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张伯,你这手艺真是没得说啊。不是说老兔肉柴吗,为什么吃起来这么嫩?”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吧。炖兔肉的时候,跟猪五花一起炖的,这兔肉吸收了猪肉里的肥油,自然口感就不柴了。怎么样,给我做徒弟,不亏待你吧?”
钟岳揉了揉肚子,说道:“这中饭也吃饱了,咱们什么时候开工啊。”
“等明儿。”
“这……怎么又要等明天?”
张来福吐了嘴里的牙签。
“我教你这制笔毫的第一步,就是给兔毛脱脂。你这笔要能吸墨,没有脱脂这一步是不行的。这是烧碱水,以前在笔厂,为了节省成本,都不用这烧碱水的,一般都是用石灰水,不过石灰水脱脂慢,一般都要浸泡个把月,这烧碱水碱性大,明天就可以用了。”
钟岳站起来,道:“那我先回了?”
“不急,我教你车笔杆。”
张来福点上了一支烟,将那小机床插上电。
“搁古时候啊,都是用锉刀一点点掏的,现在这有了机器,这一点上就省了不少力。你看好,对准这个刀口,这固定好的笔杆慢慢往里推,一定要对准中心,不然这做出来的笔也就歪了。”
钟岳看了几遍,就自己上手了,“张伯,这也不难嘛。”
“废话嘛,笔厂的学徒上手头一年都是车笔杆,当然不难。”
钟岳将车好的笔杆取下。
“滴!系统检测到笔杆一支,品相极差、实用度极差、木料极差,综合分11分,未达到初级水准。”
“……”
钟岳拿着笔杆的手一颤,这……11分,那初级水准要几分啊。
“初级水准,60分。”
“……”
张来福见到钟岳愣在那里发呆,将他车好的笔杆拿过来,皱眉道:“你看看,叫你对准了,这孔打的,歪了知道不?笔杆都歪了,你还指望这笔能好到哪里去?”
钟岳有些不服气地拿起张来福之前的那支笔。
“品相中等、实用度中等、木料极差,综合分63分,达到初级水准。”
“……”
看着钟岳错愕的样子,张来福笑道:“怎样?是不是觉得有差距?别看这么简单的步骤,不用心做,照样是不行的。这些都是给你练手的,好好练吧。”
钟岳拿起另一根木料,有些不信邪地再次尝试了一次。这次他是确定对准了之后,才慢慢地往里边推的。
当他拿起钻好的笔,吹掉了木屑,等待着系统的评价。
“品相差,实用度差,木料极差,综合分19分,未达到初级水准。”
我晕!
合着忙活大半天,这笔管还是不达标!
钟岳关了机器,将笔杆丢在一旁的木匣子里,他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啊。既然是从品相、实用度跟木料三个方面,这实用度应该就是跟这个钻孔有很大关系,至于品相跟木料,这上边还是有很大提升空间的!
琢磨了半天,见到堂屋里的张伯已经在竹椅上睡着了,钟岳就蹑手蹑脚地溜出了院子,准备回家看看,有什么好的木料没有。
“你好,请问是钟岳先生吗?”
钟岳刚走到家门口,就有好几个人围过来。
“嗯,有什么事?”
那人出示了一下工作证,说道:“我们是市里文化局的,想过来探测一下那块魏碑的发掘地下面是不是有什么墓冢,还请您配合一下。”
钟岳点了点头,又说道:“探测没问题,只是我是钟家的后人,请几位顾及一下作为钟氏后代的感受。”
“这个您可以放心,没有批准,我们是不会随便挖掘的。”
钟岳便将几个市里来的工作人员带进了屋子里。
“钟岳。”
“顾小姐?你怎么来了?”
顾秦将一份文件递了过来,“这是徽州大学的休学文涵,你看看。”
“真的办好了?”
“你看看就知道了。”
钟岳将那文件袋打开,“真是太谢谢顾小姐了。”
“叫我顾秦就好,对了,这是下个月市文化馆开馆的邀请函,是黄老师让我带给你的,你爷爷的遗作,他老人家拿给了市书协的几位书法家看了,都认为是很好的作品,将会在现代作品展台展出,到时候你也可以去看看。”
“那替我谢谢黄老先生。”
顾秦笑道:“你也要努力啊,那些老先生听说你是钟繇后人,你爷爷还有你父亲都是书法家,你要是拖后腿,到时候丢脸了,可就出洋相了。”
“丢脸?怎么回事?”
顾秦有些脸红地说道:“这事情也怪我。主要是针对那半块魏碑,报社主编让我负责做一个专题报道,我就用楷书鼻祖,钟氏书法的主题做了一个报道,现在有好多人都期待着你露一手呢。”
“……”
钟岳这叫一个无语,他那底子,能镇得住场面?这不是瞎胡闹嘛!
顾秦笑了笑,“你努力吧,那我先走了。”
看在这休学文件上,钟岳只能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这事情给整的,书法鼻祖,现在这社会,文人相轻,枪打出头鸟,要没个几斤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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