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放心,今日的损失,在下会如数赔偿。不过也请各位给在下做个见证,若此事不是意外,希望大家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迟君谦虽然浑身狼狈,湿透的衣裳还没有换,头发上的水还在往下流淌。但是他气度不凡,又承诺会赔偿众人,围观的人群也就不再叫嚣。再一想迟君谦的话,嚯!原来这事儿还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造成的!
那马车上坐着的是两个小娘子,这发疯的马车带着两人狂奔,明显是想要了人命呐!若不是马车落了水,后来这两个公子跳河把人救上来,后果真真不堪设想!
“公子放心,咱们都会给你做见证的!”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周围顿时响起了不少应和的人。
“对,若真是人为,定然不能放过他!”
“对两个小娘子下手,这人真是黑了心肝!”
“捉着这人,一定不能轻饶了他!”
……
见迟君谦两句话就掌握住了众人的想法,沈宴铮也没再出声,只低声吩咐自己的小厮,去拿两身干净衣裳过来。
小厮点点头,一溜烟的就跑了。
等二人换了衣裳,那头报官的人也领着一队巡逻的官差过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围在这里干什么?”领队的官差手扶腰间的佩刀,沉声喝道。
迟君谦上前拱手,道,“在下镇国公府迟君谦,是我报的官。”
小头领一愣,连忙回礼,并且声音都跟着恭敬起来,“原来是迟大人,不知大人因为何事报官?”
迟君谦跟小头领说明了原因,又表示最好还是去大理寺一趟比较好。
巡逻的官差隶属御林军,抓当街闹事的事情他们拿手,真碰到了这种有预谋的犯案,还是大理寺的人比较合适。
小头领自然晓得,打发人去了大理寺后,他们则开始打捞落水的马匹和车厢。
众人忙的热火朝天,沈宴铮姿态悠闲的坐在树下,又把小厮招呼了过来,小厮附耳过来,听了沈宴铮的吩咐后,又悄悄溜走了。
永定河上的船只有不少,共同把两匹马和车厢捞出来后,大理寺的官差也来了。因为听说了是镇国公府报官,大理寺卿没在,少卿大人领着人亲自来了。
迟君谦对少卿行了晚辈礼,把事情经过又说了一遍。
事情发生的突然,又不知道有没有目击证人,这两匹马也已经淹死。少卿心下为难,却也只能吩咐仵作先验尸。
仵作叫人直接在河边围了一圈围布,把两匹马运到围布中,他和两名助手就开始解剖起来。
不多时,仵作手中拿着一块儿白色棉布,表情凝重的走了过来。
“验出结果了?”少卿大人连忙问到。
仵作点点头,把手中的棉布递到少卿和迟君谦面前,“二位大人请看。”
“这是何物?”棉布上有一块散发着异味的青黄色块状物,迟君谦并不认识。
仵作让二人看过后就把棉布包了起来,以防异味熏到二人,“这是黄杜鹃,民间又叫做羊踯躅,虽然能入药,但是若马匹误食,就会发生癫狂状态。”
迟君谦和少卿对视一眼,并没有说话。少卿只好开口问道,“这黄杜鹃,从何处可以弄到手?”
仵作略一思考,斟酌着开口,“这黄杜鹃并不是稀缺药材,除了药铺有卖,有的人家还会种植用来观赏用。”
“大人,国公府的马匹多数都是退下来的战马,草料都是固定的。而且府中并无种植黄杜鹃这种花。”迟君谦肯定道。
少卿点头,招来了两个下属吩咐,道,“速去查看,今日停在广轩楼的马车有何人喂过,再着人去附近的药铺打听,有没有人买过黄杜鹃。”
两人领命而去,少卿又问迟君谦,“迟公子,不知近来可有与人结怨?”
迟君谦摇摇头,后又沉吟不语。
“迟公子不必隐瞒,若真有,那在下查案也有了方向。”
“不瞒大人,今日在广轩楼,芸珠郡主与在下发生了口角,不过并非大事。而且芸珠郡主身为皇室郡主,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
“芸珠郡主?”少卿差异,心里不禁懊恼起来。若真和芸珠郡主有关,那这事儿就不好办了。
迟君谦点头,又道,“大人不必为难,左不过只损失了两匹马,舍妹性命无忧,这就是大幸了。”
听迟君谦这么一说,少卿更是骑虎难下,事情若真和郡主有关,他捉了郡主,就是得罪了长公主;若不捉,那镇国公府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迟君谦说的好听,但真放任了真凶,就算镇国公府不追究,他在百姓的眼里不也成了那真凶的帮手了?这河畔可围了不少的人!都眼巴巴的等着他破案呢!
不等他纠结完,那厢打听的下属已经回来了,手下还押着个身着灰色仆装的中年男子。
“大人!据广轩楼小二和附近百姓的证词,还真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喂过马,就是此人。”
“这就捉住了?”少卿大人一愣,根本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属下点头应是,把押着的人贯到地上,“属下去打听的时候,这人正想从广轩楼后门溜走,幸好周围的百姓认出此人,一起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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