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麟王朝圣都之中,这条历经风霜都安然无恙,无人敢于冒犯的大道,已经在周围建筑的陪葬之下彻底化作飞灰,一同化作飞灰的还有来自冥鲲王朝的两个上位玄尊。
苍年站在那个男人的身后,双瞳之中满是震撼。桃花剑尊的传说如雷贯耳,响彻在这圣麟王朝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苍年自然也听闻已久。但是这种听闻和亲眼所见完是两码事。
两剑,两位玄尊。
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强大到了超出了他和绝大部分修玄者认知的地步,比起人类来说,他更像是神明。元神的境界尚未登天,但是这种力量简直就是凡间剑神,陆地神仙。
而他苍年,是这个如同男人的神明的弟子。
嵇让桥的玄气已经消耗殆尽,但是他的精神却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甚至斗志愈发强烈,真正的强者都是遇强则强,他也好久没有和这个级别的对手生死对决过了,这两场战斗对他的提升极大,若是现在能够让他闭关消化一下的话,不消几日就可以更上一层楼。
但是现在,嵇让桥能不能活着走出圣都都是一个未知数。
就在嵇让桥彻底毁掉了这条圣都的中心大道之后,他和苍年的四周就已经被数道气息封锁了起来,每一道气息都是元神境第九重,毕竟低于这个境界的人,连威胁嵇让桥的资格都没有。
手握龙吟听风的桃花剑尊看向自己的身前,烟尘散去,那里出现的两个人影让身后的苍年瞳孔一缩。来人正是圣麟王朝的丞相翊天氏还有他的弟子关河谷,翊天氏双手插在自己官袍的长袖之中,脸上是春风和煦,看起来就像是见到了多年未见的好友一样,如果不是他接下来说的话,以及关河谷手中拎的长刀的话,苍年都会觉得翊天氏接下来会邀请他们两人去丞相府做客。
“好久不见啊,让桥。”
“好久不见么,我们好像不久之前才在桃山见过吧。”嵇让桥面无表情,面对自己的这位曾经的挚友,如今不共戴天的仇敌,他反而十分平静,就是那种飓风要坠入大海之前的那种平静。没有直接一剑斩过去,而是还能在这里跟这位丞相大人说话,对他来说就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上一次来圣都,他可是一言不合就开始杀人了。
翊天氏的笑容愈发和煦,或许在他的心中,嵇让桥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吧。
“在桃山的那一次并不算是见面吧,毕竟那一次的你没有将自己的仇恨释放出来,我也不是为了你而去。咱们两个人如果为的不是彼此的恩怨的话,便都不是真正的自己了吧。”翊天氏轻轻摇了摇头,他言语的平静却也隐藏不住其中的杀意,一个人将自己的仇恨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就是没有打算放对方活着回去。
只不过听到此处,嵇让桥倒是有些纳闷,他歪了歪脑袋,手中的龙吟听风剑刃上光华流转,“仇恨?这种东西应该只有我对你有吧,你没有道理恨我的才对?一个既得利益者,反而去恨自己迫害的人么?”
翊天氏伸出了右手的手掌示意嵇让桥停下来,“抱歉抱歉,可能我说的话让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仇恨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双方的事儿的话,会让这段仇恨显得那么肤浅。会让我觉得无趣,也让你觉得被侮辱了。
所以啊让桥,我也是用尽了力来配合你啊,让我们的恩怨看起来宏大一些,也让你更加的……悲情一些。”
两人相对而立,苍年看不到自己师父的表情,但是可以看到翊天氏的笑脸。这位丞相大人真的可以说是玩弄人心的大师,苍年如此想着。但是自己的师父,身上的玄气却没有丝毫的波动,就好像没有听到翊天氏的话一样。
嵇让桥在看到翊天氏之后,自己的心情反而愈发平静了下来。在这个时候,他自己反而不是那么重要了,更重要的应该是自己的弟子。虽然因为自己的原因,他没有能够成为自己的亲传弟子,但是嵇让桥却十分重视他。就像他之于太白剑尊一样,苍年之于他自己,也像是另一种生命的延续。
他要用这次的圣都之行教会自己弟子对于力量的控制,但是在那之前,更重要地是对自己心的控制。
嵇让桥将龙吟听风重新握在了自己手中,剑意重新轰鸣而出,玄气再一次涌入剑刃之中,剑气化作长风,剑鸣化作龙吟,翊天氏虽然依旧淡然,但是他身旁的关河谷却已经将长刀一横护住了自己的衣服。
嵇让桥和关河谷两人并没有交手,但是关河谷的额头已经开始渗出了汗水,嵇让桥两剑就直接斩杀了两位高位玄尊,他的实力并没有刚刚冥鲲王朝玄尊之中较强的一个那么强大,虽然嵇让桥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但是他们二人从来没有交过手,关河谷是一点也不敢懈怠。
“我还有个问题,在我杀你之前,无论如何也想要问一下。”
“唔?你说。”
“我是太白剑尊亲传弟子,就算我毁了圣都,圣皇都不会要我性命,因为我的身后是太白剑楼。就算是圣麟皇室,也不会因为这个原因杀我,我师尊的怒火无人可以承受。圣麟皇室不能,你丞相府自然也不能,那么你要杀我的底气是什么?
就算我现在完无力反抗,我也想不到你如何可以杀我。”嵇让桥此话没错,冥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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