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家的日子久了,人的心态会发生其妙的变化。
以前若是接到推销的电话,刘伟恨不得直接挂掉,而现在电话铃响了,他竟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去,打算有礼有节地和对方交流一两分钟。
纵然只是个骚扰电话。
“你好,这里是刘先生家,今天是个好天气呢。”
果不其然,对方愣住了,伟哥等待两秒,继续道:“请问是哪位美丽的女士致电?”
“你是伟哥吧?”
对面传来男声,且听那语气好像是认识的人,令伟哥顿时沉不住气,尴尬无比,“……是我,有什么事吗?”
“是我,孙一鸣啊。”
“老孙?!……你好你好。”
曾经的中学好友打来电话,刘伟感觉相当亲切。遥想当时大家还总是往老了来称呼彼此,又甚是怀念。
可是无论如何,他们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平白无故是不会打来电话的。
“有什么事吗?”伟哥谨慎问道。
“没什么。”对方含糊其辞,又说起以前的事情,反倒让刘伟感觉别扭。
直觉敏锐的樱很快发现主人这儿有异常,悄悄凑过来。
刘伟将电话音量稍微调大些,让少女也好听得到。
老友在说一起做过的恶作剧,“你被老师叫过去的时候,大家都担心遭殃。不过不愧是伟哥,被骂得狗血淋头都没把我们供出来。”
正好樱在听,刘伟便觉得自己坦坦荡荡,内心可谓是相当舒畅。
也是,本来我又不是真的坏人——或是变态。他琢磨。
“哦,对了对了!”老孙似乎想起特别重要的是,刘伟以为是要步入正题了,脸上的笑容立马凝固,以为对方要问他混的好不好,随后诸如借钱的桥段即将上演。
“你还记得班长吗?”
“当然了。”刘伟的神色舒缓许多。
弄不好对方真的是单纯来叙旧。想到这儿,伟哥开心到都想抱紧樱。
此时小墨正看着他,刘伟便什么都没做。
“那时候的画面真是美好啊,老刘。”
对方换了个称呼,刘伟则想起上学的时候他在药店窗口的手绘板上看到另一个“伟哥”,于是对这个称呼有所抵触,便一定要大家叫他为老刘,而非伟哥。
“什么画面?”
“就是班长在开门啊。”好友道。
伟哥不曾说过去发生的事情,身边的少女听得入神,想要更多了解主人。
体育课归来,刘伟和孙一鸣在教室门口等着进去喝水。
待文弱的班长急急忙忙赶来,那时候周围已经聚着快十个同学,当然伟哥他俩还是在最前面。
“你再不来我和伟、老刘成木乃伊了。”
说话间,班长已经用钥匙捅了好几下锁芯,奈何怎么都插不进去。于是少女弯下腰去看,以为那里面塞了什么东西。
她全然忘记体育课上炎热,自己把衣领的两个扣子全部解开……
“现在想想,真是不得了的福利。大概像是有三光年吧。”
孙一鸣形容这时光美好得像是永恒,初一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用得是距离单位。
可惜后来上课的时候知道了,他依旧嘴硬,跟刘伟说文学上的事情何须被枯燥的数学单位给限制?
刘伟将思绪收回,道:“就不小心看到一下,有什么好回忆的?”
“兄弟,我们足足盯了三秒钟,然后默契地对视一眼,又看了三秒钟,那时候小啊,从来没见过……”
好友绘声绘色地继续描述起那难忘的画面。
“不不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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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这个?”伟哥急忙转过身,将手机的音量调小。
樱早已变得气鼓鼓的,显然在为少年时期男生们就如此好色感到不满。
“那以后看到班长你都脸红,难道不怀念吗?”
“你脸才红。”
见樱离去,刘伟多少是松了口气,至少的过去的形象不会更多暴露在自家少女面前。
“可惜啊,要不是你突然脑抽凑到前面,还能看好久嘞。”孙一鸣酝酿些许,“说什么大家别挤到前面的人,没人在挤啊。”
快回来!
刘伟欲哭无泪,看着樱脑后远去的蝴蝶结。
与此同时,好友终于发现了尘封已久的秘密,“难道……你是怕别人也看到吗?”
————
“坏人早。”
次日清晨,樱拿着云朵封面的笔记本。
少女的眼睛似乎会说话,重复着昨日的质问:居然会对小孩子出手哇!
学生时代,偷看班长胸部的事迹谈不上光彩。
刘伟刚要开口,但瞥见房间门敞开,他便回以少女无辜的眼神:我那时候也是小孩子。
年轻人以为他们彼此之间已经有足够的默契,只是在樱的眼里,她看到一个刚学会的厉害词语——天性使然。
于是少女气得鼓起脸颊。
…
笔记本是打开钢琴坐椅找到的,当初邻居小姐给绪礼准备课程会用,只是写了两页后就没有下文。
不过这并不能说明“柴老师”偷懒,毕竟绪礼现在能流畅地弹奏少不了她的功劳。
樱经过深思熟虑,觉得这本单薄的记事本不太再会被利用,便想用来它记笔记,刘伟自然是爽快答应。
少女轻轻要舔本子,见坏人盯着看,她便背过身去,悄悄同化这个笔记本。
关于中学的好友打来电话,刘伟仍旧是一头雾水,除了叙旧,对方并未提及别的事情,对于长久没有联络的两人来说实属反常。
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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