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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在在这惺惺作态了,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表面上看着风光霁月实则心眼小得可怜,昨日我们兄弟几人不就是因为怀疑说道了你几句,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心狠手辣,暗地里伤人,活活将我两个兄弟刺死。”

浑身是泥,受了伤的男子一挥手,后面就有几人用竹子麻布简易制成的担架将两个人抬了上来,左侧的那个正是昨日讽刺谢流云其中一位。林虞不解,拉扯着颜辞的衣角随谢流云一起去看,江娉婷和寒枫在后面跟着。

只见躺在担架里的二人身上也沾满了黄泥,血迹已经发乌,手脚僵硬一动不动,面部表情惊恐,身体只有脖颈一处伤口,一剑封喉,双目无神,嘴唇和脸都呈现黑色。

见此状几人的神情都有些许变化,颜辞倒是一脸平静,他是郎中,各种各样的死状他都看过,这个对于他而言确实没什么影响。

林虞虽然不是头一次看死人,但次数也少不算多,襄阳少有战事,即便是君国有什么奸细越过界限有点冲突,闹出过几次人命,但她是从父亲部下口中得知的。

印象比较深的还是多年前的一次决斗,好像是有两个人都有着血海深仇,为了公平找大师兄当见证才在凌霄峰山上以命相搏,那两位当时在江湖上都算是叫得上名号的高手,故而也引来了不少其他门派围观。

两人恶斗了两天两夜,最后在第三天凌晨时分才分出胜负,按照约定,败者自己用身内力打碎天灵盖自尽。她当时虽然年幼,却印象深刻,只记得那人自尽时眼里满是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如今又看见了死人,多少有点感触,却又说不上来话,念及当下的情况,为了帮谢兄摆脱污名,她暗地戳了戳颜辞,希望他能用医者的身份为谢流云证明个一二。

颜辞爱惜干净,用一旁的麻布裹了手、弯下身检查了一下二者的舌头和眼睛,试探性地活动了一下其手臂,发现其肌肉已经僵硬,头发竖立,检查左侧的这位时顿了顿,又详细地观察了一会儿后起身擦了擦手道:

“看尸体僵硬程度,死了大概有三个时辰左右了,应该是寅时左右吧,一剑封喉,失血过多导致的,左边的这位有旧疾,身体没右边这位康健。”

老者亦走上前:“颜公子说的不错,这两名族人只有一处伤口,也无中毒迹象,我等都是习武之人,老夫也粗通点岐黄之术,死因和大致时间我等自然知晓。这番前来就是想向谢公子讨一个说法,黄一路你过来把事情好好说清楚。”

颜辞听闻立刻哼了一声,这老头这是在暗示他别多管闲事呢。呵,要不是那丫头要求,他才懒得管谢流云有没有被冤枉,一转头就看见林虞讨好地向他笑,罢了罢了,就看这谢流云怎么应付这帮人吧。

依他看,就谢流云这么个黑心货,精得像个狐狸似的,能吃什么亏?经过前不久和自己在夜里一番试探,颜辞便依稀知道,这家伙武功即便比不上林虞,但却比自己高出不少,就算谈崩了被对方围攻估计也没那么快死,更何况还有十分讲义气的林虞,若是真动起手来,她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那个被老者称作黄一路的人正是一身黄泥磕破了头的那个,他怒睁着一双眼看着谢流云说起事情的经过:

“当时已过丑时,王大哥突发旧疾,身体不适,却发现药不在身上,便怀疑是落在了之前落脚处的草庐中。他心痛难忍,疼得一身冷汗,便要起身独自一人回草庐找药。当时守夜的正好是我和方群,外面还下着雨,虽然并不大,草庐距离山洞也不算太远,但林中多机关陷阱,我便劝他在山洞内等着,我去帮他找。但王大哥旧疾来势汹汹,痛苦不堪,等我回来估计还得熬大半个时辰,说什么都要亲自去。

我不放心便叫醒了一个兄弟帮我二人守夜,我和方群则扶着王大哥回草庐,没想到路过那段黄泥坡时却被一个蒙面的人给偷袭了,那人剑法凌厉,招招要人性命,我和方群护着王大哥和那人交手了几个回合都不能将其降服。下着雨,黄泥坡又湿又滑,我中了那人一剑不慎就从坡上滚了下来,头撞到了石头昏了过去,卯时左右我醒了过来就发现……发现他们已经……..”

谢流云听完叹了口气,站得笔直,丝毫不惧众人要把他扒皮抽筋似的眼光:“还请各位节哀,发生此等事情着实令人伤心,谢某也能理解你们要找出真凶迫切的心情。但谢某可以十分清楚明白地告诉你们,寅时我正和颜兄、林姑娘几人待在石阵内,当时谢某已经入睡。案发寅时到卯时这一个时辰是由颜兄守夜,他能为我作证,我根本就不可能行凶杀人。更何况你也说过,那人蒙着面,当时天色又暗,只能靠微弱的烛火照明,怎么就断定是我呢?”

一旁的颜辞转着扇子,看向众人:“没错,这点我确实能为他作证,我自丑时末和阿虞、江姑娘换完班后便一直醒着,寅时到卯时这段时间没有一个人出过石阵,你们怀疑人也要讲证据,我颜辞平日虽然也看不惯谢流云做派,但也犯不着作伪证给他安上一个行凶杀人的罪名。”

江娉婷见此情况不想两方因为误会而真的动起手来也开了口:“我可以证明颜公子所言不假,丑时由我和阿虞一起守夜。我由于有些认生,入眠时间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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