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明星几乎是一脸茫然地被拖进了审问室。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为什么你第一个就薅着我?”莱明星边观察范青罗的反应便说道,“哎,我说你该不会是真觉得我傻,所以第一个找我的吗?”
“你想那么多,真行。”范青罗入座后打开笔记本道,“还不是因为咱俩最熟,我才选的你来第一个会谈?熟人才好下手。”
“什么熟人才好下手,我看你是熟人才好放心大胆地忽悠。”莱明星背靠在椅子上,一派大佬姿势地问,“说吧侦探,你想问我点啥?”
在闺蜜面前,范青罗也懒得装了,单刀直入问道:“你怀疑谁?”
“那么直接的吗?”莱明星笑笑道,“我并不讨厌直接的提问方式。唔……按现在的证据看起来怎么着都是前一晚就在的人比较可疑吧。”
前一晚就在的人不就是马打工、陈私家和江记者吗?莱明星觉得凶手在他们之中?
范青罗追问道:“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因为那个密室手法啊。”莱明星耸了耸肩,“你想,我和响老板那个家伙是深夜到的有间客栈,我和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查看房间,自然也没条件想到密室手法。不过那三个之前就在的人就完不一样了吧。”
“你确定响老板不知道吗?”范青罗指出了有疑问的一点,“别忘了,死者甄千面就是响老板一手培养出来的,甚至这间有间客栈也是他从我手里忽悠下来的。你说你不知道我尚且还有相信的可能,他知道的概率远比你要高得多。”
“嗯……你说的有道理。”莱明星点了点头,依旧愁眉深锁,“不过要是站在响老板的角度思考,他要杀了甄千面完可以提前在见她的那时候动手就行了,何必那么费劲大老远过来折腾这一出。”
“哔哔哔——”
范青罗还没来及回答,系统提示时间已到。
好家伙,一整个对话都在聊响老板也是没谁了。
范青罗拨了拨额前的碎发道:“既然刚刚在谈响老板,你帮我把他叫过来吧。”
响老板来的速度堪比火箭,嗖地一下出现在范青罗面前。
范青罗语气轻松地丢下一句重磅.炸.弹:“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挺怀疑你的。”
“啧,这还能怀疑我啊?”响老板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你不是都说了凶手不太可能是健壮的成年男性吗?我和马打工怎么可能是凶手?是,我承认光听故事我就是个板上钉钉的最大可疑分子,不过咱也得讲讲道理,分析分析证据吧?”
“讲道理,分析证据?”范青罗差点笑出声,“怎么?在你响大老板眼里,我这个侦探贼不靠谱,合着就是狗头界冉冉升起的又一颗星星会投错票呗。”
“这哪儿会呢……不可能不可能。”响老板急忙打补丁讨好道,“侦探,我们刚刚实验是失败了不错,但是刚刚就在你和莱明星讨论的时候,我想到了一种新的可能性。”
范青罗来了兴趣:“新的可能性?希望你的猜测不是毫无事实根据。”
“根据……我还没找到,不过理论上应该……存在?”响老板的气势一下弱了许多,吞吞吐吐道,“我的想法其实很单纯,如果说悬挂在床沿边容易导致重心不稳翻车,那么把尸体挂在床的正上方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大吉你个大头鬼!
范青罗的一腔热情被浇灭了一半:“响老板,现实情况是尸体被悬挂在床沿的上方,不是床铺的上方。你的想法很精彩,可惜要实现这个手法还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凶手要怎么把挂上去的尸体平移到床沿边?就算假设凶手移了,为什么他不干脆移动到更旁边的位置?废了那么大力气吃力不讨好,凶手是傻的吗?”
响老板被范青罗的连珠炮轰得应接不暇,憋了半天也没能回答出来。
“哎……罢了。”好在范青罗对狗头响的容忍度本来就很高,挥了挥手道,“帮我把江记者叫进来。”
于是迈着螃蟹步的江记者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屋子。
“才一会儿不见,这是咋的了?”范青罗起身赶忙把她接过来坐定问道。
“嗐……我想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线索,爬的高了一些,一不留神下来时候扭到了。”江记者揉着不舒服的脚踝道,“不过这案子有问题啊,平时咱二搜搜出来的东西一大堆,现在外面忙活了半天净是些边角料,这可咋整。”
“用脑子,用证据,再不济蒙也得蒙一个。”范青罗自嘲了一番道,“好了江记者,说实话你的嫌疑度从上一案开始就没降下来过,从你的背景故事来看,你的心态扭曲和急切程度,完符合凶手的设定,你有什么想辩解的吗?”
“冤枉啊大人。”江记者恨不得把自己那颗活蹦乱跳的心脏掏出来给范青罗看,以示她没有瞎说,“心态扭曲我承认,杀死甄千面我可没有!是,我在有间客栈待的时间长了,是有利于临时起意想个大计划,不过我非要杀了甄千面不可吗?我要是真想杀了她,我上一案还敲诈她?”
“杀人和敲诈是两个案子,彼此之间独立存在并不矛盾啊。”范青罗并不认同江记者的说法,“对于你来说,你缺钱是为了给母亲治病,你要杀甄千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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