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疾是李承乾的心病,不仅影响了走路,更影响了他的心性,所以一般人都不敢在他面揭这个伤疤。
据说李承乾曾有一名宠爱的念奴,有一日为李承乾按摩双脚,说了一句:“奴婢按摩后,殿下的脚就不累了!”
然后这名念奴就被拖出去杖毙。
这是李承乾的忌讳,但魏王李泰可不怕。
身为皇子,而且是宠冠诸王的皇子,李泰对皇位没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自家父皇也不是太子,不也坐上了皇位了啊?
这门手艺可是好手艺,不学是不是浪费了?
所以李泰仗着李世民的宠爱,根本不鸟太子,明争暗斗,可把李承乾气得咬牙切齿。
所以李承乾不再和他争论,而是起身向李世民行礼,笑道:“父皇,这次蹴鞠比赛共有八支队伍,通过淘汰的方式,最终选出了两支队伍,分别是长安队和盛唐队。今日,便将从这两支队伍中角逐出最后的胜者!”
李世民哈哈一笑,赞道:“盛唐队?这名字起得好!时辰也差不多了,把两支队伍叫上场吧,让我欣赏一下这些青年才俊!”
“是,父皇!”李承乾应和,而后对属官点了点头。
随后,鼓声响起。
房间中的林秀听到了鼓声,这鼓声密集,就像大军进攻前的号角,想到大唐的皇帝李世民也在观众席上,一项稳如老狗的林秀也颇为激动,仿佛自己来到了世界杯的总决赛,中国队能不能捧起冠军奖杯,就看自己的了。
“诸位,出征!”
林秀轻喝一声。
房遗爱、程氏三兄弟、秦怀道、李德謇、孙图都站了起来。
“本来我还不激动,被秀弟一声出征搞得热血澎湃!”房遗爱跃跃欲试。
“俺也是,今日定要让长孙冲知道厉害!”程氏三兄弟嗷嗷叫道。
“我有个临时想法,要不往长孙冲的脸上猛踢?”秦怀道嘿嘿笑道。
“附议!”
“附议!”
林秀为长孙冲默哀,鼻梁骨还没长好,今天估计又得喋血战场了。
而后,八人出征。
走出房间,顺着通道进入蹴鞠场,原本稍微黯淡的环境骤然一亮。
外面是眼光明媚,大日高悬。观众席坐满了观众,此时正热情欢呼。
林秀扫视一圈,目光很快锁定了南侧观众席中央的贵宾区,下一眼就看到了高台上的唐皇李世民。
和自己想象的差不多,身材魁梧、面容坚毅。虽然人到中年,但威严之盛,只是坐在那里,就让人感受到了压迫感。
随着两支队伍缓缓进场,观众们看清了他们的长相,欢呼声更响。
盛唐队穿的是白色武士服,长安队穿的是黑色武士服,各有特点,而且每个人都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他们的表情上都流露出骄傲、轻狂的表情。
哪个青年不轻狂?
高台上的李世民眯着眼睛,打量两支队伍,随后目光锁定一个人,笑着说道:“不错,不错!”
“一个个精神抖擞,像极了带兵出征的小将军们!”长孙无垢以为李世民称赞所有人,也忍不住笑着打趣。
李世民的目光不为所动,眼中却流露出回忆、缅怀和一缕藏于深处的悲痛。
房玄龄坐在高台左侧,他侧脸看向李世民,轻轻叹了一声。
“老房,怎么了?”身旁的杜如晦察觉到了他的失落,便问道:“你有两个儿子上了场,还不知足吗?”
“知足知足!人啊,知足常乐!”房玄龄恢复情绪,打趣道:“老杜,你儿子也在场,而且他们还是对手,要不咱俩小赌一把?”
“你有钱?”杜如晦讽刺道。
房玄龄不恼,哼道:“咱们是读书人,赌钱太俗,而且陛下三令五申,禁止官员狎妓。”
“老房,赌钱和狎妓有什么关系!你在暗喻谁!”杜如晦瞪道。
房玄龄笑道:“我只是随口一提。听说你那有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我手中有崔瑗的《草书势》,以此为赌注,如何?”
“好啊!”杜如晦答应了下来。
另一边。
长乐公主正和高阳公主交谈。
两女是好姐妹,却性格迥异。
长乐公主淡然、温柔,一颦一笑都很恬静,就像深谷幽兰。
高阳公主活泼、热情,一举一动都很热烈,就像烈焰玫瑰。
两支队伍登场,自然也吸引了两位公主的注意。
“姐姐,父皇否决了你和长孙冲的婚事,瞧那长孙冲,下半张脸带着面具,知道的是因为他鼻子受了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帅呢,嘿嘿...”高阳公主俏皮道。
长乐公主笑着回道:“蹴鞠比赛碰撞激烈,带个面具能保护受伤的地方。”
“话是这么说,但面具被画的花里胡哨,这就别有用心了。对了姐姐,你到底中不中意长孙冲啊?”高阳公主好奇道。
长乐公主温柔道:“婚姻是父母之命!”
“不要!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一定要嫁给我喜欢的人!”高阳公主哼道。
说着,高阳公主拽了拽长乐公主的衣袖,轻声道:“姐姐,你瞧,他就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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