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这三人修的心法门路特殊,颜兄给的药对他们没多大用,看着就要醒了。阿虞动作快一点。”
塔尖之上望风的谢流云一脸警惕地注意周遭动向,见到戒贪和尚翻了个身,连忙小声提醒林虞。
“就差一点了。”
林虞躬着背在昏暗的巨钟之下找了许久,好不容易够着了,头却撞着了巨钟,带着力道的巨钟好死不死地撞到了侧壁,发出一声浑厚的钟声。
这声响在宁静的荒林中太过惊人,吓得从侧面攀上的月寻差点脚滑,也惊醒了三个呼呼大睡的大和尚。
“塔上有人!”
林虞赶紧把东西往唯一没暴露的月寻手上一塞:“月大哥快走,我和谢兄去引开他们。”
“好,你们小心,脱身了客栈回合!”
身轻如燕的少女坐在塔尖,抱剑挑衅地吹了个口哨:“嘿,你们几个丧家之犬,好端端的和尚不做,偏要喝酒吃肉,杀人如麻。本姑娘特意来此,为武林除害。”
说罢更为嚣张地踢了踢巨钟,一脸得意。
此举激得三人气上心头,抄了家伙就要灭了这两个出言不逊的小辈。
“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小娃娃,居然敢挑衅我们,看掌!”
谢流云和林虞为了让月寻尽快离开,在原地和戒贪、戒嗔、戒痴三人缠斗了许久。见日渐西斜,二人想着时辰差不多了就打算撤退,一头钻入了与月寻离去反方向的林子。
二人使了力,专门往各种布满枯藤荆棘的角落里钻,想要让后面的三人放弃,却一直都未成功。
这三人哪怕受过再重的伤,当年也是武林有名有姓的人物,况且这些年好吃好喝地养着,除了伤得最重的戒贪废了一只手,其余也没多大碍了,内力反而有精进。
单凭他们两个,还真对付不了。此时招数用尽,为了保命,只能逃。
“谢兄,怎么办?我们这次该不会玩脱了吧!”
林虞话音刚落,地下突然开了一个大口子,一条藤蔓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捆住了少女的腰,拽着她往下带。
“阿虞!”
谢流云见状立刻掉转了方向,揽着她接过剑就想割断藤蔓,却被另一根冒出的藤蔓捆住了手脚,二人都被拽进了深不见底的地洞中。
“奇了怪了,人呢?”
“你问我我问谁?”
“不应该啊,方才明明听见这边有声响的。”
“得了吧,就你那耳朵,当初被人拿刀剁了一半,能听见就有鬼了。”
“老二,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实话实说。”
“你!”
地面又恢复了完整,只余和尚三人一边纳闷一边推卸责任。吵过一阵后,三人决定对今日之事都默不作声。
好不容易有了个容身之所,这孤音皇帝又派人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这要是让他听到风声,知道他们几个没有好好守塔祈福,指不定会动用禁军把他们赶出地界。
谢流云一睁眼就见到一片红,大红的丝帐,大红的床铺,还有……浓妆艳抹一身嫁衣的林虞,低头一看自己也是新郎官的扮相。
阿虞?
这是又做梦了?
往日也不是没有梦到过她,怎么这次这么离谱,直接梦到大婚的场景,看来他这点心思还真是暴露无遗。
梦里的小姑娘正安安静静躺在他身边睡着,黛眉微弯,香腮胜雪,抹了口脂的菱唇像片饱满的花瓣,诱惑着他一点点靠近。
男子眼中的情意浓得化不开,修长如玉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少女的面庞,细腻的触感让他心神荡漾。沉浸在梦境中的谢流云不再克制自己,遵从本心地吻上了美人饱满的红唇。
“阿虞……”
“阿虞~阿虞~”
情到浓时人自醉,谢流云呼吸越发重,眼里盛满爱意,喃喃地唤着少女的名字,爱怜地吻了又吻。动作异常轻柔,却似乎又十分热烈。他近乎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气息,一丝一毫都不想放过。
林虞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唤自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一身红衣双眼朦胧的谢流云和自己贴得极近,还在自己耳边不停地喘着粗气。
“谢兄,你怎么了!”
少女激动地扯着人坐了起来,双手托着他的脸,上瞧瞧下瞧瞧,神情焦急:“你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
还沉醉在情意中的谢流云有些回不过神,表现地异常迟钝。
这不是梦吗?
难道自己幻想的大婚时候,阿虞还是一样不解风情?
林虞见他不回答,不停地捏着他的脸:“谢兄,谢兄,你是不是从上面摔下来的时候吸了什么脏东西啊?”
上面?
摔下来……
谢流云看了看石室,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梦境。
所以他方才是真的对阿虞……
若不是人中途醒来,他恐怕还会继续……
谢流云此生从未有过如此孟浪的举动,越回想脸越烧得慌,不可言喻的羞耻像巨浪一样把他淹没,几乎窒息,耳尖也被染红了。
“谢兄,谢兄~”
压下旖旎心思的谢流云止住了林虞作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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