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研究地图的玉面公子抬手揉了揉眉心,深呼出一口气道:“谈不上不妥,只觉得布置此法的人道法高深,一时之间也不知能否用寻常的破解方法来找到生路。”
林虞语气轻快地说:“谢兄已经做得足够好了,这些日子劳神费力的,若是我一个人在这缥缈林里转悠,估计不出三日就受不了按照路线下山了。”
“不是说万变不离其宗嘛,说不定是你想得太复杂了!”寒枫正把颜辞递过来的兔腿吃得津津有味,腮帮子鼓鼓的,嘴角还沾着点点油光,小大人似地加入谈话。
自诩风雅无双的颜辞看着寒枫的吃相摆出了一副嫌弃的表情,嘴里啧啧个不停,收获了寒枫小少年十分凶狠的瞪眼一枚。寒枫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故而吃得多也不稀奇,也就是颜辞一天天闲得发慌用这个来逗小少年。
就连平时不常说话清冷性子的江娉婷也开口劝慰道:“目前比起前几日的一无所获已经算是进展颇佳了,谢公子不必介怀。”
比起林虞和江娉婷,颜辞的态度要跳脱得多,此时他正转着一把折扇玩,嘴里的话依旧大胆夸张,跳脱常理:“我看这布置阵法的人不是闲就是坏,就打算把我们当猴一样耍呢,现在指不定在哪个角落里看戏。”
“颜兄此言甚是有理,在下佩服、佩服”在座的只有林虞拱手应和。
颜辞拱手,装模作样地还礼道:“过奖过奖”。
这二人插科打诨快一整夜了,建设性的意见没提出几点,野兔野鸡的尸骨倒多了一堆,他们俩烤东西似乎就只是因为无聊,除了起初的大半只野兔是由在座的分食了之外,其余的几乎都进了寒枫小少年圆鼓鼓的肚子。
也许是几人的话起了作用,谢流云的心情还真的缓和了不少,眼前的几人不同于往日打交道的官场之人,一个个都鲜活有趣,就连他自己都不经意间缓解之前悲伤的心境。
次日晨时,众人本打算按照原定计划去东北方位找机关,却不曾想突发变故,昨晚最后一轮守夜的两人被人打得伤痕累累瘫在草庐不远的泉眼附近,醒来才跌跌撞撞地回到草庐报信。
此事一出就如同一颗投入湖中的石子,一石激起千层浪,几乎引起了所有人的恐慌。
“打伤你们的两人是何种模样?使的何种武功招式?”林虞神色严肃地打量着这两人的伤口,若有所思,她平时也就是性格轻佻些,其他看着就和寻常的豆蔻少女没什么不同,此时经验老道地观察打斗的痕迹,敛去了平日的随意,倒真有几分凌霄峰弟子该有的派头。
这二人皮肉伤看着吓人其实不算多严重,最严重的反而是内伤,看来出手的人不但身手矫健内力也相当雄厚。
受伤的两人上了刀创药又包扎一番之后面色好了许多,但言语之中可以看得出气虚:“当时天色尚未亮,实在没看清模样,只能见到那二人身形魁梧,一人持刀一人赤手空拳,他们在暗处偷袭,出手又快又狠,我们来不及反应才伤得这么重。”
谢流云瞥了一眼正在用剑拨弄树丛的林虞,她正在和颜辞、江娉婷二人聊偷袭之人的武功招式,寒枫一听有人受伤还是高手所为激动得把剑从左手换到右手又换到左手,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这也难怪,自从上次看了林虞小小地出了一招他就技痒难耐,不止一次向其提出比试,却都被林虞挡回去了,说什么从不与小孩子比试。
寒枫心里甚是不服气,这一个个的,江娉婷也好、颜辞也好,都把他当小孩子,如今多了个林虞也是,明明自己还是个小丫头,却一天天地故作老成和颜辞称兄道弟。
他好几次不死心想要偷袭逼林虞出手,每次都被她轻飘飘地挡了回去,剑都未出鞘,真是让人生气,怪不得她和颜辞关系好,都一样的让人讨厌!
谢流云独自立在一旁,转头问道:“他们走时可有说些什么或是留下什么?”
受伤的二人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曾说过什么,那二人把我们打伤之后抢了身上的干粮地图就走了。看着就如同寻常的盗匪一般,没什么特殊的。”
谢流云垂眸,背过手去道:“那可未必。”
二人疑惑:“谢公子这话什么意思?”
坐在一旁甚是威严的老者终于开了口:“你们忘了我们现在身处何地?这缥缈林会有什么寻常人,能在这林中活动的,除了千机阁门内的弟子,就只剩下和我们目的一样的人了。”
“前辈的意思是他们是和我们一样来找机关的?”
老者捋了捋胡须:“他们不仅抢了干粮,还抢了谢小友绘制的地图,这目的不是显而易见?你们难道忘了和我们一同进林子的黑崎黑峻两兄弟吗?”
“对啊,那日这两人是和我们一同进林子的,这几日忙着找机关,我都差点给忘了还有这两个不好惹的狠角色。难怪出手这么重,唉。”
“哈哈哈,看来谢兄才名远播,就连藏在暗处的人都知道了。”这边的林虞已经把所有细节都洞悉地差不多了,也没发现什么新鲜的,又披上了往日不正经的皮,开始调侃谢流云起来。
不过也不怪她,这日子过得着实无聊,一天到晚在这鬼林子里转来转去,许久没和人动手浑身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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