,样子很吓人,还把那些罐子都给打开了….”
周卫雪怀中抱着抱枕,似乎这样可以减轻一点恐惧:“然后,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不过我觉得应该和我哥哥留给我的这个玉佩有关。”
周卫雪将脖子上挂着的玉佩取出,唐清两人定睛一看,那是一块色泽普通,刻画纹路简单的一个小羊形状的玉佩,像是生肖。
唐清问道:“卫雪,你别怕,现在没事了,能跟我说说,你哥是做什么的吗?”他只知道这个小丫头的背景不一般,对其家里的情况,却是一无所知。
“我….我哥哥是风水师,”
“……”
两人恍然,多半是周卫雪的哥哥送了她一件护身的宝物,所以周卫雪现在问题不大。
“杨秋,你一直处于清醒,把你知道的情况,说说吧。”唐清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杨秋的身上。
杨秋的身子一颤,眼中流露出深深地恐惧之色,但还是将当时亲眼目睹的一切,逐一说了出来。
办公室内,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