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入宫请罪,声称自己教子无方,误伤了长孙无忌的儿子。
所以李世民看向了长孙无忌,好奇道:“无忌,怎么一回事啊?”
长孙无忌面不改色,很显然他知道长孙冲受伤的事,并且默许了之后发生的事。
只听他回道:“回禀圣人,是年轻人之间的打闹。冲儿的鼻梁骨被踢断了,伤势较重,已经找医师诊治了,好好治疗,应该不会毁容,圣人不用太担心。”
瞧瞧这话,看似劝他别担心,实则让他好好担心。
“鼻梁骨断了?那里较为脆弱,若是接不好,的确会影响仪表。快快派太医诊治!”李世民果然焦急,连忙催促,而后又道:“皇后怎么会知道此事?”
长孙无忌便回道:“皇后娘娘想念冲儿,所以冲儿入宫请安,想来被皇后娘娘知道了此事。”
李世民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房玄龄,便道:“房相不用在意,年轻人血气方刚,打打闹闹实属正常。”
一边是外甥,一边是股肱之臣,李世民也不好训斥房玄龄。
房玄龄则恭敬道:“回禀圣人,臣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知道后,我便回府训斥了臣的夫人和几个孩子。”
“啥?你训斥了你夫人?”李世民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
房玄龄面不改色,继续说道:“当然要训斥!今日皇后娘娘召见微臣夫人问及此事时,她身为人母竟然不知情况!这等大意,必须好好训斥。”
李世民微微皱眉,没想到皇后还专门召见卢氏。孩子们的打闹而已,竟然把堂堂的郡夫人叫进宫内询问,这有些过了。
“圣人,想来皇后娘娘应该是想了解情况。”长孙无忌立即说明。
房玄龄也补充道:“是的圣人,皇后娘娘召见,只是想了解情况,微臣的确教子无方,酿成了大错,所以已经让逆子携带礼物去长孙府赔礼道歉。”
李世民点了点头,笑道:“房相以礼治家,凡事面面俱到。既然都亲自赔礼道歉了,此事就揭过去,没什么大不了。是不是啊无忌!”
长孙无忌笑道:“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竟然闹到房相这里。房相也不用过于训斥孩子,年轻人脾气火爆,不知分寸是很正常的,咱们年轻也是这样的!”
这番话看似是宽慰房玄龄,实则是明宽暗骂,说他房玄龄教子无方。
于是乎,房玄龄突然摇头,说道:“圣人,不管怎么说,国舅爷的公子受伤是事实!臣的孩子们去赔礼道歉时被拒之门外,并且被羞辱,没能完成赔礼,所以只能由臣亲自赔礼道歉,请国舅爷谅解!”
李世民顿时皱眉,拒之门外还被羞辱?
他看向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气定神闲,回道:“圣人,冲儿受了这么重的伤,见到伤自己的人时,应该是脾气冲了些,请圣人放心,臣回去一定会呵斥他。另外房相的赔礼道歉万万使不得!”
房玄龄忙道:“不不不,使得使得!此事虽然错在长孙冲,但受伤的也是他,伤者为大,房某和家人不敢反驳,甘愿赔礼…只求国舅爷息怒…”
这番话说的诚惶诚恐,把怯懦表现的惟妙惟肖!
长孙无忌立即有些懵。
李世民自然听出了问题来,莫非有其他隐情?
他立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房相,可是你儿子踢伤了我儿,怎么到你这里,竟然成了错在我儿!你贵为大唐相爷,也不能信口开河,欺瞒圣人!”长孙无忌瞪道。
房玄龄乖巧认罪:“都是臣的错啊…”
长孙无忌:...
而李世民不淡定了!
他肯定这里面有问题,立即强硬道:“房相,有什么话尽管开口,朕要求你实话实话!”
圣人…还是算了吧,我们认罪!”房玄龄继续演戏。
长孙无忌心中窝火,故作平静道:“房相,圣人让你说,你不愿说,是想抗旨吗?难道我儿受伤,还是为了冤枉你们不成?”
“说!”李世民语气加重,作为一国之君,他不允许身边有欺上瞒下的事情发生。
房玄龄这才老老实实说道:“回禀圣人,昨日家中逆子和某人在蹴鞠场相遇,言语发生了冲突,某人遂定下比试,扬言谁输了就喊对方爷爷。我那逆子受不住激将,便应承了下来。”
“谁知…某人为了赢,所穿靴子中安放了硬物,蹴鞠中藏了铁块!”
“最后某人偷鸡不成舍把米,被蹴鞠击中面部,这才有了鼻梁骨骨折一事!”
“现在,又恶人先告状,请皇后娘娘做主,微臣家势卑微,不敢力争,只能认错…”
房玄龄也够阴险,不称呼长孙冲姓名,用“某人”,语气充满了鄙夷。
李世民脸色大变,立即看向了长孙无忌。
其实和林秀联想的一样,长孙冲为了对付自己,根本就隐瞒了实情,所以长孙无忌只知道自己儿子受了伤,却不知实际缘由!
“房玄龄!你别颠倒黑白!”长孙无忌喝道。
房玄龄连忙道:“事发当时,卢国公三子皆在场,并且长子程处亮的小腿被侯文修踢中,至今青紫,可证明他们皮靴之中有硬物。而事后,臣的逆子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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