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印泥”、“折钗股”、“屋漏痕”、“惊蛇入草、飞鸟出林”等,都是隐喻,所以很多笔法传承都已经失传。
后世种种笔法、结构法,说得越来越细。唐以前的比喻,很有文学艺术的色彩,然而无法操作,只能悟;后世生发开来,说得越来越细,操作性也不见得强,而往往苛细得让人头晕,言者未必了了,闻者当然昏昏的情况是常有的。
唯一最好的方法,那就是看。
这是钟岳如今最大的优势。
大约写了一叠的毛毡纸,钟岳感觉到手腕发酸之后,才就此作罢。他没想到,虽然笔法还未完悟透,然而对于一个刚刚接触没多久的初学者来说,他的这些练习作品,已经很有金农漆书的韵味了,这不仅仅是从字形上来看,更是书法骨子里的那种笔势、韵味上。
钟岳放下笔,将自己写好的字都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分析,哪里不足,哪里有欠缺,都总结起来,虽然今日观看临摹的时间到了,但是他依旧可以跟金农探讨问题,将自己对漆书的一些困惑跟难点,向这位老者讨教。
直到深夜,钟岳感觉到昏昏沉沉,不由自主地倒在床上时,才惊讶地发现,今天笔法的熟练度,居然涨到了百分之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