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白石觉得自己和琉璃的关系一直变得很奇怪。
虽然表面上还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上课该递纸条时还是递纸条,晚上依旧照常训练,但琉璃似乎再次变成了第一次见到时的样子,沉默冰冷,很少开口说话。
就这样过了几天。
白石这天像往常那样上学,但是在第一节课快要上课的时候,白石发现左手边的绫音一直没有到。
这一点白石觉得非常奇怪。
绫音作为豪门日向一族的分家成员,虽然地位肯定是不如宗家的,但也保持着豪门该有的行为规范,不可能做出逃课和迟到这种事。
直到第一节课快要下课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道脚步声。
那是一名有着黑色直发的女孩,头发及腰。
绫音孤零零一人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咬着唇,似乎要把嘴唇咬破的样子,有着悲伤和绝望的氛围在笼罩着她。
更奇怪的是,在绫音的额头上绑着一条白色的缎带,不至于显得难看,但总觉得突然之间改变太过突兀了一点。
在这之前,绫音额头上是不会带这种哗众取宠的缎带饰品的。
班主任藤村老师看了绫音一眼,本来想要斥责绫音的,但是在察觉到绫音身上那种深深的绝望和悲伤时,轻轻叹了口气,仿佛知道什么的样子,便平淡说道:“进来吧,下次记得不要迟到了。”
绫音点了点头,在众人怪异和不解的目光中,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白、白石君,早上好。”
绫音努力和平时一样对白石打招呼,但结果笑容很勉强,眼中的泪水仿佛止不住一样流淌着。
接着不等白石回应,便把头埋在了桌子上,仿佛被人看到这个样子是耻辱一样,会受人嘲笑和鄙视。
而这一切的确发生了,其余学生们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小声说话,指指点点,也似乎知道什么似的。
但不知真相的学生其实只是在好奇和担心绫音罢了。
白石满脸问号,识趣的没有问。
琉璃则是视线越过白石,在绫音身上看了一眼,也没有开口说话。
——琉璃,你知道绫音发生了什么吗?
因为关系更进一步,所以把‘同学’后缀取消掉了。
把写着这个问题的纸条递给琉璃。
同为豪门,琉璃肯定知道什么吧。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日向一族的‘优良’传统了。
优良两个字打上了引号,很明显,琉璃这句话里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日向一族的‘优良’传统?
白石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绫音变成这样,一定和日向一族这个‘优良’传统脱离不了关系。
究竟是什么呢?
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白石就放弃了。
中午的时候,白石和琉璃在一起吃着便当。
“呐,琉璃,你说的那个日向一族传统是什么啊?”
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的白石,问出了这种问题。
琉璃沉默了片刻,回答道:“这件事在忍族之间不是什么秘密,而且村子里的中忍和上忍,基本上也都有所耳闻。日向一族自古以来就有着一种让人很难接受的传统。那就是宗家和分家的区分。”
“宗家和分家的区分有问题吗?”
“分家必须承担保护宗家的职责和义务。”
“这也很正常啊。”
白石不能理解。
地位低的保护地位高的,虽然不是很公平,但这就是一种稳固的‘社会’结构。
社会便是阶级与层次分明的。
因此,在白石眼里,日向分家的人保护日向宗家的人,是一种正常的发展趋势。
“如果只是这样,的确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但为了让分家一心一意保护宗家,而且为了不让日向一族的血迹流传在外,就有了控制分家的缘头。”
“控制?”
白石吃了一惊。
“没错,控制,真正意义上的控制。”琉璃扫了白石一眼,严肃说道:“为了宗家的安,分家必须主动承担一种叫做‘笼中鸟’的咒印,这就意味着宗家掌握着分家的生死大权。一旦分家之人产生不轨之心,或者没有尽到分家应尽的义务和职责,宗家就可以利用咒印来瞬间处决拥有咒印的分家之人。”
“……”
“换句话说,绫音她现在……生死已经被一个外人掌握了。如果绫音一旦对宗家之人生出不满和杀意,宗家之人有权利对绫音进行打骂,甚至处死。”
白石想到了什么说道:“那么,咒印的位置难道是在……”
“没错,被种下的咒印,就在绫音的额头上。这也是绫音用布带挡住那里的原因。不论是大义也好,还是名义上的保护宗家,说那是分家的存在意义,那个咒印,都是货真价实的‘奴隶’印记。”
白石沉默了。
心里不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木叶是一个恐怖组织,恐怖组织中出现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
虽然很排斥,但白石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这就是名为现实的无奈和妥协。
对于绫音来说,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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