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旨很快传到了房府。
卢氏有些诧异,没想到皇后娘娘会召见自己,两人也不熟啊?也就见过几面而已。
“莫非是遗爱的婚事?”卢氏一喜,想到一个可能。
她是知道房遗爱钟情于高阳公主,非她不娶,但是想尚高阳公主的才俊可不少,自己儿子的竞争优势并不大。
但谁叫自己家夫君是大唐的国公爷,而且还是位极人臣的相爷,陛下和皇后体恤忠臣,赐个婚事也是很正常的。
想到这里,卢氏连忙换衣服入宫。
卢氏也有诰命在身,是郡夫人,所以换上专门的衣服,便随内官入宫。
来到立政殿时,长孙冲已经告退,长孙无垢并没有上来就兴师问罪,而是拉着卢氏说说家常。
卢氏看到皇后如此平和,而且聊得都是自己家里的事情,越加肯定是和赐婚有关,所以卢氏脸上的笑容越加灿烂。
拉近了关系,长孙无垢的话题才开始转变。
“房相为了大唐鞠躬尽瘁,往往就忽视了对儿女的教育,就靠梁夫人管教。听说房家长子稳重老成,在国子监任职。二子性格豁达、乐观,还未成家吧。次子年幼,本宫知道的较少一些。还有幼女,听说温婉懂事。”长孙无垢笑着说道。
这番客套落在卢氏的耳朵里,她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了“二子还未成家”。
卢氏心中暗喜,明白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为公主挑选驸马的事不能说的太直白,所以要暗示。
幸好自己聪明,早就猜到了皇后娘娘的话中意。
所以卢氏忙道:“臣妾二子房遗爱的确性格豁达、开朗,而且知礼仪,为人仁孝,请皇后娘娘放心!”
“额?”长孙无垢微愣。
放心?放什么心?
长孙无垢睿智,意识到自己和卢氏的交流不在一个区间,便没有继续铺垫,直接问道:“听说房相有一个庶子刚刚相认?”
卢氏一愣,便点了点头。
长孙无垢又道:“房夫人人品贵持,慈祥宽仁,相信对待庶子一定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不过本宫听说,这个孩子从小在道观长大?”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的。”卢氏开始纳闷了,怎么扯到林秀身上了?
长孙无垢的语气微微加重,“道观成长,缺少了文化润养和长辈的教导,为人处世方面便会有所欠缺,做事方面可能会鲁莽一些,有失约束。”
“就像昨日,他们和长孙冲踢蹴鞠,脚下不知轻重,将长孙冲的鼻梁骨踢骨折了。”
“关于礼仪方面的事情,本宫相信房夫人会教导好的!”
“本宫今日请房夫人前来,并非问责。青年擅动、跳脱,又是在蹴鞠场上,脚下没有轻重很正常,以后注意一些就没事了!”
卢氏的脸色瞬间难堪。
还以为是来聊赐婚,搞了半天是来挨训的。皇后性格温柔,所以这番话并不严厉,但对卢氏而言,真是脸上没光。
同时心中暗恼,清晨才告诉林秀要守规矩,别被人抓到把柄,还问到昨日有没有惹事,他还说没惹事,这就给自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他得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把长孙冲的鼻梁骨踢断啊?
下一刻,卢氏脑海中浮现一个画面:
长孙冲躺在地上,林秀伸脚踹过去,狠狠地踹过去。
也只有这样,才能把鼻梁骨踹断吧。
这样的确很过分!
卢氏有些恼火,当即说道:“回禀皇后娘娘,臣妾不知此事。请皇后娘娘放心,臣妾回去后,一定好好管教,并且让他去长孙府赔礼道歉!一定要获得长孙公子的谅解!”
长孙无垢笑道:“小打小闹,房夫人切莫动怒!”
卢氏点了点头,随后请退出宫。
卢氏进府,管事高伟就察觉到了卢氏身上的怒气,心想老爷已经三天没回府了,昨天才把换洗的衣服送去尚书省,准备打持久战,那这怒气是谁惹出来的?
就在管事狐疑时,卢氏问道:“林秀和房遗爱呢?”
管事回道:“林少爷出府了,说是出去转转。二少爷在府里看书。”
“看书?他能看书,太阳从西边出来!让他来见我!”卢氏喝道。
管事立即去找房遗爱。
房遗爱之所以没出去浪,是因为昨晚那四鞭子是实打实的抽在后背。
“二少爷,夫人有请!”管事来到后,恭敬说道。
房遗爱问道:“说是什么事了吗?母亲她的气色如何?”
管事回道:“夫人刚从皇宫回来,说是皇后娘娘召见。至于气色...小人不敢说。”
一个不敢说,便代表了非常恐怖的事情要发生。
自己老爹已经不敢进府了,难道自己也要死在家里?
“哦对了,夫人进府后,问的是林少爷和公子在不在府,先提的林少爷!”管事提醒道。
房遗爱挠了挠脸颊,自己和林秀闯祸了吗?没闯啊,昨天也就...
艹!
房遗爱立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肯定是长孙冲那个混蛋进宫告状,所以皇后才会召见母亲。
“那个...你先退下吧,我马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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