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大唐的京都长安城啊,果然气派壮观!”
春明门街上,一名青年道人环顾四周,发出惊叹。
只见他身材高大、体态匀称,且面容俊秀。
脚踏云履,身穿道袍,发挽道髻,整个人显得飘逸逍遥,而背负宝剑,又平添几分凌厉。
他叫林秀,年十八,来长安城寻爹。
其实对林秀而言,爹这种生物还不如道观山下的猎户王叔,隔三差五能给自己捎几只野鸡打打牙祭,而抛弃妻子的亲爹和仇人无异,寻他作甚!
更何况林秀还是一名光荣的穿越者,对亲生父亲更没有什么感情可言。
可惜林秀耐不住师父的催促,因为林秀母亲临终前,是希望林秀找到亲生父亲,认祖归宗的。
为了亡母遗愿,林秀不情愿的来了。
回过神后,林秀打听了地址,脚步闲庭间,速度却极快,在人群间穿行,很快没有了踪影。
半个时辰后,林秀停在了一座府邸门前。
朱红大门透古韵,门前石狮显威严。
林秀抬起头,看着府门上的匾额赫然写道:“梁国公府。”
梁国公房玄龄,尚书左仆射,大唐的赫赫宰相,位极人臣。
自己要找的人,就是他吗?
不猜了,一问便知。
想到这里,林秀上前叩门。
很快,一名门官走了出来,上下打量林秀后,好奇问道:“小道长有何贵干?”
林秀便道:“我想求见梁国公!”
“可有请帖或者拜帖?”门官问道。
林秀摇了摇头。
门官轻笑一声,“那可不行!这可是梁国公府,我家老爷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小道长,赶快离开吧!”
林秀也知这里门槛高,想进去不容易,索性拿出一块令牌,问道:“有这个行不行?”
门官刚扫一眼,就怔住了,随即瞪大了双眼,连忙接过了令牌。
“道长稍等,小人这就去通禀!”说罢,匆匆折回府中。
梁国公府内亭台楼阁林立,风景宜人。靠近后宅有座院子,正是梁国公府夫人卢氏所住。
梁国公不在府中,府中事物自然禀告夫人。
卢氏正和小女儿闲聊,忽闻府外有道长求见,并且拿出了自己夫君的家族令牌。
卢氏打量令牌,点了点头:“的确是老爷的家族令牌!”
一旁坐着卢氏的小女儿,及笄芳华,温柔淡雅。
“阿娘,我记得阿耶说过,他的家族令牌送给了一位贵人,算算时间,也有很多年了吧。”房若晴问道。
卢氏应道:“有十八九年了吧,你爹还多次提及,如果有人拿令牌前来,必要好生招待,万万不可怠慢。”
“这么久了啊!十八九年的话...当时的阿耶还是秦王府幕僚,当今圣人还做秦王呢。”房若晴诧异道。
卢氏已经起身,说道:“既然是你爹的贵客,不可怠慢,为娘亲自去迎接。”
......
林秀没等太久,就看到一群丫鬟和护卫簇拥下,走出来一位女子。女子虽然人到中年,但风姿不减,一副雍容气质。
卢氏看到林秀后,眼前一亮,暗叫一声好俊的小郎君,而后语气温和问道:“道长尊姓大名?怎么会持有我家老爷的身份令牌?”
林秀也在打量这名女子,立即猜到她是梁国公的夫人卢氏。
进城时,林秀打听了房玄龄,当然也打听到了他的夫人卢氏,不愧是范阳卢氏嫡系出身,这份气度果然不凡。
娶了如此有身份的妻子,的确不在乎外面的露水姻缘!
林秀嘴角微扬,心中嗤笑一声,他为自己母亲感到不值,临死时还念念不忘负心汉,人家高官厚禄荣华富贵,早就做了无情人。
对了,听说这位卢氏善妒?
林秀当即爽朗一笑,说道:“房夫人,贫道林秀,这枚令牌是梁国公于十八年前送于我母亲,我母亲告诉我,通过这块令牌可以找到我的亲生父亲!”
“什么?”卢氏身躯一颤,脸上先是一惊,而后弥漫怒气,大声呵斥了一声。
身后的丫鬟和护卫噤若寒蝉,吓得微微躬身,不敢抬头。
林秀又从怀中取出一封发黄的信封,递了过去,说道:“这封信也能当做证据!”
卢氏一把抢了过来,连忙打开了信封。
里面的书信已经泛黄,能看出来有很久的年头了,只见上面写道:
“林淑儿亲启:
兵事紧急,不得不迅速离开。将来可手持此信和令牌去长安秦王府!切记,切记!房玄龄留字。”
卢氏岂会不认识自己夫君的笔迹?
咔咔...
下一刻,卢氏将信纸握在手中,拳头发出嘎嘎声音,脸上秀眉蹙起,怒目圆嗔,直接变成了怒目金刚,气势凌厉。
似乎房玄龄在此,就能直接撕了。
“房夫人?”林秀呼喊了一声。
卢氏的目光瞪向林秀,仿佛把林秀当成了四处留情的房玄龄,咬牙切齿问道:“有何贵干?”
林秀笑道:“信也看了,令牌也验明了,是不是请我进府歇歇?也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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