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瑶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泡得浑身毛孔舒展开来,再摸出自己倒腾的保湿香脂往身上抹——这可是用灵植灵兽脂熬制出来的脂膏,效用、质感、香味均吊打原来世界的奢侈品牌护肤品,她可爱用了。
抹完脂膏,换了条冰裂梅花纹藕丝秋半[注1]长裙,外罩一件苍葭[注2]色素净长袄,雅致大方又低调,非常完美。
凌瑶满意不已,将头发烘干梳好,随意插了根玉簪就开门出去。
秦书臻正坐在院子里,摆着荧石翻书。
她也换了身衣裙,蝶穿花丁香裙配晴山[注3]色短袄。许是听了凌瑶的话,她最近喜欢上垂挂髻,配上衣裳同色的丝绦绢花,清新又俏皮,柔和光晕映照下,美得如画中仙、月上娥。
反正就是与凌瑶截然不同的风格。
凌瑶忍不住驻足欣赏。
秦书臻虽灵力被压制,功力可没丢,听见开门声和脚步声,却半天不见近前,便抬眸望过来,一瞬间春花绽放。
“怎么站那儿不动了?”她笑问道,“不着急去吃东西吗?”
凌瑶看着这小脸蛋既惊艳又心软,容颜自不必说,小丫头对自己的姐妹情确实真实靠谱,若非如此……
唉,一笔烂账。
仿佛察觉她的低落,秦书臻连忙起身,皱眉问:“师姐?”
凌瑶回神:“啊?没事。”她笑嘻嘻走过去,“只是出门就看到美人,被震住了而已。”
秦书臻:“……”无语低头,收起书册和荧石。
凌瑶弯腰,从下往上看她,打趣道:“生气了?”
秦书臻嗔道:“师姐惯会取笑我。”她抬手,食指戳向凌瑶额心,“明明你长得也不差,作甚整日取笑我?”
凌瑶咯咯笑着躲开:“我哪有?我就是一平平无奇小修士!”
秦书臻扫了眼她身上衣裙,皱了皱眉:“分明是你整日穿得如此素净……”她嘟囔道,“你以前明明喜欢穿红衣,那样可好看了。”
凌瑶双手交叉:“别,我现在是个低调娴静的人,红色不适合我。”那是原身。
接连两世,原身都没再出现,估计已然在筑基之时香消玉殒了吧——她正是在原身筑基时穿越过来的。
秦书臻以为她在开玩笑,白了她一眼:“哪来的娴静?我看您是越发调皮了。”
凌瑶做了个鬼脸。
秦书臻无力。
凌瑶嘿嘿笑:“好了,不闹你了。”扶着秦书臻肩膀,将她转了个身,从后搭着她肩膀推着她往前走,“时间差不多了,去找南大哥他们吧。”
已踏入戌时,不知周显什么时候到,早点过去比较好。
他们几人都不差钱,五人就定了三套院子,凌瑶俩人一套,顾远之俩人一套,玄真图清静,也要了一套。
行商走货之人自然不会定这等昂贵的院子,住得起院落的富贵人家也不会在还未化冻之时跑出来,故而悦来客栈偌大的后院就他们几个人。
凌瑶就将喝酒的地儿定在花园中,既方便,又能赏景儿。
好歹是大城市里最大的客栈,这小花园也是修得一步一景,雅致至极。
凌瑶推着秦书臻走出小院,刚要拐向花园,就听到西北方隐约传来惊恐尖叫和说话声。
“……赶紧报官……”
“……查一查……”
凌瑶放下手,好奇张望,随口问:“过去看看吗?”
秦书臻却摇头:“凡间事凡间了,我们不好沾染因果。”
“好吧。”凌瑶没有强求。修界自有修界的规矩,她只想当一条咸鱼,没兴趣去打破。
俩人转进花园,走向约定的小凉亭。
顾远之俩人已经坐在那儿候着,看到她俩,忙起身相迎。
四人又是一番你来我往的客套,才相继落座。
凌瑶没坐,她道:“我去叫小二上酒菜吧。”说完便想离开。
南清锐忙举扇相拦:“何须劳动姑娘,方才我跟顾兄已经去前边打点过了。”
凌瑶:“……好吧。”呔,借机遁逃失败。
她悻悻然坐下。
此时她左侧是秦书臻,右侧是南清锐,对面,只能是顾远之了。
这座次……但凡她抬一下眼,就能看到对面人。
虽然顾远之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秦书臻身上,偶尔再跟南清锐说两句,与她交谈的次数极少……可凌瑶还是难受得紧。
好歹是一起赶路十几天,心慌意乱不至于,就是烦躁。
可恶的玄真,竟然扔下她一个人……
好在,没聊几句,两名小二便端着托盘送酒菜过来了。
凌瑶欣喜万分,抓起筷子,借着食物逃过他们的话题,假装专心吃喝。
想到要在这里呆坐一夜,她恨不得一筷子菜嚼半个小时。
南清锐看了几回,发现不妥,忍不住笑问:“小瑶,这些下酒菜是美味至极,还是难吃至极?”
凌瑶停下咀嚼,茫然看他。
南清锐解释:“我看你一口能吃半天,这些肉菜总不至于硬如钢牛、韧如丝蔓吧?”
顾名思义,前者异常坚硬,后者韧性十足,皆不适宜下锅。
这是在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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